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合同上麵所述,你不能和我離婚。否則,這筆錢就不屬於司家,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也得轉讓給我。”鬱歡咬牙,挺著腰硬聲道。

心,有些許酸澀。

她把自尊捧到司漠麵前,下場就是家破人亡還不夠。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偏偏她還滿心期盼對上那雙眸子。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一個弟弟?合同上隻說了,你必須是司家的兒媳罷了。”

滲入骨髓的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鬱歡猛地瞪大了眼睛,捏著合同的手骨節發白。

意思明了,司漠讓她改嫁給他的弟弟!那個小時候高燒成了小兒麻痹的弟弟!

司漠睨著她冷冷道:“你既然拿著合同找我,我就滿足你,給你一筆錢,今晚就辦婚禮!”

鬱歡被男人一步步逼的進退兩難,母親還在醫院裏,她缺這筆錢。

“當初你逼走阿婷,沒想過會有今天?”司漠眼底浮起厭惡,貴族素養,他很少對人發脾氣。

鬱歡張了張口想解釋,男人眼底的厭惡讓她一個激靈,猛然清醒。

嫁給他的這兩年中已經解釋過無數次了。可他從未信過!

住在他心底的,隻有當初離開的季雅婷。

視線模糊起來,她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壓著嗓子道:“好,我嫁。”

司漠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逆著光,男人的背影消失,鬱歡慢慢蹲了下來,忍不住崩潰大哭。

她深愛的男人,她同床共枕兩年的丈夫,要她改嫁給他的弟弟。

而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司家的婚禮震驚了外界,大多數來的人都是為了看鬱歡的笑話。

畢竟她要嫁的,是個傻子。

鬱歡不懼他們的視線有多讓她難堪,她怕的是,司漠的眼神。她寧願他厭惡她,那樣至少她還存在他的視線裏。

台下,司漠幫旁邊的女人擦著嘴,女人嬌笑著窩在他的懷裏。

那是——季雅婷,她怎麼回來了!?

鬱歡一襲婚紗站在台上,死死盯著兩人親密的動作,恨不得上前去把兩人拉開。

耳邊牧師催促的詢問,她都置若罔聞。

司漠注意到了鬱歡的目光,他淡漠地看了眼她,便低頭繼續和季雅婷說著話。

身邊的司霆寒涕泗橫流,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淚水,被傭人拉著哄著。

鬱歡閉了閉眼睛,咬牙道:“我願意!”

她就算是死,也要和司漠在一個戶口本上。

總有一天,他會愛她的。

濕熱的感覺在眼角打轉,鬱歡強迫自己睜開眼睛,阻止淚水的流下,她不想再在他的眼前懦弱了。

然而,迎麵而來的,是一堆衝過來的人群,麵部猙獰的拿著東西超鬱歡扔了過來。

“你這克父克母的妖女,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趕緊去死吧!”

“克父克母?”鬱歡的心髒被狠狠地揪住一般,楞在原地,眨眼之間還帶著水珠的青菜就扔到她的麵前。

“大家夥都快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看長了一副清純的臉,內裏確實個在外麵勾勾搭搭賤胚子,我可憐的兒子被你騙了感情都要活不下去了,你還有什麼臉在這結婚?”一個穿著花大衣的中年婦女指著鬱歡的鼻子罵,手上還拿著一張照片,上麵是鬱歡根本不認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