“不過你這樣也不錯。”司南伸出魔爪揉了揉他的頭，笑眯眯的，“夠可愛。”
溫珩無情拍掉他的手，明白了司南的意思。
現實中非主流打扮的年輕人不少，他們的奇裝異服在吸引眾人目光的同時，某種意義上也另人不敢直視。也正是因為如此，作為狩獵的一方來說，那些玩家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這樣顯眼的家夥。
畢竟這種打扮就算是係統安排，正常的目標玩家應該會馬上想辦法拿掉這些花哨的行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誰能想到還會有司南這樣膽大包天，反其道而行之的家夥在。
但單純這樣想騙不了聰明人，所以司南又加了一身普通裝束在身上，方便隨時換裝。就算以兩種行頭先後從同一地方出來，也很少會有人把非主流潮男和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聯係在一起，並認為是同一人吧。
一旦那身顯眼的裝扮在人們心中形成固有印象，他們就很難再注意到周圍的其他東西了。
隻是溫珩不得不承認：“我被係統一開始就給出的身份設定局限，並沒有想到這些。”
司南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坦率，遂安慰道：“同樣的聲東擊西法很難用在兩個人身上，難免會被其他玩家注意到，這樣也好，你的身份其實很有利。”
溫珩沒有讚同也沒有否定，沉默幾息，選擇換了個話題：“對策你考慮過了嗎？二十個玩家，假設其中有人有能夠特定我們身份的道具……”
司南的語氣突然變得耐人尋味：“PASS卡隻有兩張。”
溫珩微愣，對上他的視線。
“二十個玩家，兩張PASS卡。”司南指指自己，又指指溫珩，“溫珩，對於那二十個玩家來說，他們並不是同伴。”
人人趨之若鶩的獎勵隻有兩份，遊戲裏為了爭奪勝利而引發的流血事件不在少數，如今更是隻要殺了他們就能拿到獎勵。聽起來簡單，可那些玩家會齊心協力嗎？
溫珩突然笑了出來：“司南，我們是同伴嗎？”
司南報以回視。
“殺死Z先生，就可獲得一張PASS卡。司少校，殺死你，我就可以拿到獎勵了。”溫珩平靜地敘述著。
司南神色沒什麼變化，反問道：“殺死A先生，我也可以拿到一張PASS卡？”
紙張的氣味，人工調節的室溫，還有空調送風聲都嗡嗡可聞的寧靜。在叢叢林立的書架之間，兩人沉默地對視著。
良久，溫珩出聲打破了這種憋悶的氣氛，童聲稚嫩卻冷靜。
“2V20，你不會怕了吧？”
司南唇畔勾出弧度：“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