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如看著他的表情,頓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雖然他說她可以拒絕,但是她知道,如今這個任務,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能接,保護自己的同誌,她不能推脫。
回到家裏,江宛如把這事和家人說了,頓時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對。
“不行,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假扮別人的妻子?到了那邊,你又怎麼回來?”她母親連忙說。
“回來的時候,組織也會派人送我回來的。”江宛如說。
在她的勸說之下,家人無奈,最後隻能同意了。
在路上,江宛如扮作蕭逸洋妻子,兩人一起上了火車。
在路上,蕭逸洋對江宛如很照顧,她在他眼裏就是個需要嗬護的小妹妹。
她能送他回去,他覺得很感激。
江宛如在這時,覺得他給她的印象比之前好了一些。
當他們順利到達廣東之後,江宛如鬆了一口氣,想著終於可以回江蘇了。
此時,她歸心似箭。
正當他們兩人見到了這裏組織的負責人,這邊的同誌正商量著如何把江宛如送回江蘇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大環境已經變了,現在已經無法把她平安送回去了。
江宛如很難過,和她回不去相比,她更擔心的是家人的安危……
江蘇那邊有她的父母,有她的兄弟姐妹,也不知道現在怎麼了。
想起這些,她就止不住心中的擔憂。
但是現在已經這樣子了,她就隻能忍住心中的悲傷和擔憂,留在廣東這邊,和蕭逸洋一起工作,成為了他的下屬。
……
建國後,江宛如終於回到了江蘇,見到了家人。
此時,陪在她身邊的是蕭逸洋。
她母親見蕭逸洋氣宇軒昂,非常滿意。
再回到廣東之後,這邊的黨組織便開始給他們操辦婚事。
蕭逸洋的母親本來是不太同意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外來媳婦的,無奈她做不了主。
這一天,蕭逸洋和江宛如在組織的見證下,在偉人像麵前鞠躬,結為了夫妻。
……
多年後,在廣州的家中,江宛如一邊教曾孫女小樹苗畫畫,一邊說:“太婆小時候,也是這樣學畫畫的,當時還要學繡花呢。”
另一邊,蕭逸洋手把手教曾孫子小蘊寫毛筆字,說:“太公小時候在私塾讀書,也是這樣學的。”
過了一會兒,當小蘊和小樹苗都不用手把手教著的時候,江宛如和蕭逸洋便走到一起,相視一笑,頓時滿室溫馨。
夏小語和蕭罄鳴原本在院子外賞花,一轉身看到這情景,夏小語悄聲問蕭罄鳴:“你說你爺爺和奶奶在當年是不是愛得轟轟烈烈的?”
蕭罄鳴微笑著說,“他們的口徑非常一致,說是組織給撮合的,一切聽組織的安排。”
“不可能隻是這個原因吧。就算是組織撮合,如果不喜歡的話,也可以拒絕啊!”夏小語說。
蕭罄鳴偷偷親了親她,“本來就有心,怎麼可能拒絕?”
夏小語看向屋裏江宛如和蕭逸洋,隻覺得這樣的愛情,相濡以沫,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