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來源?”
京思成起身,向門外走去:“無可奉告,但消息是貨真價實的,具體的路線和情報我稍後會讓人送來。對了,”他回過頭對上溫珩的雙眼,和煦一笑,“要是見到了齊教授,請幫我轉達一句,‘我很期待繼續上次的棋局’。”
他走後良久,溫珩不怒反笑:“我倒是一直以來小看他了。”
司南重新拉開椅子坐下,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伸出一根手指頗為嫌棄地把京思成用過的茶杯推遠了一些:“我早就說過,隼鳥可不是什麼漂亮的寵物,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伸出利啄,咬斷你的喉嚨。”
見溫珩不回話,還在麵對著大門看不清神情,司南便主動開口:“再不願意,你也要去的吧。”
“當然。”溫珩轉回身來,“不僅是為老師,我還有種感覺,那座城能讓我離遊戲的真相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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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京思成給兩個人的委托,那麼兩人要同行便是默認的既定事實,因此他們誰也沒有提這茬無用的廢話,開始各自收拾行李。
兩人都是行動派,日頭剛過頭頂便已經整裝待發,溫珩坐上駕駛座時還不禁有些唏噓,誰能想到剛搬進新住處的第二天就要遠行,想指望下一次的安穩覺,看來又是遙遙無期了。
但現下有更要緊的事在前,溫珩還是分得清這點輕重緩急的。他很快就收拾好情緒,打開京思成派人送來的路線圖開始研究。
正沉思著,突然聽到耳旁的車窗被輕輕敲響。溫珩抬頭看去,本以為還在後備箱裝行李的司南不知何時走到了車門旁,正一手搭著車頂,彎下腰來指指車內,衝他做了幾個口型。
溫珩自認沒有神通廣大到會讀唇語的地步,隻好打開門問道:“怎麼了?”
司南隻好再重複一遍:“我說,前半段路我先來開。”
一向隻會厚著臉皮直奔副駕駛的人說出這句話,溫珩隻感到了驚悚,不由得發自內心地詢問道:“你怎麼了?”
同樣是問怎麼了,前後的語義卻完全不一樣。
司南自然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差別,有些泄了氣似的無奈笑道:“我給你的印象就是這樣的嗎?北京的路你不熟,沒有導航會很麻煩,所以先換我來開。”
說完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又補充道:“這點為人著想的關懷之心,我也是有的好嗎。”
又來了,溫珩心想,這種先發製人的控訴。你要是順著他的話真心感到抱歉,隻會引發他進一步的得寸進尺,而對此無恥行徑,最好的應對法就是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