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文新好不容易見到了莫名失蹤的老大,當場表演了一個執手相看淚眼。那邊溫珩正最後一個踏進糖果屋,開始打量四周。
溫馨的裝飾,厚實的家具,一切都很正常。
但四處都看不到魔女的身影,這就是最大的異常。
溫珩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韓森,小男孩此時也仰頭打量著屋內,對上他的視線,韓森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仔細觀察這裏。”
韓森即使經曆過多次循環,每次進入糖果屋也多半是被魔女抓來的,並沒有什麼機會在這裏自由行動。
溫珩又看向自從他進屋以來就隻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表示的賀彪,暗自歎了口氣。因為這位莫名的敵意,想打問出什麼情報也是徒勞。
溫珩隻好自己更生在屋內翻找起線索。
糖果屋外表看起來隻是一座一層的小洋房,內在則別有洞天,居然還有樓梯通向二樓。若不是身在遊戲中,溫珩還真想坐下來仔細研究下構造的神奇。
一旁的馬行雲見溫珩向樓梯走去,忙問:“溫老師,你去哪?”
溫珩頭也不回:“探險。”
在魔女的屋子裏探險,可真有你的。
話雖這麼腹誹,行雲同學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韓森見狀也一言不發地跟在兩人身後。
留下其他人在原地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陳思思遲疑著開口。
“我們……要跟上去嗎?”
賀彪嗤笑一聲:“他們作死,我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趙姐自進屋來就沉默地立在眾人身後,聞言看了賀彪一眼,又飛速地低下頭。
但賀彪好像察覺到了這一眼,這才注意到趙姐的存在,馬上頤指氣使起來:“你擔心他們?那就去啊。”
趙姐抿抿唇,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縮到人群身後,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賀彪眼裏劃過鄙夷:“沒用的東西。”
趙姐麵色不變,垂在身側的手卻猛然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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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珩三人剛上到二樓,就發現周圍的氛圍一變。
如果說剛剛的一樓還讓他們置身於童話中的溫馨世界,二樓則像是個閑置了數十年的閣樓。
二樓的空間並不大,樓梯正對著一道不算長的狹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扇老舊的木門。走廊頂部的房梁上吊著一個小小的燈泡,勉強將周圍照亮。
借著微弱的光,還能看到兩側牆壁上斑駁的痕跡和頭頂的蛛網。
站在這種地方,馬行雲隻覺得一陣陰冷從腳底竄上腦袋,又看到身側還保持著一張萬年不變麵癱臉的韓森。自從他知道這孩子是npc之後,就總是莫名怵得慌。
當下他便有些打退堂鼓:“溫,溫老師,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溫珩當然沒有理會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行雲同學,見韓森不說話就知道他對這裏也不了解。便快走幾步來到木門前,嚐試著扭動門把。
果然,門是鎖著的。
他微微彎腰,看到門把手下方有個極小的鎖眼,看形狀鑰匙似乎是那種中世紀時期花紋繁複的樣式。他心下有了計量,便不再停留,順便扯上已經僵在原地的行雲同學下樓。
溫珩回到一樓,感到空氣變得有些急躁。
陳思思見兩人回來,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手足無措:“我們出不去了!”
門口賀彪的一群小弟們正絞盡腦汁地想打開那扇看起來並不結實的門,然而無論是拿椅子砸,拿身子撞,門都紋絲不動。幾人又轉戰窗邊,卻沒想到透明的玻璃比門更堅固。幾人試到大汗淋漓,門窗都沒有絲毫破損的痕跡。
對於溫珩來說是意料中的狀況。逃離糖果屋,進來的容易,出去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他遂無視了這些人的焦頭爛額,仔細在一樓尋找起類似鑰匙的東西。找到關過賀彪等人的鐵籠附近時,他的視線停在掀開後被扔在一邊的黑布上。
他轉頭問賀彪:“賀先生,你們被關在裏麵的時候一直被扇著這塊黑布嗎?”
賀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都沒有和方文新提起自己這一天一直被關在了籠子裏,大李小李兩人也被他暗示過不要多嘴,這段黑曆史他都準備永久封印起來了,這人是怎麼猜到的?
但他麵上還是裝作不耐煩地回答:“對啊,怎麼了?”
溫珩沒有回答,太簡單了,以賀彪的性子怎麼可能在糖果屋裏呆了一天一夜還如此安分,隻能說明他們一直如故事裏的兄妹一般被關在了這個鐵籠裏,剛剛才被放出來。
現在他在思考更重要的事,魔女為什麼要給捉來的獵物蒙上黑布?如果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行蹤……
溫珩的視線順著黑布看向鐵籠正對著的一堵牆壁,牆邊豎著一個櫥櫃,上麵擺滿了精致漂亮的茶壺茶杯。溫珩快步走向櫥櫃前,伸手欲拿起一個杯子,杯子的底部卻像被粘在櫥櫃裏一樣,紋絲不動。
Bingo!溫珩勾起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