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好混亂……】劇痛之中的娜塔莎捂著腦袋——全身的痛苦來自四麵八方,但頭部尤其嚴重,【靈使和魔法使……立體影像的舞蹈……天才學生……打開的大門……烏賊的觸手…唔!】
當記憶中那粗壯無比的觸手出現在娜塔莎零散的記憶之中時,年輕的舞蹈教師全身猛地一收縮,似乎是身體的某種自我防衛機製被這個觸手的虛影給徹底激活了:一圈圈凡人不可見的波紋伴隨著娜塔莎的身體往四周擴散,窗外原本在樹上嘰嘰喳喳的麻雀和在牆邊蹦蹦跳跳的貓咪在一瞬間就收了聲、停了動作,它們的動物本能讓它們在忌憚某種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肉眼不可見,但通過其他感覺還是發現了自身異狀的舞蹈教師第一時間就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全身——跳了這麼多年的舞,萬一這次的事件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的話,她或許會直接悲痛到休克過去。
黎政的擔心是對的,如果這時候娜塔莎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右腿已經消失的話,她的第一反應或許會是打開窗戶跳下去。
好在當娜塔莎掀開被子之後,映入眼簾的仍舊是一個鍛煉的恰到好處的身體,附和黃金比例,不專業的塑形鍛煉恐怕還不能做到這種地步;鬆了口氣的娜塔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十個白嫩的腳趾,發現沒有出問題的娜塔莎鬆了口氣。
來不及做進一步的檢查,娜塔莎病房的大門就被打開了,一名紫色頭發的醫生從門後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黑色長發的異色瞳護士。
“看來你已經好些了。”醫生的紫發和娜塔莎記憶中的“藤原雪乃”有著一點相似的感覺,她的手中拿著一個小本子,而護士的手上則是一支藥劑,“有什麼問題嗎?”
紫發的醫生嚴肅地看著娜塔莎,這種專業的眼神讓娜塔莎有了一種放心的感覺。
“請問……”娜塔莎開口道:“我是怎麼了?我在哪兒?誰送我來的呢?”
“這裏是安傑瑞斯療養院,位置的話在東京灣——你在這兒已經躺了三天了,是一個叫做‘藤原雪乃’的女孩子送你來的。”“醫生”翻了翻病曆本隨後道,“老實說,你剛來的時候氣若遊絲,能保住命真是奇跡呢。”
“是這樣嗎……謝謝醫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雖然想不起那個晚上的具體細節是什麼了,但娜塔莎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似乎被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吐了很多血,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對娜塔莎而言就是萬幸,而“完整的”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沒關係。”醫生擺了擺手,似乎是並不在意,隨後她繼續問了些一般的問題後,醫生終於讓一旁的護士將那支藥劑遞給了她。
“似乎還是有點虛弱……把這個喝了吧。”
而在娜塔莎接過藥劑之後,將藥劑喝了下去——似乎沒有在乎這裏麵是什麼。
“感覺怎麼樣?”
“有些甜,唔,身體開始熱了……醫生,這支藥劑是什麼?”
紫發的醫生一邊記錄一邊回複道:“一種秘傳的猛毒藥……”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