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了四年的光陰,整日裏泡在網上聊天打遊戲。網上紅人的八卦如數家珍,跟人聊天也都是內測、網遊啊不離口;平日裏幾乎沒有跟人紅過臉,因為別人上課他睡覺,別人睡覺他上網。最後考試的時候,各忙各的,跟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上哪裏跟人紅臉。在外人的眼光中簡直就是虛懷若穀的世外高人。哦,或許是晝伏夜出的夜行生物也說不定。
他就是石明。
大概是高中三年憋壞了,進了這個剛算得上二本學校的石明,立誌要找回自己失落的青春。
當然上麵是比較官方的說法。通俗來講,就是要用四年的時間,把高中苦學三年時間給玩回來。
本著寧可餓著,也不能對不起自己胃的原則。石明剛開始的學校生活還是“我愛的名花有主,愛我的慘不忍睹。”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石明發現觸目之所及,全是成雙成對。尤其是當年大家入學評論的幾個恐龍,後麵蹦躂歡實的幾個蛤蟆,正是當初吼恐龍最起勁的。看樣子是降低了審美觀,下定決心準備好脫離勞苦大眾了。
而自己當時看中的花朵,有幾個都不知道換了幾個使者。卻沒有一個慧眼識英雄,能想起來瞅瞅自己這顆回頭草。悲憤之下的石明,更是把有限的精力,全副身心的投入在無限上網事業當中。用生活導師的話,見過與世無爭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與世無爭的。簡直就是高僧的典範。連獎學金的評選,大家爭破頭為自己加那麼一點點分,石明還能在旁邊樂嗬嗬的看著。無欲無求也就這樣了。
可是最近石明覺得夜不能寐,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隻覺胸腹中一股熱火不住翻騰。等,等。這個哈,有點過了。整的人家石明跟精蟲上腦似的。石明早早的就認識空姐,這點兒小事早自己解決了。
人家石明也就是最近煩躁不堪。渾身無力打不起精神,眼澀嘴角起泡還外帶便秘。等,等。這個可不是一個月來一次,也不能這樣說。
恩,這可就難了。那要怎麼來形容呢?
算了,整那麼複雜幹什麼,直接說吧。過了21年的平淡人生。身為三流大學的畢業生。妞沒有泡到過手,整日上網逃課打遊戲的石明,什麼事情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的石明,終於急了。
無它,畢業求職爾。
眼瞅著寢室裏的幾個兄弟,考上公務員的就不說了。家裏條件好的就等著拿畢業證了,沒有門路的也笨鳥先飛,早早的找好了地方。
就他自己,回去吧,小縣城沒有什麼發展。不回吧,下手晚了,麵試的幾個公司,不是要業務員,就是他媽的還是要業務員!
公司的產品還都是大路貨。要高科技沒有高科技,要賣點沒有賣點。白送都沒有人要的東西,要拿著去賣給別人。你以為你是本山哥在賣拐啊。
東西賣不出去,隻能拿個底薪。沒有發展前途就算了,工資連對付個房租加吃飯都不夠。
你說別人咋就能讓大公司給看中涅。輪到石明別說大點兒的,就連個小公司也不見招人。怎麼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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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石明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連個蚊子也一直在耳邊嗡嗡的練飛行技巧,要不是馬上該畢業離校,狠心的樓長關了電閘,能開著窗戶放你進來?進來還沒有一顆感恩的心,吸血加製造噪音,不滅你滅誰。
石明覺得自己的胸前的小珠子似乎又開始發熱了,每天也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忽冷忽熱。但是醒過來卻又沒有什麼異樣。
這個珠子還是自己在電視上看了幾期鑒寶欄目,心癢難忍也學別人去古玩市場撿漏。結果漏沒有拾到,吃饅頭還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費也給打了水漂。就自己胸前花了二百元‘請’的圓珠,請高人給看了,說是是老的不假。但琉璃不是琉璃,象牙不是象牙的,就是舍利也沒有見紅色。高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圖個紀念自己簡短的淘寶人生,石明婉拒了高人的出價,找個繩子串起來,戴在胸前。
翻了個身,往日熱鬧的寢室現在隻有石明一個人,翻來覆去難以入睡。這個時候,如果石明睜開眼睛就會發現,胸前的紅珠正發著亮光,映的寢室都是紅彤彤。
正胡亂想間,石明忽然覺得現在渾身上下燥熱難當,“嗡”隻覺腦袋一聲巨響,全身各處傳來被灼燙的疼痛,仿佛身體裏流的不是血液,而是燒開的沸水,燙得自己五內俱焚。想張口喊救命,卻發現自己連嘴都張不開了。難道是夢,石明心中想到。可是這痛卻來得如此真切。就覺得像是有一團火,從自己的小腹燒起,不光是自己的血液,連骨頭似乎都被燒了起來,整個人就像一盆麵,給平攤在了床上。連思維也給燒的變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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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巒疊嶂,月光傾灑在矗立在峰頂上的兩人。一白衣站立,一青衣盤坐。
“你真的準備行此凶險之事?”白衣人扭頭麵向月光,注視著盤坐不語的青衣人,臉上長短不一的胡茬,更顯幾分憔悴,沉聲說道:“你不用生命封印,而選用傳承封印?那個可是隔代授徒大法,沒有任何轉生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