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季溏心跟周司思兩人最後選擇了一家比較high的酒吧,不是靜吧坐在那裏隻喝酒的類型,而是有舞池,有卡座,男男女女都可以盡情撒歡的地方。

周司思之前跟朋友過來玩兒,還有存著的酒,她愣是又要了一個酒塔過來,兩個女孩坐著最大的卡座,桌上又擺著這麼一個大酒塔,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男士的注意。

周司思習慣了這種場合,非常自如的接受著其他的的矚目,無比自在的吃著股盤裏的橙子。

季溏心很少來這樣的地方,來之前她聽周司思的話將新買的裙子換上,此時被這麼多人側目看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拘謹。

“心心,你別緊張,今天就咱們兩個人,你有心事我就陪你喝到高興,讓那對狗男女都一邊兒去!”周司思湊到她耳朵旁邊,大大咧咧的罵了句。

整整一天她們都沒有提起戚嶸和季優的事情,不是心大,而是實在不願意麵對,一提起來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知道周司思肯定憋了很久,她的性格看到她吃虧一定氣瘋了吧,可是顧及她的感受,她什麼都沒說。

此時聽到狗男女這三個字,季溏心忽然笑了,笑的無比譏諷,她伸手拿過酒杯,旁邊的酒保立刻眼力勁兒十足的替她倒好。

沒有一絲猶豫,舉杯,仰頭,如數飲盡。

辛辣的酒精.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滑進胃裏,刺激著她的神經慢慢亢奮起來,周司思也沒攔著,這個酒吧周逸辰也有股份,沒人敢把她們兩個怎麼樣。

季溏心酒量並不算好,啤酒還能喝一點,但洋酒幾杯下肚整個人已經飄飄然。

但有了酒勁兒人變的放鬆了些,那些憋在心裏的無比沉重的心事,都在酒精的作用下也變得輕飄飄,她喝著喝著酒,毫無征兆的抱著周司思哭了好一會兒。

周司思知道她心裏難受,看她流淚的樣子,心疼的恨不能現在就把戚嶸那個渣男殺了鞭屍。

“心心,別難過了,現在看清他的真麵目總比被騙一輩子強,咱們還年輕有的是可能,為這種人流眼淚不值當的!”周司思扯著嗓子在她耳邊喊,生怕聲音會被音樂蓋過去。

這句話無意間戳中了季溏心心底的某一處,她吸吸鼻子抬起頭來,抬手將臉上的眼淚擦幹,“你說的對,不值得!”

“就是!”周司思牽著她的手站起來,將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上,“走,我帶你去舞池跳舞!”

說著,她便拉著季溏心直直朝舞池裏走,台上的DJ正激情萬分的打碟,不少年輕的男女擠在舞台中間蹦著跳著,扭動著身體,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周司思擠進去後便舉起雙手,也跟著音樂的節奏律動起來,頭發掃過她的臉頰在空氣中甩動,看起來率性又灑脫。

季溏心那麼保守的一個人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她跟著其他人的動作,大膽的支配著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忘掉所有的煩惱,縱情燃燒自己。

而此時,酒吧二樓的半開放式卡座,季景然正跟一家合作公司的老板應酬,陪著的還有其他兩名高管,二樓的音樂聲沒有那麼大,四人喝著酒,不時交流一下工作上的信息,與下麵的火爆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