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俊現在的人脈圈真廣啊,以後還要仰仗你呢。"李天仁奉承一句。
嶽母張蓮芳歎氣說道,"你要是我女婿就好了啊。"
這話是真的傷了林凡的心。
"媽,你會為今天說過的話後悔的。"說完,林凡拂袖上樓了。
"哼,一個入贅女婿還甩臉色給我看,真是不像話。書瑤,我看你還是和這個廢物離婚得了,佳俊多好啊,一表人才,生意又做的那麼大。"張蓮芳勢利的說道。
"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的,哪怕我真的離婚了,也不會嫁給陳佳俊的。"
一看氣氛緊張,陳佳俊連忙說道:"差點把正事也忘記了,今晚在飄香樓有一場接風酒,來的都是青州中醫世家,我爸讓你們一家都去。"
李天仁撓撓頭皮,心裏有些不樂意。
陳佳俊的父親陳遠山一直比自己厲害,在中醫院的時候,每次評選最佳醫生,都輸給陳遠山,後來競爭副院長還是輸給陳遠山,這才一氣之下出來自己開了個中醫館。現在陳遠山都是青州中醫院的院長了,而自己還守著一家不溫不火的中醫館。
"我們就不去了,我剛出來想在家裏待著。"李天仁不願意去,反正自己在青州也算不上名醫。
"李叔叔,你可知道這次是為誰接風洗塵?"
"誰啊?"
"國醫泰鬥嚴國安。"
"啊?"李天仁的身子立馬挺直了,這可是華夏中醫界的大咖人物啊,自己讀醫科大學的時候,嚴國安還是客座教授呢,這算起來,自己還是嚴國安的學生呢,若不去,的確不合適啊,"既然是嚴老師來,我自然是要去的。"
"那好,晚上6點飄香樓國宴廳見。"
說完,陳佳俊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李書瑤就走了。
陳佳俊走後,李書瑤上了樓,進了房間,見林凡悶悶不樂坐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快點換衣服,等下要一起去飄香樓。"
"去幹嗎?我不去了。"林凡不想去。
"咋的還生氣了啊,晚上陳佳俊也在,你就不怕我和他舊情複燃啊?"李書瑤笑嘻嘻的說道。
晚上6點鍾,李天仁一家準時出現在飄香樓國宴廳。
國宴廳十分的氣派,分外廳和內廳,外廳一般坐的是家眷,內廳是個雅間,能進去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林凡也是在來飄香樓的路上才知道是給嚴國安接風洗塵的。
國宴廳的外廳擺了六張桌子,等李天仁一家到的時候,六張桌子上都已經坐滿了人,一眼望去都是青州中醫界的人,內廳雅間的門虛掩著,可以看到裏麵坐的都是市中醫院領導,以及青州四大中醫館的館長。
其實宴會是5點半開場的,但陳遠山故意讓兒子陳佳俊說6點開場,為的就是讓李天仁難堪。
這次主辦方就是市中醫院,作為院長的陳遠山就是主持人,座位都是他安排的。
一看人都坐滿了,李天仁的臉就黑下來了。
媽的,這算什麼意思?
"啊呀,老李啊,你怎麼才來啊。"陳遠山假惺惺的走過來,拍了一下李天仁的肩膀說道,"你看位置都坐滿了。"
"既然坐滿了,那麼我們就回去了。"李天仁惱怒,要走。
"別介啊,嚴老可是我們的授業恩師,你作為學生不敬一杯酒,這像話嗎?再說了,你這次能逢凶化吉,靠的也是嚴老妙手回春治好了周夫人的病,不然你能那麼輕易被放出來?"
周敏得病的事情中醫院自然知道,而且還專門去了專家,隻是對周敏的病症無從下手狼狽回來了。陳遠山想當然的以為是嚴國安治好的周敏。
林凡掃了一眼,發現沒有飛鴻醫院高層的人,看來是被自己打臉打的太厲害,都不敢出席這種宴會了。
李天仁也覺得隻有嚴國安能治好周敏的病,雖然心裏氣憤,但一走了之,的確不合適。
"這樣吧,我叫服務員在外麵加一桌,怎麼樣?"
也隻好這麼辦了。
於是,陳遠山就招呼服務員上桌子,其實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一張四四方方的矮桌子放在了外廳進門口,仿佛是個收錢的櫃台似的。
一看這矮桌子,李天仁氣的頭都冒煙了,"陳遠山,你什麼意思?"
"老李,就將就一下吧,誰讓你們來的晚呢?到底是吃飯重要呢,還是見嚴老重要,你權衡一下。"陳遠山不懷好意的笑說。
李天仁以及張蓮芳、李書瑤臉都青了,但他們都認為是嚴國安治好的周敏,於情於理都要道一聲謝謝,那也隻好忍心吞聲的坐下了。
唯獨林凡還站著,他沉臉,微怒的說道:"陳叔叔,要我坐下可以,但,等下你求著我進雅間的時候,我可就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