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問題,可季溏心的心裏卻瞬間浮現出無數個答案。
最終,挑選了一個不會令他生氣的回答,“還好。”
葉清讓卻搖頭,“不,你不怕……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自己,不過我會讓你意識到的。”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季溏心忍不住心口一緊,看似溫和的對話,其實是他的步步緊逼。
而麵對這樣的逼迫,除了退讓,維持表麵的平和,她沒有任何辦法,像是砧板上的羊羔,隻能祈禱這刀能落的慢一些。
——
醫院和家裏的事情交代好之後,戚嶸再次回到了警局,他跟馮遠征幾乎把辦公室當成了家。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林躍來過一趟,拿著公司的文件,“戚總,這是公司必須要盡快簽署的文件,您看……”
聞言,辦公室裏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林躍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沒有心情處理工作,但是公司項目都在運轉,容不得一點的耽擱。
想到這,林躍不得不逼著自己麵對那雙幽深的眸子,“戚總,我知道您現在心情很差,但公司這邊沒辦法全部停工,還有這麼多員工等著您的文件推進下去,這些都是已經篩選出來最重要的,其他的吳總已經都處理好了。”
事情比想象的好多了,在聽完這番話之後,戚嶸便將文件接了過去,總共有七個,他逐一翻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最終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公司的落款。
這一刻,原本羨慕他身份背景的警員都不由得心酸起來。
都說有錢人的樂趣是普通人想也想不到的,可樂趣之後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懷孕的老婆被人報複劫持走之後,都不會有心思去處理工作。
這種隱忍,定力,強大的自製力,是無數次極端情況下曆練出來的。
嘩啦啦的紙業翻動聲,像是在訴說著另一種苦澀與無奈,七個文件逐個簽好後,林躍畢恭畢敬的拿著離開。
這人立刻將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馮遠征調出來的路線圖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馮遠征長長舒了口氣,“那我繼續說,經過排查和篩選,這兩條線路是葉清讓有可能會選擇的逃生路線,首先,他的身份暴露,肯定沒辦法離開境內,停留在J市全部都是我們的人脈,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這裏——”
說著,馮遠征用簽字筆點了點地圖邊上靠海的一個小村落,“鎖定的第一個地點是這個名為扁育村的村莊,因為地處比較偏僻,村民也少一些,又是靠海,容易脫逃,從J市過去,這個地方最適合落腳,直線距離五百公裏。”
戚嶸看著地圖上那一個小圓點,幾乎兩公裏之外就是海岸了,對於葉清讓這種常年生活在Y國的人,他們熟悉水路,所以一定會優先考慮靠海的地方,而扁育村非常符合這個條件。
再加上村民比較少,又主要以捕撈打漁為生,男丁都在海上飄著,他們外地人過去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還有一個地方,是跟扁育村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那邊是內陸地區,四周都是山林,山腳下的村落都非常小,人口也就是在幾百人左右,山頭很少有人上去,但是麵積範圍比較大,鎖定在五十公裏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