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陵園,女人一身雪白色長衣撐著一把黑傘佇立在某處墓前,垂著頭,微風吹過,帶動散落的邊發輕輕飄舞,墓碑上刻得是墨羽凡,秦海就這麼站著,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的名字。
不遠處,齊灝文和莊楊一前一後站著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裏。
“我說老大,嫂子都站了快半小時了,要不要過去看看?”莊楊問。齊灝文輕輕搖頭:“不要打擾她。”
幾分鍾後,秦海慢慢地蹲下,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點燃,蔓延,最後盡成飄走的死灰。
見秦海準備走了,齊灝文和莊楊兩人也急急忙忙坐回車裏,這幾天齊灝文都是偷偷跟蹤秦海,怕被她知道又該不高興了。
莊楊將車窗全部關上,黑色的玻璃看不見裏麵是什麼。秦海出了陵園的大門應該左拐去搭乘公交的,誰知,她一出門直接向右拐了,直奔齊灝文的大奔而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莊楊還在心裏禱告: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咚咚!”兩下子清晰的敲擊聲打破了莊楊的幻想。莊楊迫不得已拉下車窗,嬉笑著那張妖媚的臉:“嗬!嫂子,這麼巧?”後座的齊灝文無語掩麵,隻好打開車門。秦海理都沒理莊楊直接坐進了車裏。
路上,“小海,這幾天··”齊灝文剛想說話就被秦海堵了回去。“莊助理,去公司。”莊楊應聲:“好嘞。”齊灝文真想砍他,要不要這麼狗腿啊!於是一路上都沒有任何聲音了。
秦海走進公司,一個個路過的員工紛紛鞠躬打招呼,
“秦董事好!”
“秦董事好!”
秦海直奔18樓原齊灝文的總裁辦公室,陸誌賢早已在裏麵等了。看秦海進來,便遞給秦海一份報告,“這是和明達合作的項目,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你看一下簽個字吧!”
秦海坐在老板椅上,直接打開文件翻到最後一頁,唰唰簽上秦海兩個字,“有你在我放心!”
陸誌賢結果文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因為就目前這種狀況,他還真笑不出來。
事情是這個樣子滴····
那天發布會以後,秦海成了灝天集團持最多股份的董事一事,由在場的記者直播之後,鬧得全城皆知。雖然齊灝文是總裁,可秦海不同意的事情,沒有了文碼條,他齊灝文也沒法子。索性,齊灝文就當個掛名的總裁,公司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給了秦海,還特地叫來了陸誌賢同莊楊一起協助她。
有幾次,莊楊還問過齊灝文,說如果想解決,那一張股權讓渡書根本不算什麼,媒體方麵也容易搞定,畢竟他們已經是法定的夫妻,外界隻會美其名曰:吵架撒嬌秀恩愛。可是,為什麼齊灝文這麼順從秦海呢?
齊灝文的回答是:“她現在心裏想的什麼,我還沒弄清楚,可能跟墨白有關,在這之前,先隨她去,這樣我們才有時間抽身調查其他的事,反正有你和誌賢在,公司我放心!”
陸誌賢就忙慘了,一邊幫秦海打理灝天,一邊還要追尋黑崎川介的下落,更慘的是,每天都被齊灝文拉過去,報告今天秦海在公司都幹什麼了啊?午飯吃沒吃啊?吃的什麼啊?有沒有累著啊?等等等等····
拜托!累倒的是他好吧!
所以,他陸誌賢能笑的出來才怪!
秦海每天都是準時6點下班,不回家,而是去然然的幼稚園兼職,為了發展然然的德體美勞四項,智他已經超了,這點是齊灝文的功勞,秦海早早的將然然送進了幼稚園,並且下班後就來這裏兼職美術老師,順便看著然然這個調皮鬼。
一條燈紅酒綠的巷子裏,齊灝文和黑崎川介相對坐著。四周圍都是黑崎的手下,齊灝文隻有一人,雖然黑崎還是個孩子,但眉宇之間常常透露出隻有老人才有的滄桑感。
黑崎川介對齊灝文還是很客氣的,“齊總,我日本有點兒急事,希望您能在兩天之內趕緊辦完這裏的事。”
齊灝文說:“小海才接管公司沒幾天,等她熟悉了再說。”
黑崎川介不答應:“兩天!不能再遲了。”
齊灝文猶豫了幾秒,最後:“好,兩天。”
第二天一早,莊楊擔任司機準時接秦海上班。走到大門台階處時,秦海不知怎的腦袋突然昏眩,差點踩了個空。
莊楊及時扶住:“沒事吧?”
秦海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沒事,上車吧。”
站在二樓的齊灝文看著這一幕,真是又急又惱。
待秦海去了公司,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齊灝文接起。
電話那頭:“喂齊總,檢查結果出來了,是我給您送去,還是您親自來拿?”
齊灝文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兩個小時後我過去,記住,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問起都不能說!”
“我明白,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