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飛給苔絲發了短信,說了和於薇見麵的原因和時間,與虎妞又商議一陣接待的檔次,苔絲敲門進來,薑飛問:“看見短信了?”
苔絲點點頭,對虎妞說:“虎妞你幫我去餐廳看一眼,今天有哪些新鮮的海鮮,上午太忙,我一直還沒抽時間看呢。”
虎妞曉得苔絲有些話不方便當自己麵說,答應一聲,同情地看了一眼薑飛轉身出去;沒等虎妞的腳步消失在走廊,苔絲馬上問薑飛:“你和於薇很熟悉,我想聽聽你對她今天來見你的估計。”
薑飛起身去把門關上,回頭對苔絲說:“我覺得於薇是為了龔蔻的事回來的,隻要是關於利益的事情就是商業行為,雙方沒什麼不可以商量的。但是於薇現在的身份很特殊,我懷疑其中有雷,喊很多人出麵,就是希望你們幫我看出雷在哪裏。”
苔絲忽然朗聲大笑起來:“這有點欺負人吧,你倆老情人見麵,在那裏玩曖昧,卻要我們在一邊費心費力,不要說我,就是阿梅都肯定覺得委屈,我們的感情再便宜,也不能讓人感覺不成威脅吧。”
薑飛說:“這是工作,其實我們現在應該找機會和龔蔻和解,畢竟我是接受了火九基金的委托,在查木婉妙手下人的情況。龔蔻肯定有些不解,我在火九基金也沒賺到便宜,為什麼會幫他們?”
苔絲麵對著薑飛,嘴角上翹著仰望:“我也不理解。”
“為了安全。”薑飛嚴肅地說:“我們不能一門心思隻認準一個方向,木婉妙是被殺害的,我其實聽到了那個凶手的聲音,我希望能找出這個人來,不是替木婉妙報仇什麼,而是我感覺這個人是我們不可忽視的對手,隨時會對我們形成威脅,那天我的緊張不是假裝出來的。”
薑飛話音剛落,苔絲忽然問了一聲:“噢——這就是你把警方和衛氏都拉進攝影組的原因?”
薑飛沉吟道:“隻有這麼做,才能在最後理清楚裏麵非同尋常的關係啊。”
苔絲拉著薑飛在沙發上坐下說:“其實火九基金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內部的矛盾幾乎已經用水火不相容來形容,我相信,殺害木婉妙的一方依舊沒有絕對的控製權,否則就不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來處理。前一段我一直沒過問你這邊的具體情況,既然於薇出現了,我現在應該有個明顯的傾向,女人嗎,就應該是小心眼,凡是於薇擁護的我就要反對,看於薇最後把寶押在你身上還是龔蔻身上。”
薑飛看了苔絲一眼,讚許道:“不錯,從你的角度應該加以利用,看於薇是不是打算和我們撕破臉。”
苔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於薇不會撕破臉,否則就不會匆匆從微林鎮趕回來,謀求和薑飛見一麵;現在關於木婉妙的傳言,已經在整個網絡和行業內部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東鯉梁在警方麵前確認有這件東西後,更是有人在說火九基金會因此崩盤,火九基金控製的幾支股票,這幾天都在狂跌,最大的一支股票跌幅達到百分之八十二。
苔絲一開沒想薑飛追問,是以為謠言會不攻自破,但今天於薇的回來,讓苔絲發現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所以苔絲無論如何,都要在薑飛這裏獲得日後信息共享的保證。苔絲靠近薑飛說:“你不會把我繞進去,然後又撇開我吧?”
“怎麼會?”薑飛有些意外:“於薇的這個態度是第一次,我們如果不能想出些點子,那就隻要和於薇互相下套,我巴不得你一天到晚在我身邊。”
苔絲倒有些興奮:“但願你真在考慮這些,不然我操這份心就太憋屈了。”
苔絲接到虎妞的電話,滿意地走了,讓虎妞在餐廳等著一起確定菜品;薑飛在沙發上苦思對策,兩邊的情緒似乎都有些超出想象;手機響了,是阿梅打過來的,薑飛還沒來得及開口,阿梅卻已經在說:“薑飛,你現在怎麼變得拎不清啊?”
薑飛被噎住了,和阿梅簡單地交談幾句,才知道於薇又特地打電話給Linda,讓Linda有些擔心,不知道今天是鴻門宴,還是牡丹亭,薑飛不動聲色地問阿梅:“於薇都說了什麼,讓Linda為難?”
“這還用說,於薇希望你答應幫助龔蔻處理木婉妙的後事,好像朱萬闕拒絕了龔蔻。”這世上還有朱萬闕不敢接的生意,薑飛有些不解:“木婉妙在火九基金的後事都是基本上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後的股份,這正是朱萬闕的強項,他在怕什麼?”
阿梅笑著說:“我剛才問過了,據說龔蔻最先聽到的說法是她繼承木婉妙在火九基金的股份,後來又有種說法是木婉妙有遺囑,最新的說法是木婉妙的遺囑太過模糊,是要龔蔻和火九基金的董事會商議。火九基金這招狠呐,說白了就是遺囑在他們手中,是不是大家平安就是看他們能不能找到需要的東西,於薇說現在隻是一點風聲,後麵以訛傳訛,不知道會有多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