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無從下手嗎?”陶清鬆接過十三遞來的包子,一邊吃,一邊問他的怎麼樣,結果卻得到了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的回答。

十三有些羞愧,但還是講出了看似狡辯,但實則句句屬實的話,“昨夜他大約在子時左右,突然從廟中出來,對著馬屁股摸來摸去。一直到寅時才又偷偷摸摸地回去。”

瞿項不是喜歡牛的嗎?難不成兒時的喜愛是兒時的喜愛,現在的喜愛是馬?這般解釋之後,陶清鬆說,“知道了,我今夜弄個機會出來,或許這次能成功。”

“是!”十三高興地大聲回到,但在看到陶清鬆嚴肅的臉色之後,又嬉皮笑臉地補充了一聲,“是~”

“下去吧,白日沒事可以去十一那邊幫幫忙。”

“是。屬下明白。”提到十一,十三就有些泄氣,連聲音都變得一板一眼起來,沒了剛才的活力。

不過這不影響陶清鬆送走了十三後的行徑,她把手中被咬的隻剩下最後一口的包子塞進嘴巴裏麵。其他的包子就都用油紙包起來了,準備帶回去給還在酣睡的人吃,也算是為自己起早貪黑出來找了個借口。

路上經過太平樓,周邊的人都風風火火地往裏麵擠,隻有一些從城外進來趕集,或者是要下地勞作的人,才會坐在那餛飩鋪上吃著早飯。

盡管餛飩不如米飯或者饅頭來的滿足,但勝在便宜,而且另外加銅錢點份麵,可以無限續。

陶清鬆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經過餛飩鋪,轉了幾個彎,又回到了破落的寺廟。

估計昨日看到的蜘蛛是喜歡夜晚出沒的,現在的寺廟內隻有那若隱若現的鼾聲在作祟。

“起來吃包子啦!!!”陶清鬆一踏進房內,就迫不及待地大喊,讓那些那沉浸在夢鄉的人醒過來,時間不等人,主要是今日要做的事情需要很多很多。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大家的路費被偷。

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動手,但萬一有人沒睡著,或者睡眠很淺,事情暴露了怎麼辦?

所以陶清鬆讓十三來下手,背黑鍋。隻可惜瞿項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跑去和馬兒卿卿我我幹什麼?

難不成他有些不可見人的癖好?陶清鬆看著頭發亂得像雞窩,但就是沒有發帶可以綁起來。唯一的發帶被陶清鬆借著遮臉的借口拿走,後麵又被土匪搶走。

對陶清鬆的想法一無所知的瞿項,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剛準備打個打哈切,卻發現小師妹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於是趕緊閉上自己已經長了一半的嘴,利索地爬起來,興衝衝地走到陶清鬆麵前,想要給她那頭不怎麼利落的發型重新紮一下。

經過這些天的練習,從一開始紮一個辮子,就要遞給馬兒一些草料,到做完的紮完一馬尾的辮子,隻需要給馬兒一捆草料。

把握了那種方式不會被馬蹄踢的技巧的瞿項,總算是感在小師妹的頭上具體操作了。

“奇怪,大師兄你昨晚難不成是去偷東西了嗎?”陶清鬆可能是怕自己的稱呼被聽見,於是特意湊到瞿項的耳邊說出自己的好奇。

聲音再小,也難免會有一些氣流噴到耳邊,使那上麵細小的絨毛都離了起來。

想捂耳朵但又怕自己的舉動讓小師妹以為自己是在厭惡她,瞿項隻好克製自己的動作,結巴道,“哪、哪有?血口噴人可要不得……”

知道事情真相的陶清鬆故意把整張臉都湊過去,眯著眼睛疑惑道:“是嗎,那大師兄說說你昨晚到底去幹嘛了?怎麼我睡到半夜,往旁邊一摸,奇怪了,我的大師兄,那麼大一個大師兄,怎麼就消失了呢?”

“夜晚寒冷,尿急,去尿尿罷了……人有三急,不能憋不是嗎?”

“大師兄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我還記得上次沒我在你旁邊,就是因為茅廁這一事出了差錯……”

“茅廁不是你的問題嗎?”瞿項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嘀嘀咕咕。

聽見了,但絕不承認的陶清鬆迷惑了,那是佘荼茶所做的,和我陶荼茶又有什麼關係。

於是她刻意道:“什麼?男子漢說話可不能那麼小聲,中氣不足,指不定身體有點隱患。你這麼會算,不如算算自己該去看哪位醫生才能不影響自己的後半生?”

“怎麼又扯得那麼遠了?”瞿項大驚,但稍微一扭頭,看到的便是倒映在小師妹那雙珠黑精亮的眼中的自己的身影。

這發現仿佛讓他聞到了肉包子的味道。

等等,肉包子,是個轉移話題的好辦法!

瞿項眼睛一亮,後退一大步,用手指著陶清鬆質問道:“你背著我去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