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跟戚嶸在一起生活很久,可聽到他說這些還是會止不住的驚訝,雖然他很少炫耀自己的財富,甚至都極少提起,可這個男人從頭發到腳趾都充斥著一股無比矜貴的氣息。
那種不用刻意渲染,卻由內而外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沒有一刻被人忽視過。
不管是如何華麗的場所,隻要他站在那裏,身後的一切就都成了陪襯,這是一種從小養尊處優,並且經曆過曆練才能造就的氣場,也是因為含著金湯匙出生才有的自信。
越是有錢,越不在乎錢,越不會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戚嶸就是這樣的人。
季溏心將臉貼近男人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戚嶸,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他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隻要你開心,什麼都可以做,他從來不限製她,所有的煩惱隻要有他在都會輕而易舉的解決。
哪怕並不是輕而易舉,他隻會讓她看到輕鬆的樣子。
季溏心有些擔心自己會溺死在這樣的蜜罐糖果中,她是一個從小在危機感裏長大的人,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而焦慮過。
她一邊享受著這樣的無憂無慮,一邊又會在某一瞬間成倍的放大心底的促狹。
大概是因為她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仰仗戚嶸,都仰仗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愛。
戚嶸察覺到她的不安,大掌撫上細嫩的臉頰,力道輕柔,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寶貝,“我娶你回來就是要慣著的,我所擁有的一切足夠支撐讓你衣食無憂的過完這一輩子,所以哪怕你什麼都不做,也不需要擔心任何。”
季溏心卻不這麼認為,語氣有些複雜的問他,“如果我真的什麼都不做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之所以愛她,是因為她堅韌的性子,還有那份刨除了物欲的幹淨,而這些是因為這麼多年來她在季家的經曆。
如果她開始就什麼都不做,她應該會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
“如果是開始,當然不會。”思忖間,男人已經給出了答案,非常中肯並且毫無遮掩,但他隻是停頓了半秒,很快又道,“但現在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媽,我已經愛上你了,我戚嶸什麼都不怕失去,唯獨你不行,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裏都是最好的。”
換句話說,他敢慣著就不怕季溏心會恃寵而驕,他巴不得她天天什麼都不幹,就學學插花,做點自己的興趣。
他又不是養不起這個家,用不著她為難自己。
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大的承諾,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養你。
前者隻需要激烈的愛情,可後者卻是要肩負責任,而他這一段話落盡季溏心的耳朵裏就變成了這三個字:我養你。
心底那一絲不安在他的篤定中化成一縷白煙飄散,她回抱住這具滾燙的身體,“你放心,我也會努力生活努力賺錢不給你拖後腿的,但是現在懷孕,也隻能讓你破費把老師‘請’到家裏來了。”
說完,她還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