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陳瑞鑫略顯微醉的走到了羽塵的麵前:“嘿,羽塵,果然是你?剛剛李峰說看到你了,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小子。嘿,你怎麼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啊?一向是惜金如命的吝嗇鬼,今天咋還舍得出血了?”
什麼是損友,此刻的陳瑞鑫就是清晰的寫照。其實在他麵前,羽塵也一樣。這麼多年了,二人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濃厚,隻見他不甘示弱的說道:“我說,小子。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家陪老婆,跑出來花天酒地。小心晚上回家讓你睡沙發!哈哈。”
“胡說”陳瑞鑫開始適口否認:“我在家那可是一頂一的大丈夫,誰敢把我攆到沙發上睡覺?”
“你就吹吧,不知道誰一喝多了就往我的家裏跑。”此刻的羽塵可是不惜揭他的老底。
“去去去……”陳瑞鑫略顯尷尬的說道。
陳瑞鑫和羽塵在一旁調侃,渾然不知自己的一身酒氣惹得夢琪兒直皺眉頭。下意識的,夢琪兒起身想要躲開。羽塵連忙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她,示意她不要失態。夢琪兒一愣,不禁疑惑的低頭看了看。這無意間的動作落入瑞鑫的眼裏,竟然成了這迷人的美女在向他“見禮”。
他不禁受寵若驚的說道:“哎,別,別呀。我是羽塵的朋友,我叫陳瑞鑫,敢問小姐芳名?”
見他這樣說,夢琪兒一時間竟沒有轉過這個彎,不禁愣了一下。見狀,羽塵連忙起身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夢琪兒。剛剛從國外回來。嘿嘿。”
“你的未婚妻?”瑞鑫驚歎:“不會吧,這才幾天啊。你小子可從來沒有提起過啊?說,在哪騙來的?”
“這是什麼話?”羽塵一臉不屑:“她是從小家裏給我定的娃娃親。隻是她一直在國外,因此我們並沒有什麼來往。這不,她一回來,兩家老人就催著我們趕緊完婚。可是怎麼的也得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羽塵的朋友,夢琪兒多少有點緊張。對於現實社會的一些禮節,她並不是很懂。況且剛剛羽塵還在警告她不要露出馬腳,這讓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略帶惶恐的,走到羽塵的身旁,夢琪兒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羽塵的右臂,希望能夠尋求一絲心理上的安全感。
夢琪兒輕柔的依靠,讓羽塵心裏一蕩。臂間傳來的溫軟,多少讓他有些魂不守舍。芬芳的發香,刺激著他的感官。羽塵不禁暗歎:唉。她可真是個妖女啊!
見狀,瑞鑫羨慕的說道:“嘿,還別說,這感情培養的好快。這才幾天啊,就親熱得跟什麼似的。哈,還真是狗人有狗命啊。”
“去,去。你才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呢。”羽塵不禁暗暗竊喜。雖然自己和夢琪兒之間僅僅隻是契約同居關係。但是,外人並不知情。況且如此美女陪在身邊,試問哪個男人不以此為榮呢。
恍然間,羽塵感覺到臂間傳來輕微的顫抖,恍然頓悟:原來,這“小魔女”並不是真的想和自己“親密”。她——這是害怕了。鬱悶,弄了半天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啊。
安慰似的,羽塵輕輕拍了拍夢琪兒摟在自己臂彎裏的手,衝著瑞鑫說道:“和你一起的,是周欣桐和李峰吧。你們怎麼會走到一起了?”
“……”
羽塵不經意的動作,讓夢琪兒多少放寬了心。按照魔界的習慣,男尊女卑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地位低下,很難得到男人的關懷。越是高官顯貴,這樣的情形越是嚴重。
可是,他卻沒有給自己帶來絲毫霸氣的感覺。雖說自己的出現曾給他帶來莫大的恐慌,他也給自己製定了那慘無人道的“絕對不平等條約”。可是在他的身上根本找不到絲毫男權至上的影子。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細膩的關懷和照顧,每每的都會為自己帶來驚喜和感動。幾天來的一幕幕呈現在眼前,夢琪兒的眼中忽然有些霧蒙蒙的,一種略帶酸酸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自己逃離了魔界,闖入這陌生的人間。本是無依無靠,可是上天可憐她,為她送來了這樣一個男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自己如果回不了魔界,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真的嫁給他……
“夢琪兒,夢琪兒?”
恍然間,羽塵輕聲的呼喚傳入耳中。她不禁抬起頭,羽塵正皺著眉頭關切的望著她。那眼神,似乎自己就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怎麼了?”羽塵問道。
“沒,沒怎麼。”夢琪兒可不能將自己的心裏話告訴他,那他不得笑話死自己啊。
“哦,沒什麼就好。那個……瑞鑫希望我們過去和他們一起坐,你看行嗎?”羽塵問道。
實際上羽塵此刻更希望,夢琪兒說“不”。因為他害怕見到欣桐,更討厭李峰。畢竟他們曾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傷害。
誰知,夢琪兒竟稀裏糊塗的答道:“哦,好吧……”
聽見夢琪兒這樣回答,羽塵不禁暗自後悔。自己怎麼將這個問題的決定權交給這麼個小傻瓜?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婉言謝絕了。此刻她已應允,自己就是在不高興。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夢琪兒那裏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惹來一段明爭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