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上。”裴玄度笑著,“餘小姐,上車吧,你們家楊老師的意思就是同意一起了。”
“誰說我同意了?”
“露白姐。”餘鬆晚拉了拉楊露白的手腕,在她耳邊小聲道,“客車一小時後才來的話,我們的航班確實就來不及了。”
“你覺得是改航班比較麻煩還是被拍到我們和他一起去機場比較麻煩?”
“這......”餘鬆晚撓撓頭,“你說得也有道理。”
“沒事,我隻送你們到城裏,你們可以自己打車去機場。”裴玄度說著,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上來吧。”
這下餘鬆晚徹底動搖了。她扭頭瞥了一下楊露白的臉色,確定楊露白並沒有很抗拒,就帶著笑意鑽到了車裏。
楊露白無奈地搖搖頭,跟著上了車。
雖說前麵和裴玄度聊得不算愉快,但是能見到他,能聽到他終於和自己解釋,楊露白心裏其實還是開心的。
她知道裴玄度是吃定了這一點,才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堵截”她們。
心裏有種被看穿的不快——因為她並不想原諒裴玄度,至少不想這麼快原諒他,不然顯得她也太好說話了。
可是每當看著他走來,她總是沒辦法拒絕。
那些凶狠和排斥都太過表麵,發自內心的東西隻有數不清的委屈,和一絲兩縷的雀躍。
楊露白和餘鬆晚並排坐在後座,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餘鬆晚看看楊露白又看看裴玄度,察覺到氣氛中漂浮著的尷尬和其他微妙的感覺。沒等她想好要說點什麼,裴玄度先開口了。
“我今天過來辦點事,正好聽說楊老師也在這裏,就約著見了一麵。就是聊天聊得不太好,讓楊老師生氣了。”裴玄度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後視鏡,“是吧,楊老師。”
楊露白看著窗外,沒理他。
餘鬆晚覺得不好讓裴玄度太尷尬,就接了這個話茬,“露白姐果然是去見你了呀,我說呢,見什麼老朋友值得哭。”
話剛說完,餘鬆晚感受到楊露白飛來的眼刀,嚇得舌頭打結,“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
“餘小姐,你對微電影感興趣嗎?”
裴玄度的打岔及時拯救了不知道該怎麼把話圓回來的餘鬆晚。
餘鬆晚點頭如搗蒜,“喜歡喜歡。”
——即便她看過的微電影加起來一隻手都夠數了。
“我參演了一個微電影,剛上沒多久,你搜搜看?”
“啊,好呀。叫什麼名字?”
“爪牙。”
餘鬆晚立刻搜索了這部微電影。
楊露白的注意力早在裴玄度說這部微電影上了的時候就被吸引了過去,隨著餘鬆晚點開了播放鍵,她就在一旁悄悄地跟著看了起來。
她不想看得太明顯,所以錯過了好幾個鏡頭,不過還是基本上看全了。
餘鬆晚關上手機,由衷感歎道,“立意是諷刺一部分藝術類大學存在的問題嗎,你們可真敢拍。”
“這還得謝謝你們楊老師,要不是她告訴我,我就要錯失這個上鏡機會了。”
“啊?露白姐......”
“你別聽他話說八道。”楊露白順著後視鏡瞪了裴玄度一眼,“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