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被接回墨涵居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至今沒有接到喬墨家人的一通電話。而且,喬墨過來時,身上連一部智能手機都沒有。
寧塵遠逐漸的開始好奇喬墨的身世。
家人嗎?
喬墨在心底放怵,搜查官將她從曼林頓送到這裏,族民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而現如今,她也不知道回去的路線。
她的眼眸凝聚陷入沉思,而又快速反彈回到麵前。
“沒,……沒有!”
寧塵遠的眉宇一擰,眼角崩開。
“沒有嗎?安小姐沒有家人嗎?!”
寧塵遠的語氣頓時親和下來,像是有所冒犯。問到這裏,寧塵遠也不敢再繼續話題,隻是他開始同情這個女人的遭遇。
怪不得遇上她的那天,她會衣衫襤褸的呆在街上,許是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
寧塵遠語塞,視線重新回到桌上。他埋頭將手邊的菜夾到鍋裏,然後塞入嘴中,不過眼角的餘光一直停留在對麵的喬墨身上。
張媽準備的海鮮她幾乎沒有碰過,然而手邊的那盤紅蘿卜丁,鴨血塊全被她吃了幹淨。她似乎頗愛那些色澤鮮紅的食物。
不管怎樣,今日的晚餐還是符合了喬墨的口味。
然而對於喬墨而言,她所渴求的食物就是彼岸花,如果太久沒有進食,她就無法壓製身體裏的獸性而爆發身後的血觸。
隻是那種花卉有毒,她不想被人察覺出自己的異樣。
可從剛才,她就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隻是她在強力的壓製著來自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
晚飯過後,寧塵遠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在淋浴間衝了一個熱水澡。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出了陽台,晚風吹過窗台,掀開了他的領口。
月光下,佇立在夜幕中的身影,線條更加凸顯分明。
他回身,陽台的對麵,喬墨也坐在陽台的上,身體半弓。她獨愛一人所處的夜幕,身體與黑暗相融,便分不出彼此。在曼林頓,她也常常一人坐在山坡上,望著明媚的夜色,身下是蔥鬱的草地。
隨處可見是空曠的草原與高聳的原林,縱然在夜裏的枝頭狂奔也不會有人將她視為一個異類。
“還沒睡?”
寧塵遠揮手,向著陽台的一頭。
喬墨看到他的時候,直接從房間陽台的邊緣跳到寧塵遠這邊,中間隔著至少有兩米的距離。
這個女人總是能做出一些讓寧塵遠意外的事。而在他麵前,喬墨總是很輕易就卸下提防,展露自己超然的能力。
因為她覺得安全,在他麵前很安全!
喬墨在月光吻亮的牆沿上,湊到寧塵遠的胸前,他性感的脖頸在夜幕中顯得格外的迷人。
此時,來自身體裏另一個自己突然占據了喬墨的身體。
喬墨的神情開始變樣,眼眸展露出一種凶光,這讓寧塵遠感覺到一股威脅。她掙紮的後退,寧塵遠上前。
“發生了什麼事?”
喬墨張牙舞爪,聲帶嘶吼,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一個回身跳轉越過窗台,回到另一頭的房間。等寧塵遠看過去的時候,喬墨房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昏暗的空間,疼痛的呻吟陣陣傳出,數隻血觸從喬墨的背後伸張,又縮回。
又是一陣反反複複……
她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分貝。
後半夜,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