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安從進門身邊就圍著一圈人,所以進國宴廳的時候,壓根沒有看到林凡。
李天仁也擠不進去打招呼。
"看來隻能等下進雅間去敬酒了。"李天仁鬱悶的說道,進去敬酒低人一等,但嚴國安在,必須進去道謝。
嚴國安在簇擁下進了雅間,一進去,裏麵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鼓掌歡迎嚴國安的到來。
"啪啪啪"掌聲很激烈,雅間內的人一個個帶著尊敬的神色,朝嚴國安看去。
嚴國安擺擺手,說道:"承蒙各位厚愛了,大家都是華夏中醫界的翹楚,就無須客套了。"
圓桌上坐著青州市中醫院的領導、青州四大中醫館的館長、年輕一代中的精英中醫、青州中醫協會的會長等人。
"嚴老,好久不見了,能為你接風洗塵,那是我等的榮幸啊。"說話的是青州中醫協會會長莫道忠,他已是花甲之年,一頭銀發,精神矍鑠。
"老莫啊,你我之間就別那麼客氣了,輪名氣身份,你一點都不在我之下啊。"
"我可不敢於日月爭輝啊,你是國醫,我隻不過是居於一隅的小小會長而已,趕緊落座。"莫道忠謙遜的招呼道。
主位上擺著一張花梨木椅,通體純紅,做工精巧,古道滄桑,椅背上鏤空雕刻出四個蒼穹有力的隸字--北海泰山。
"這椅子我可不敢坐啊。"嚴國安笑說。
"哈哈哈……嚴老,這椅子除你之外,誰還有資格坐,你醫術精湛,造福民眾,有口皆碑,我等特意製作此椅子,聊表心意。"莫道忠微微拱手,一臉的諂媚。
嚴國安的兒子是華夏中醫總會的會長,是莫道忠最上麵的頂頭上司,雖然協會不是體製內的機構,但控製著整個中醫界、全國大小醫館、醫院工會等機構,再加上嚴國安和首都燕京領導層關係都很好。所以自然要極盡所能討好嚴國安了。
陳遠山在一邊也附和道:"嚴老,30年前在醫科院聽過您的講座,我受益終身,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受了您的教誨啊。"
嚴國安聽不慣那麼多的恭維,他看著"北海泰山"這四個字,就想起了林凡。
林凡那驚世駭俗的銀針之術,真可謂一針白骨肉,一針斷邪魔,這北海泰山的椅子,他才有資格坐啊。
嚴國安帶著希冀掃了一圈雅間的人,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所謂大隱隱於市,林凡這種高人,是不會在俗套酒局中的。
嚴國安到青州,並不想驚動青州中醫界,但奈何還是有人知道他來了並備下接風宴席。
"爺爺,你為什麼不坐啊?"邊上的孫女嚴沐晴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起一個人,他才有資格坐這把椅子啊。"
"爺爺,你瞎說什麼呢,快坐吧。"
眾星拱月下,嚴國安悻悻然的落座了,要是沒有見過林凡出神入化的醫術,他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感慨。
落座之後,眾人開始說起場麵上的話。
氣氛差不多的時候,青州中醫院副院長王水遙站了起來,腆著臉說道:"嚴老,您醫術蓋世,若多幾個傳承者,能把您的醫德醫術發揚光大就好了。"
飯桌上都是一丘之貉,各有各的目的。
會長莫道忠還是青州四大中醫館,青藤醫館的館長,他希望能更進一步,到省協會去掛個職務,如此就能方便自家的生意和擴大人脈。
草堂醫館排行老二,館長蘇清風40來歲正當年壯,若莫道忠去了省裏,那麼青州中醫協會會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他就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