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然走出樓門之後徑直朝車子走去,雖然現在家裏的資產能變賣的都變賣,能抵押的都抵押,可為了撐起最後一絲麵子,這部車子卻一直都沒動。
多半時間都是他辦事兒的時後在開車,季偉那邊留了一輛奔馳,也是之前公司的,但在季優的名下所以才沒有被一起沒收。
出門辦事總不能打車,怎麼都看不過去,無非司機辭退了,開車的人都變成了自己的親信。
季景然這邊一直都是杜燃,兩人在車裏幾乎無所不談,但是今天——
車門拉開後,杜燃轉過頭來像是往常一樣問道,“季總,去城南那邊嗎?”
他們今天本來約了從Y國來的人吃飯,與其說是約,倒不如說是那邊的人忽然聯係到這邊,來的人叫阿坤,人用的護照信息都是頂替其他人的,所以行蹤非常的隱秘。
根據中間交涉的人所說,是在Y國那邊大老板手底下的親信。
季景然跟Y國那邊建立了多年的合作關係,雖然他已經布展開了很多自己的人脈,對於那邊的情勢也有深入的了解,可是關於上麵頂頭大老板卻一無所知。
隻知道也是一個外國人,並且年級不是很大,是個狠角色。
他本以為對方派人過來是因為自己放出了想要離開J市的消息,但聽到剛才白玲玲可以的對話之後,他不禁細細琢磨起來。
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季景然對上杜燃看過來的視線,眉頭往下壓了幾分,不用多說什麼,杜燃已經接收到了信號。
他立刻噤聲,幾秒後,季景然淡淡道,“先去一趟公司,把最後需要處理的東西都弄好。”
杜燃點頭,“是。”
車子朝已經被封條封起來的安洋地產開去,不出三十分鍾,車子穩穩地停靠在了地下車庫的車位上。
這是季景然第一次進入車庫需要交費。
下了車之後,他跟杜燃並沒有乘電梯到樓上,而是轉身進了電梯旁邊的樓梯口。
頭頂標著的安全提示散發著幽幽綠光,應在人臉上格外.陰森。
兩人都沒說話,季景然將臉上的眼鏡框取下,稍微折疊之後,變成了一個類似探測器的東西,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杜燃全身掃過,沒有發現異樣,又將自己全身掃描了一遍,同樣沒有發現異常。
沉沉吐出口氣,他這才緩緩開口道,“剛才在家裏聽到白玲玲跟講電話,跟警局那邊有聯係。”
聞言,杜燃也跟著一愣,“警局?”
“嗯,具體什麼事情我沒聽清楚,好像是跟季優有關。”
杜燃皺眉,“會不會是因為季優被關押在找關係?”
正常人第一反應都是這個,但是季景然心思更細,做事也更加謹慎,他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不確定,現在絕對不能冒險。”
他懷疑的點主要在於,白玲玲一個家庭主婦,別說是人脈關係了,平時的社交都淨是一些沒用的,季優出事之後,她跟季偉鬧過好幾次,無非是讓季偉想辦法找人找關係將季優給保釋出來。
那麼焦急的情形之下,她如果認識這個馮隊為什麼早不跟對方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