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神醫……救命啊……"陳遠山嘴角滲血,皮膚呈現淡淡地綠色,舌苔卻是黑色的,"林……神……醫……"
"怎麼會這樣?"
"陳院長為什麼會中毒?"
"幸好我沒有拿藥碗。"
眾人心有餘悸,茫然不知。
嚴國安拉住林凡,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情?陳院長怎麼會中毒?還有同樣的一個湯藥為什麼莫天磊是血管膨脹,陳院長卻是中毒症狀?他也沒有喝湯汁啊。"
嚴國安按捺不住急迫的心理,他不在乎陳遠山的死活,隻想知道其中緣由。
林凡微微一笑問道:"這麼簡單的原理,嚴老也不知道嗎?"
"願聞其詳。"嚴國安謙遜的躬身請教。
"黴變的甘蔗、抽芽的土豆、發黑的生薑為什麼不能吃?"林凡問道。
"因為這些食物變質之後,會產生毒素,人食用之後會中毒,嚴重的還會死亡。"嚴國安回答道。
"那同樣的道理,西域人的湯藥在沒有變質之前隻能引起血管的爆裂,但變質之後就會產生劇毒,哪怕聞一聞,毒素也會進入體內,猶如陳院長現在這殘樣。"林凡輕蔑的看著陳遠山。
一席話聽話,嚴國安對西域人的醫術感到恐懼,但更讓他恐懼的是林凡的實力,他竟然能在揭開保鮮膜的幾秒鍾內,就知道危險,當時他距離陳遠山有7、8米,而且也沒有看到碗裏的湯汁,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的呢?
嚴國安後脊背發冷。
學海無涯,當真正站在懸崖邊看向茫茫無邊的學海的時候,才知道那浩瀚的恐怖。
沒有認識林凡之前,嚴國安以為自己中醫之術登峰造極,現在看來自己隻是一個笑話。
沮喪、失落、驚愕交織在一起。
陳遠山是李家的鄰居,這幾年對林凡冷嘲熱諷,林凡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救救我……救救我……快點送我去醫院。"陳遠山已經趴在了地上,根本沒有力氣起來,血水從鼻腔、眼球裏流淌出來,樣子十分滲人。
眾人哪裏敢過去扶他,生怕自己被感染。
"趕緊打120叫救護車。"有人喊道。
"等120來就晚了,現在隻有林老師能救他。"嚴國安看向林凡,眾人也皆朝他看去。
而林凡則朝嶽父李天仁看:"爸,這種人要不要救?"
李天仁雖然討厭陳遠山,但人命關天,不能見死不救,便說道:"林凡,要是能救,你就救救他吧,好歹是條命。哪怕是狗命。"
林凡慢慢地走到陳遠山的麵前,說道:"既然我嶽父大人開口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救你,但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一,明天你就搬家,我不想進出家門看到你;二,卸任青州中醫院院長一職,因為你這位置本來是屬於我嶽父的;三,向我嶽父跪地道歉,在中醫院的時候,你沒少給我嶽父穿小鞋。這三點你可答應?"
陳遠山聽完這三點之後,吐血不止,他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將林凡撕成兩半,但如今自己性命垂危,命運掌握在林凡手中,不得不低頭,"我答應,我全部都答應。"
"好,在場的都是見證人,記住你說過的話。"說完,林凡就抽出銀針為陳遠山治療。
再次運轉焚穢十六針之後,陳遠山的毒全部排了出去。
他全身冒著熱氣,趴在地上急促的喘氣、如同一灘爛泥。
"陳遠山,跪吧。"林凡冰冷的說道。
陳遠山咬牙,朝著李天仁跪了,"李天仁,當年我給你穿了很多小鞋,是我卑鄙無恥,請你原諒我。"
李天仁積鬱在心中的惡氣,在這一刻也釋放掉了,當年在中醫院他勤勤懇懇,有口皆碑,就因為舉報了陳遠山收紅包,而被陳遠山盯上,事業從此翻船,被逼無奈離開中醫院之後,開了個小醫館維持生計。
"陳遠山,咱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日後你好自為之吧。"李天仁舒暢的說道。
突然王水遙和馬飛翔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老李,我也對不起你,在醫院的時候,我幫著陳遠山欺負你,我罪過啊,我向你道歉。"王水遙害怕林凡對自己報複,在矮桌子前,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馬飛翔也一樣,在矮腳桌前,對林凡出言不遜,得知周敏是林凡治好的,他心裏害怕丟掉飯碗,所以也跪了下來。
林凡冷漠地看著他倆,說道:"你倆罪過小些,我不和你們計較,起來吧。"
"謝謝林神醫。"
"謝謝林神醫。"
二人戰戰兢兢的起身。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麼我們回家吧。"林凡伸伸懶腰,要走。
"林神醫,請留步。"莫道忠焦灼的喊道。
"還有什麼事情?"林凡側目問道。
"青州中醫界岌岌可危,還請林神醫出手教訓炎黃會的人。"莫道忠一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