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進房間。夢琪兒卻依舊在酣睡。
猛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吵醒。
“夢琪兒,夢琪兒。起床了……”
討厭的羽塵,又這麼早。夢琪兒心裏不滿的暗道。睜開迷蒙的雙眼,她衝著門口懶懶的回應:“啊,來啦,聽見了啦。”
唉,真是的。十多天了,每天都是這樣,一大早就跑來叫自己起床。難道他不知道,打擾人家的晨睡很煩的嗎?想想自己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逃離了魔法師傅的魔爪,此刻卻又落入韓羽塵的虎口。啊——蒼天啊,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啊。
“死夢琪兒,趕緊給我出來,你個小懶蟲!起來了,上學了——”羽塵站在門外咆哮。
自從上次醉酒回來,自己“無心”的話不小心傷到了她以後,羽塵就一直都很遷就她。她那哀傷的表情會讓自己莫名的心痛。雖說,自己和她簽了“同居合約”,她僅僅是自己的“房客”(這房客還不給房錢)。其實那“合約”也僅僅是自己最後的把柄。自己畢竟不是那種“惡人”,也不會用那個東西壓製她。可是這小魔女,竟然對這個東西很感冒。隻要一提到那份“合約”她就會很傷心。
實際上羽塵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懂並不能全怪她。畢竟她以前生活在魔界,似乎依舊停留在古代的生活方式。對於現代的東西,她真的是什麼也不懂。
無奈,自己隻有想辦法給她惡補。讓她認識這個世界,了解現實社會與魔界到底有什麼不同。唉,這可是浩大的工程啊,頭痛!
聽見羽塵叫自己上學,夢琪兒的心裏徹底的崩潰了。驚呼道:“啊?上學?不會吧。”
他還真的讓自己上學啊……而且,還是十歲小孩上的三年級?這,這不是在開玩笑嗎?想想自己要和那些調皮的小娃娃們坐到一起上課,夢琪而就感到頭大:哎呀啦,我那“可愛”,“可親”,又“可敬”的羽塵哥,你難道就不能不折磨我嗎?唉,鬱悶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病了?要不怎麼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話說,這幾天,自己不過是給他闖了一些“小”禍了啦。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更何況,自己也是好心啊。給他做飯,明明記得,他就是把那個叫做什麼“電飯鍋插頭”的東西,插到那個“插座”裏的啦,那些米飯就會莫名其妙的熟了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插了就沒有變化呢。
誰讓他馬上就要下班了嘛,自己也不過是想按照那個“狗屁合約”盡到自己的義務嘛。實在沒有辦法,就隻好在屋裏支上“吊爐”煮飯嘍,可你看他進屋以後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竟然說自己在瞎胡鬧。說什麼一旦著了火要被抓起來的,還說什麼自己想要毀了他的家。切,早知道就不給他做飯吃,哼,餓死他……(還不如不做!)
還有那個,那個叫做什麼“電視機”的東西。裏麵總是會有一些小人的影像,好神奇喲。那個小小的盒子。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呢?自己不過是感到很有趣嘛,也不過是想要看看嘛。就一個不小心,把它搞爛了啦。其實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況且,他不是已經懲罰自己了嗎,餓了兩頓的滋味並不好受啊。(吃了兩袋餅幹,應該不算是吃飯吧?)
還有就是……。哎呀,不想了啦。反正這幾天自己總是出錯,羽塵哥似乎很生氣。不過,好奇怪喲,他並沒有打算把自己趕出去。除了偶爾會不給自己“飯吃”以外,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懲罰喲。
但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壞壞的告訴自己:要讓自己去上小學三年級,更可惡的是,他竟然說自己現在的智商,和那些小孩子是一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了啦。
“夢琪兒,你幹什麼呢。快點,不要讓我等太久,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哦。”羽塵又在門外催促。自從夢琪兒來到這個家。自己的世界末日就到來了。僅僅隻有四天,她已經搞壞了好多東西,電視,電飯鍋。洗衣機……奇怪了,好像家用電器和她有仇似的,她專門對這類東西“感興趣”。倘若不是自己曾經嚴厲的警告她不許動電腦。估計它此刻也一定是“橫屍荒野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幾天來夢琪兒雖說是給自己闖了不少禍,卻也給這個原本有些“冰冷“的家帶來些許生機,隻不過。這“生機”的代價有些大……
正在羽塵發愣之際,夢琪兒出現在門口。揉了揉迷朦的睡眼:“羽塵哥,你好吵啊,這麼早起床,你難道都不會困的麼?”
“還早,太陽都照屁股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羽塵假裝嚴肅的說道:“趕緊洗洗收拾一下,我出去買早餐,吃完我們好去學校,告訴你,不要妄想不去。我可是花了錢的,你要是不給我好好學,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可是……”夢琪兒有些為難的說道:“就是上學,也不用去那個什麼吧,我二十幾歲的人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這也太…太…太那個了吧……”
“不行,這次你必須給我乖乖的,否則……”羽塵開始赤裸裸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