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觸發雷擊的條件，應該是按質數和合數區分的。卡片的背後是否有閃電圖案就是提示，質數是安全的，合數則會觸發機關。”
質數是指除了1和它本身以外不再有其他因數的自然數，合數則是除了能被1和它本身整除外，還能被其他數整除的自然數。這是小學就學過的基礎知識。
但睡裙姑娘顯然已經把這點知識忘在了爪哇國，她一臉迷茫著下意識地接著話。
“所，所以呢？”
“100以內的質數有25個，而且大多是奇數，大家為了算出10基本都會略過大額的奇數，所以很幸運地，這些數字幾乎都沒有被人拿走。知道了規律，即使找不到空白格，我們也是安全的。”
睡裙姑娘在一番提點下終於想通了關竅，她興奮地握緊雙拳：“那我們隻要專心搜集數字就可以了！我隻要有1和乘號，或者20和減號就完成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1和20都不是質數吧。”
溫珩點點頭，“1既不是質數也不是合數，而且一定會有人要用到合數數字來完成等式，所以這個規律一定還有什麼我沒想到的點。”
一般這種湊點數的遊戲，最大和最小的點數都是很重要的，1在這次遊戲裏尤其可以說是一張十分靈活的好牌，有了1加減乘除都可以算出10來。但1作為一個不能被質數合數劃分的數字，雷擊是否會落下完全是未知數，這在規則上未免有太大紕漏。
所以溫珩傾向於認為1是某個玩家的初始格，現在正化為卡片在某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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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珩的猜想沒有錯，1的確在玩家手中。而且這個人正是那個中年實業家。
此時實業家已經拿到了1和加號，再拿到一個9就可以完成等式了。他的運氣不錯，離開初始格1後安全地移動了兩格就拿到了加號，但現在他卻無法前進了。
因為他正被一把槍對準。
拿槍的是個其貌不揚的老頭，是放在現實世界裏他連正眼都不會施舍給的那種人，但現在他卻被這種人逼到了絕境。
原因無他，他左右兩邊相鄰的格子分別躺著一具焦屍，他就是瞅準不會有三個格子連續觸發雷擊才走到這裏的，現在卻被封住了逃跑的路線。身後的格子是他剛剛拿到加號的地方，已經沒辦法重複進入，前方的格子站著持槍的老頭，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老頭開口，聲音沙啞難聽：“把你的卡片都交出來。”
實業家死死捂住胸口放卡片的口袋，冷汗從他的臉上劃過，“你，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放過我，出去以後我可以給你錢，足夠你揮霍著過完這輩子的錢！”
老頭沒有理會，手指卻緩慢地放在了扳機上：“交出來。”
實業家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還在努力地遊說著：“你還想要什麼，出去以後我都可以滿足你！要求你盡管提，我……”
一聲槍響劃過廣場上空，在嘈雜的雷鳴中依然讓人心髒一縮。
溫珩猛地向聲音來源看去，隻見到實業家捂著涓涓流血的胸口倒下去，他麵前的老頭正一手拿過浮在眼前的兩張卡片，一手收起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槍！溫珩的瞳孔劇烈縮緊。
從現實世界帶進來的物品應該和他的手機一樣無法使用了才對，而且槍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入手的。那麼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這把槍是遊戲裏的東西。
那個老頭不是第一次參加遊戲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