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死。”
門外的女人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典覺得自己最近快倒黴成狗了,銀行卡裏的餘款被盜不說,他報了警聯係了銀行,卻被他們敷衍又信誓旦旦的告知:所有的錢都是他一人取走的,根本不存在被盜刷之說。
Excuse me 他什麼時候取走了錢他自己不知道?想到警察的不作為他內心就一陣惱火。
當然,相比這些,更讓他崩潰的是最近總有個疑似被邪教洗腦的女人來自己家門口堵自己。
顧典本想直接默不作聲的就把她關在門外,可看她唇紅齒白,眉目清秀的,他忽然又有些於心不忍。
顧典默聲思索著,按照套路,接下來她可能會說:為了你全家人的健康,請把家裏值錢的東西交給我,我給你開過光之後,就可保您全家健康。
這種騙局早幾年都過時了好嗎?騙老年人他還可以理解,可是她騙自己一個青年男子,就讓顧典不是很懂了。
難道他天生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想到這裏,顧典莫名騰升出一種怒火,就像是被人公開當做蠢貨的感覺。他頷首輕笑了一聲,然後幽幽道:“每個人都會死,從出生開始我們都在接近死亡。所以,我死不死就不勞您費心了。”
“啊?”門外的人愣了一下,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
“騙人不是個什麼好差事。”顧典打量一番眼前的人,“我看你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非要幹這個?”不等對方回答,顧典就已經作勢要關門送客了。
“等等等等!”女人見自己可能要吃閉門羹,順勢將腳伸進門框。剛才故作高冷的姿態全然不見,半截身體以一種滑稽的模樣擋著顧典。
“我是在幫你!”
“哦?”顧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種滑稽的姿勢,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的名字,出生日期,家庭人員,朋友。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證明什麼?證明我會死?”顧典覺得她說話毫無邏輯,忽然就覺得她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女人有些生氣的用右手強行撐著門以防被突然關在門外,“要不是有人委托於我,誰願意管你啊。”
“合著我還要謝謝你啊。”顧典好氣又好笑,他本想就此打住,不再和她多做糾纏。但是忽然就不知怎麼的想逗一逗她。
“既然你說你能預測未來,那你說說,這場球賽誰會贏?”
她這才聽到他身後客廳裏電視機發出嘈雜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說過我預測未來,我隻是知道關於你的而一切而已。”她目光忽然變得神秘又悠長,“包括你的死期。”
顧典已經晦氣的聽她說了一上午的“死”字了,任他再怎麼是相信科學的好少年,他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女人彎起嘴角輕笑了一聲,忽然見神見鬼的壓低聲音:“我還知道你家地下室有兩箱秦朝的……”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顧典一個翻身拉到了屋內。他將右手肘橫卡在女孩的脖子上,力道慢慢收緊,聲音瞬間降了幾個溫度:“你到底是什麼人?”
自己所有的信息她可能會從別的地方得知,可是自己家地下室的那些古物她怎麼會知道?除了父母與自己不可能有第三方人得知。
顧典忽然覺得她來路可能不簡單。
“幫你渡劫的人。” 女人被一個陌生男人拉入房內壓製在牆邊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她這樣的表現反倒是讓顧典心生寒意。
“你覺得我會信嗎?”他壓低聲音,忽然變得秘不可測。
她抬眼瞄了下顧典家裏那個笨重又華而不實的鍾表,忽然像是找到了什麼線索一般如釋重負。“你瞧,馬上還有五分鍾12點整,你的廚房待會兒會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