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恩,就說是車禍,這件事暫時還不能伸張,不能牽扯到警方明白麼?行了掛了。”
齊灝文收起手機,轉頭就看見佇立在門外的秦海。“小海·”
“又出了什麼事麼?”秦海問道。
齊灝文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聽見。“沒事,我叫莊楊好好安置阿正還有··李叔。”
秦海疑惑,“那名律師就是李叔,他是黑崎的人。”
秦海輕輕的哦~了一聲當做回答,現在這樣的消息已經打擊不到她了。
幾分鍾後,齊灝文帶著秦海一襲莊嚴的黑衣來到墨家奠堂,高台中央的黑白照再一次提醒了秦海,這個人已經走了,永遠的離開自己了。那照片是墨羽凡留學前照的,是秦海親自拍的,她說,她要留著這張照片等他回來,看看外國是不是真的會把羽凡哥打磨得變了樣。
秦海走到靈堂前拜祭,旁邊站著的隻是墨家的管家,卻不見墨父墨白,秦海鞠完躬,一旁的老管家便上前,說是墨老先生有請,齊灝文想跟著秦海一同進去卻被阻攔下來,雖不放心,但在這種場合,齊灝文還是先罷了。
秦海在老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內宅,墨白此時臥在床上,沒有焦距的雙眼停留在某處,臉上掛著疲倦和滄桑讓人感覺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墨叔叔。”秦海輕喚。
墨白從恍惚中驚回神,看向秦海,“來,過來。”墨白招手,拍拍床沿,“來這兒坐,孩子。”
秦海聽話的坐到墨白麵前,想要安慰幾句,卻沒等到開口,就瞧見墨白從床鋪下拿出一個黃色的紙袋。
“這是羽凡的東西,你打開看看吧。”
黃色的文件袋,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對秦海說:不要打開,不能打開。
···
一個小時之後,秦海終於出來,齊灝文急忙上前:“怎麼這麼久,走吧。”
秦海沒說話,隻是獨自往外走,自己開車門,係安全帶···
齊灝文納悶,怎麼突然這麼冷淡,剛才在家還好好的?
車裏,齊灝文看見了秦海多出的一個包,從墨家後宅出來就看見了,一直沒問,齊灝文覺得現在有必要搞搞清楚。
“小海,墨董事都跟你說了什麼?”
秦海眼睛直視前方,語氣平淡:“沒什麼,給了我一些羽凡哥以前的東西留作紀念。”
“恩,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
“知道了。”
晚上,秦海以心情欠佳為由要求和齊灝文分開睡,現在的秦海就像一座萬年冰山,寒冷堅硬,軟硬不吃,所以齊灝文隻好妥協。
齊灝文在書房裏工作,現在墨羽凡死了,那灝天集團自然而然有重新回到他的手上,昨天的虧損對灝天來說不算什麼,比起這個,逼走黑崎川介,搶回灝天才是真的大賺一筆!
主臥裏,然然已經睡了,秦海從包裏拿出那個黃色文件袋。剛剛墨老先生對她說的話瞬時又回蕩在耳邊···
------“小秦呐,墨叔叔我對外宣布是突遇車禍也是沒有辦法,可你答應墨叔,將來一定要將凶手繩之以法。”
“什麼車禍?您為什麼不報警處理。雖然他現在逃去了日本···”
墨白垂下頭,無奈道:“哎···總之,不要讓他枉死。”說著,墨白將那文件袋緊緊塞在秦海手中。-------
秦海顫抖著打開手中的文件袋,慢慢抽出裏麵的紙,隻見那一排排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文字,秦海什麼都看不下去,隻是那最上頭略大的文件標題字字刻進了秦海的眼睛裏:《灝天集團股權讓渡協議書》!裏麵清楚的寫道將墨羽凡持有的所有股份轉讓給秦海。
甲方簽字:墨羽凡,乙方,還是空白,時間:201x年x月x號,也就是舉行活動的前一天。
原來他一早就作了準備,早就打算放棄一切了,全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