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路上堵車就提前出門了會兒。”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但今天見麵卻絲毫不覺得尷尬，連生死都一同經曆過的人，尷尬才更奇怪。
季溏心目光看向站在馮遠征身後位置的女人，黑色頭發，巴掌臉，身形纖瘦，但肩膀卻很挺括，她的氣質很好，像是一朵水仙花，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卻不會過於香.豔，站在那裏有一種古典美人的感覺。
隻是第一眼，季溏心對對方很有好感，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善良是不會騙人的。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女人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遠征的妻子，方然。”
季溏心握住那隻柔軟的手，“你好，我是季溏心。”
她故意沒叫中間那半句，絲毫沒有要把自己當做是他妻子介紹給別人的意思。
戚嶸挑了挑眉頭，心裏有點難受但也不能說什麼，對上馮遠征戲謔的目光，也隻能把這點憋屈咽進肚子裏。
四人落座，馮遠征看著眼前大到誇張的桌子，失笑道，“戚總就是有派頭啊，剛一進門我還以為這桌子是溜冰場呢。”
馮遠征說話比較大大咧咧，氣氛很快便的活絡輕鬆起來。
“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你吃飯，好不容易馮隊賞臉我肯定要放放血。”
出乎季溏心意料的是，麵對馮遠征調侃，戚嶸竟然也能接得住，要知道以前的他可絕對不會這麼‘接地氣’。
馮遠征剛才已經看過一遍菜單，每一道菜的單價都讓他心驚肉跳的，但戚嶸不差錢，朋友之間出來聚就是為了高興，他若是拘泥反而不好。
所以點單的時候，馮遠征也沒有太過推脫，點了自己和方然喜歡吃的幾道菜，“行了，就這些吧，我也不知道哪個好吃，嚐嚐。”
戚嶸又加了不少，還特意讓人去開了一瓶珍貴的香檳。
“一段時間不見，身體好點了嗎？”馮遠征問完才想起什麼，看了一眼他麵前的水晶酒杯，“你現在能喝酒嗎？要不算了吧，等你完全好了咱們再敞開喝。”
“不要緊。”戚嶸說的斬釘截鐵，“真要有事，她肯定不願意了，放心。”
季溏心一臉懵圈，她本來是打算勸兩句的，但戚嶸這一句話直接把她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堵死了。
行，算你狠。
她默默的看了一下香檳的度數，十三點五度，不算特別高，稍微喝兩杯應該是沒事的。
酒倒好，餐點也一道道端上來，法餐吃的就是一個順序和講究，哪個是餐前，那個是頭菜，哪個是主菜都是吃完一道上一道的。
馮遠征之前頂多就去個不錯的西餐廳，從來都沒有吃過正宗法餐，本來覺得不過就是外國菜能有多好吃。
但當他慢慢品嚐下來後，發現貴真的有貴的道理，每一個食材不僅僅是好吃，甚至能讓他感動。
他看出方然喜歡吃鵝肝，將自己的那一塊放到她盤子裏。
方然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夠吃的……”
“喜歡就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