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驅車回到了遊戲的觸發點附近,見他猛地停下了車,在副駕駛上躺的頗為愜意的司南嚇了一跳,不解道:“怎麼了?”
溫珩滿臉寫著好走不送:“你該下車了。”
司南環顧四周,沒有了電力供給的城市一片漆黑,隻有溫珩的車燈是唯一的光源,他嘴角抽了抽:“我還以為溫律師至少會問一下我家在哪。”
溫珩淡淡道:“哦,你說你是散步來到這附近才誤入遊戲的,我就擅自揣測了一下,你家應該離這兒不遠了。”
司南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說過這話,不由深深感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事到如今辯解也無益,他便幹脆地下了車。
時節已經半腳踏入了秋天,隨著夜色來臨氣溫更是直降,司南這一開門便是一股寒風席卷進車廂內,恍然間,倒是與公館內這人攜著冷風蹲在窗沿的景象重合起來。
溫珩坐在車內,冷熱交替中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他皺眉看向站在車外看不到臉,不知道抽什麼風遲遲不關上車門的某人,語氣不善:“還有事嗎?”
司南一手搭在車門邊框上,彎下腰來平視著車內的溫珩,咧嘴扯出一個無聲的笑來:“沒什麼,隻是想提醒溫律師晚上開車注意安全,還有有緣我們再一起通關啊。”
溫珩報以冷漠:“那這緣分還是不要也罷。”
司南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終於甩上車門,溫珩便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離開。駛出一段距離後,溫珩從後視鏡看到司南還站在下車的地方一動不動,身影越來越小,漸漸被夜色吞沒。
溫珩收回視線,壓下心頭的一抹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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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珩來到燕翊他們的宿舍尋馬行雲後,遭到了三人的熱烈挽留。
少年人的友情總是來得迅速,短短幾個小時不見,三人的關係就鐵到好像已經是十年知己了。
溫珩簡單提醒了他們關於要注意遊戲一個月的強製時限,出乎意料地,三人隻是稍微震驚了一會便很快恢複過來,大喊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燕翊還頗為應景地拿出三罐珍藏的啤酒,直嚷嚷著先來慶祝一下今天的通關。
以為是個老實人的吳鐸明接啤酒接的順手,還給溫珩開了一罐,看得在場唯一一個未成年的行雲同學嫉妒到變形。
溫珩哭笑不得,但也不禁在這種熱鬧的氛圍中放鬆下來,喝過酒之後不好開車,隻好在他們的宿舍中借住一晚。久違地睡著上下鋪,聽著三個少年人因為疲累和興奮已經快速睡去的鼾聲,倒是勾起溫珩不少學生時代的回憶。
在這種莫名的感染力之下,讓溫珩在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眠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