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早上,太陽從東方升起之後,海馬和某巫女才尷尬地發現,他們跑了一個晚上的冤枉路,一直在沙漠上轉悠,而峽穀其實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
這TM就很尷尬了——這麼近的地方都找不到,昨晚上他們兩個未必都去打星際了不成?!(注1)
“……”海馬無語地看著眼前的某巫女,搖了搖頭,他心裏苦,但他不能說。
“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隻有想想在白天進入這個峽穀的辦法了。”海馬雖然失望,但還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我們不能離開神官訓練營太久,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們離開久了一定會出事。”
“直覺?難道說社長你開始信這個了嗎?”東風穀未央一臉驚訝——她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看似是神官的家夥身體裏所裝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靈魂的,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科學信徒!
讓他相信直覺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那豈不是某隻橘子都能建出密蘇裏來……咳咳,那豈不是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
“嗬嗬,你真以為,我是個老頑固嗎?”然而海馬卻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某巫女能夠從這個笑臉上看出這個男人他內心的苦澀,“經曆了這麼多,我也不得不相信某些東西,以我們現在的科學手段是解釋不了的了。”
“瀨人……”某巫女的眼睛一瞪,感受到社長的變化的她心裏卻是想的另一件事,【這樣的話,我的飯票或許就會更有保障誒~】
她始終也沒忘掉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海馬集團目前唯一的“玄學顧問”,其他海馬集團的成員就算是久宇禮那樣的黑暗決鬥者,也是被社長當成“超能力者”來處理的,自己是這方麵的第一個“專業人士”。
而她之前一直都拿“迷信科學”的海馬社長很沒辦法,今天能做出這樣的轉變,那麼自己的未來就能更有保障!
“所以,快點開始吧——用你那精通玄學的腦袋給我想一個進去的辦法。”社長看巫女似乎有些走神,急忙將她的思路拉了回來,“我們待會兒要怎麼做?”
“這個的話,我想想……”東風穀未央的腦袋飛速地轉了起來,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我記得平時這個身體的主人都是從峽穀的那邊鑽進去的,但那裏隻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青眼少女的小手指向了峽穀的一個方向,那裏正有一個手持弓箭的衛兵神采奕奕地站著。
“從衛兵的麵前撞過去?”海馬眉頭一皺——這種事情,就算是傻子都不會做的吧?
“嘿嘿,社長你是不知道。”某巫女腹黑地捂住嘴巴笑了笑:“這裏的衛兵,一旦到了中午就都會成為擺設哦~”
【擺設?】海馬皺著眉頭,他再次看了眼眼前的峽穀,這裏很顯然是埃及的某個達官貴人家族甚至某一脈法老的墓室所在!就算社長不喜歡研究這些曆史,但他也知道在最為重視墓葬的埃及,這個峽穀的安保工作不可能不可靠……
而現在,這隻無節操巫女究竟是出於什麼理由,會說這個峽穀的守衛在中午就會成為擺設呢?
【算了……我再,信她一回。】社長心中有些打鼓,畢竟巫女昨晚上才坑過他,【說不準這其中就有某些我不知道的玄學理由呢?】
但現在,也的確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神龍之聖刻印————————
正午,烈日高懸。
王家峽穀的某個衛兵此時正一臉疲憊地無所事事著——當他多年以前作為法老衛隊的“天選弓箭手”的一員加入王家峽穀的守衛隊的時候,還是一名激情滿滿的青年人。在得到法老王的命令之後他為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興奮了好幾個月。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成了一位老油條,長久以來無所事事的生活讓他早就被磨平了棱角。或許箭術因為每天都有例行練習還沒手生,但那種守衛王家峽穀的激情卻是早就沒有了。
“前輩,我們真的要就在這裏睡覺嗎?”一片陰涼的石頭影子下,一名同樣也是出身“天選弓箭手”的新兵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個在王家峽穀守了多年的老前輩——說老實的,看見對方這麼鬆懈,新兵的熱血似乎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通透。
【這是怎麼回事啊?守衛王家峽穀這麼重要的任務,為什麼這裏的大佬都顯得很隨意啊?】新兵心裏疑惑著,但又不敢直接說前輩鬆懈了,隻敢旁敲側擊地讓對方提起精神。
“喲?新來的吧?”老兵將箭筒當做枕頭放在地上,打算今天中午就睡大覺算了。而得到新兵確認的回答和擔憂之後,老兵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指向峽穀之內的一塊巨大的石板,隨口道,“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