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看著空曠的包間,玩味的拉開他正對麵的椅子坐下,“葉少還有落單的時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能別往我心上紮刀子了嗎?”
“是我紮的嗎,你確定不是沈憶慈紮的?”
男人之間的友誼不像是女人那麼細致,就僅僅隻是遲到三五分鍾這件事情根本都算不上事兒,過生日沒人記得也不至於到傷心的程度。
他這麼難受完全是因為沈憶慈那邊沒有動靜。
戚嶸能想象葉均澤這麼傲嬌的人,一定是一邊暗暗期待驚喜,一邊卻又被冷落的憋屈,他就是看著灑脫,其實擰巴的不行還不承認。
一提到沈憶慈,葉均澤整個人都像是炸了毛的雞,“她是真的過分了,連我生日都不記得,我也道過歉服過軟了,總得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戚嶸默默看著他一個人抓狂,那樣子像極了曾經被季溏心甩的自己。
“回我的信息超過五個字都算是長了,這也就算了,還不肯跟我見麵,讓我怎麼辦?”
說完,他像是忽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從激昂的狀態蔫兒巴下來,“女人都太無情了,我算是見識了。”
說到這戚嶸就不得不提出異議了,“這才哪到哪。”
“……”
戚嶸見他根本沒胃口的樣子,按照他喜好的口味點了這家的一些招牌菜上來。
葉均澤要了一瓶高度白酒,大有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戚嶸連忙勸阻,“大中午的喝什麼酒。”
葉大少很是低落,“我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還不如喝多了回家睡覺。”
沒錯,連他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戚嶸心想你現在喝多了睡覺,那沈憶慈那邊就真的是白準備了。
“別喝了,吃點東西吧,喝多了也還是要麵對。”
葉均澤冷冷掃過去,“你是不是自己不想喝酒所以才這麼勸我的?戚嶸哥,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聽著‘好哥哥’三個字在葉均澤的嘴巴裏說出來,戚嶸一陣惡寒,顧及到他現在十分脆弱的玻璃心,還是忍了,“你真想喝,吃完飯我們單獨找個喝酒的地方,在這也沒意思,喝多了還讓人看笑話。”
這家餐廳的老板也是一個大企業家庭出身的,大家平時沒有太多交集,但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葉均澤這才作罷,“行,那就吃完飯再去。”
戚嶸鬆了口氣,心想還好他聽勸,否則他真想直接打暈帶走了。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葉均澤的控製力,因為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吃完飯之後,沒等著鬆口氣又鬧著要去唱歌。
戚嶸太陽穴突突跳著,有種帶熊孩子出門的煩躁,“就我們兩個人,你確定要去唱歌?”
葉均澤無辜的眨眨眼,“你嫌人少啊?那不要緊,我喊人過來……”
戚嶸見他立刻要掏手機喊人,一把按住,深吸一口氣,動用了自己這些年來所有的演技,“叫人過來他們又要帶女人,讓你嫂子誤會了,不好。”
葉均澤默默被塞了一口狗糧,心想戚嶸哥現在的思想覺悟已經這麼高了,竟然把一切可能產生誤會的危險行動都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