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聽著她們的話,腳步止不住的往後退,她心裏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沒錯,你想的沒錯!秦海害怕,害怕被那可憐的老婦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害怕自己一直相伴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她害怕這是真的···
一步步後退,後背冷不丁撞上一個硬物,齊灝文將秦海從自己胸膛上扶起:“怎麼了?”
秦海自然的推開齊灝文的手,擠出一點兒微笑搖搖頭說:“沒事,我去拿藥了。”
看著秦海走遠,又看見了側門處熟悉的老婦人身影,齊灝文濃眉緊鎖,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海端著滿是中藥的木盆回到後院,慢慢地將齊天遠的雙腳跑在溫水裏,一邊用抹布輕輕擦拭,一邊抬頭跟齊天遠說話,雖然得不到回應。
“爺爺,這個藥真的很有用,你看,再泡個把月,估計你就能動動腳啦。”
“爺爺,我搬來這兒住好不好,兩頭跑不方便。”
“爺爺,他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呢?”
“爺爺···”
晚上8點了,到了該回去的時間,齊天遠已經被傭人安頓好睡下,秦海沒有什麼理由再拖延,齊灝文看得出,她一拖再拖,根本不想回去。
齊灝文不管她願不願意,拖住秦海就往門外走,秦海感受到齊灝文手上力氣大的嚇人,一定是被自己逼得生氣了,可她不疼,是麻木了?還是自己承受各種傷害的能力加強了?
把秦海塞進車裏,係上安全帶,這一路上車非常少,齊灝文開的很快,一路疾馳。到了水榭別墅門口,秦海不等齊灝文下車,自己就鬆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徑直往裏走,直奔二樓。
等齊灝文追上的時候,發現秦海正在然然的臥室,靜靜地看著熟睡的他們的兒子。在門口等了一分鍾後,秦海輕輕的給然然帶上們,同樣無視門外的齊灝文走向他們的主臥。
剛走到齊灝文身邊,一個熾熱的大手握住秦海的手腕將她拉回,秦海盯著麵前那雙即將冒火的棕色眼眸,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齊灝文手裏掙脫出,可沒有成功,齊灝文的手勁反而越來越重,秦海這次覺得疼了,她忍著,將所有複雜的心情全都化為了一聲,輕歎:“我要去睡了。”
齊灝文低眼瞄道了被自己勒得通紅的小手腕,剛剛的怒氣瞬間消失,心疼和無奈充滿心頭,他鬆開秦海的手,下一秒便打橫一把抱起秦海向臥室走去。
“坐著。”齊灝文將秦海放在床邊,自己去櫥櫃裏拿藥箱。拿出冰袋和藥酒,一點兒一點兒的抹在紅腫的地方,然後用冰袋服帖的綁在手腕上,秦海就這麼靜靜地低頭看著齊灝文,不得不承認,她心軟了。
“灝文~~”
齊灝文恩了一聲抬頭。
“對不起,最近我··”
還沒說完,齊灝文撐起身子,對著秦海就來個了點水般的襲吻,一隻手撫摸整理秦海額頭的碎發,溫柔道:“傻瓜,以後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裏,憋壞了身體怎麼辦,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別多想,累了就早點睡吧。”
說完齊灝文站起身來,秦海突然開口道:“是你讓墨叔叔對外說車禍原因的麼?”
齊灝文放醫藥箱的手停頓了兩秒,接著關好櫥櫃,脫掉上衣準備洗澡:“好好睡一覺,聽話。”
秦海愈加追問:“為什麼?為什麼不交給警方?為什麼掩蓋事實?”
齊灝文手上的動作不再繼續,停下來看著秦海:“事實?事實就是墨羽凡和黑崎勾結,他·”
“他隻是那一次使灝天虧了一點錢而已!”
“小海,你有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墨羽凡從進灝天開始就秘密的挪用公司的錢,他的育星集團早已入不敷出,成了一個空殼子,黑崎的介入,讓育星變色腐敗,從內到外的敗壞,我這麼做隻是為了保住墨白僅有的最後一點信譽和最嚴。”
“不可能的,不會的。”秦海低頭重複著口中的話。
齊灝文拿起上衣,歎了一句:“睡覺吧。”隨即走出了臥室。
第二天,齊灝文照常按時去公司上班,沒有過多的給秦海施壓,現在應該留她一個人安靜地想想,別人說什麼都沒用。
秦海正在陪然然練字,偌大的別墅裏,秦海突然覺得格外的安靜,連阿姨打掃收拾,走路的聲音都不見了,好像這房子裏就剩她和然然兩個人。
“然然,在這認真寫,媽咪出去看看。”
秦海帶著疑惑打開然然臥室的房門,走廊裏空無一人,“雲媽~~”秦海試著叫人,可沒人應,秦海趴在二樓欄杆上朝樓下望,“人呢?”
突然,然然臥室裏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秦海急忙回去,書桌旁空空,早就沒了然然的人影。
“媽咪~~!”這時樓下一聲響起,然然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一樓大廳,秦海急忙下樓,跑去然然麵前抱住了他:“你嚇死媽媽了。”然然沒有說話,轉頭指了指身後,秦海這才看見屋裏多出的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