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的身影從半空的窗台躍下,她拚命的向前逃竄,腳腕溢出的血跡在濃重的街道上向前延伸。她的麵色驚恐,眼底的驚慌與恐懼布滿整個眼球。
隨著喬墨沿著南大的街道一直向前走奔跑,眼前的劉海被風刮起沾在前額上,她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跑著,眼裏充斥著絕望。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身材熟悉的男人朝著她奔來。
喬墨終於露出了一抹喜色,嘴角慢慢裂開,衝到他的懷裏。
一道聲音傳來,帶著骨子裏透出的溫柔。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寧塵遠像是抓住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脫兔,緊緊將她挽在懷裏,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揉著她的肩膀。
喬墨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抱住寧塵遠。
她終於是在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之時,放下了內心肆意的恐懼。她貪婪的吮吸著寧塵遠身上的味道,澎湃的內心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而寧塵遠也似乎是感覺到喬墨內心所散發出來的驚恐,她的腳踝上沾滿血跡,捏在手裏的肩膀就像是冰山一般,沒有溫度。
許是擔心喬墨目前的狀況,他獨自開著車,將喬墨送回墨涵居。
一路,涼風從車頂掠過,喬墨坐在寧塵遠身邊,右手從未離開他的袖口半公分。寧塵遠關懷的目光也一直停駐在她的身上,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許是害怕極了。
突然有那樣的怪物出現在南大,喧鬧的戰火與爆炸聲在夜幕中混雜。她一定是在其中遭遇了很難過的事才會如此——
寧塵遠餘光端詳著喬墨,心底最溫柔的一麵流露眼上,細膩的眸色慢慢的變了性質,參雜著隱隱的淚光。
從喬墨被接回墨涵居距今,他從未看過喬墨顯露出如此害怕的神情。
車子抵達墨涵居的時候,寧塵遠從駕駛位走到副駕駛座車門外,一步步的攙扶著喬墨下車。
她挨著他因為腳上的傷,一瘸一拐的走著……
沒走幾步,眼見著喬墨舉步維艱的樣子,寧塵遠邊紳士的彎下腰直接將喬墨抱在懷裏,就像最初把她救回墨涵居時的那樣,步履匆匆的推開了房門……
張媽披著一個披肩,舉著一個長明燈在門口看著兩人,眼見著喬墨腳上溢出的血跡,內心一揪——
“這到底是又發生什麼事?”
張媽蒼老的麵容又平添了一抹皺紋,憂心的神情袒露臉上。她慌忙的踩著小碎步走到客廳的櫃子前,尋了半天才找到了醫藥箱。
寧塵遠脫開喬墨腳上的襪子,提上褲腳,抑一道深深的傷疤從喬墨的腳踝一直伸長到大腿上。
寧塵遠的眉頭一皺,奪過張媽手裏的醫藥箱,在裏麵慌亂的找了半天,才瓶瓶罐罐裏找到酒精,輕輕的倒出瓶裏的液體順著傷口慢慢的滑下。酒精把分布在傷口表麵的濁血清洗出來,透著血紅的液體從喬墨的腳尖流到地上。
客廳的電視突然由夜間新聞直接切到南大那頭,鏡頭下,兩隻怪物正在肆意的破壞校園裏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