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九人一怔,招式緩了一緩。
“無恥!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敢碰我家公子爺,小爺我打的你們滿臉開花!”雲華看似消瘦弱不拉幾,修為卻是不低,“鏘啷”抽出腰間長劍挽起幾串劍花,雲家獨門碎日功法運轉,竟是個和沈行風同階的第七重高手。
他如猛虎入林見人就砍,繼承雲家高尚美德,和雲慕一樣照臉就去,可人家雲慕的武技是熾火掌啊,拍兩拍也沒什麼,這小子拿著劍就劈到臉上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真正是滿臉開花,血光衝天啊。
“駕車!”雲慕知道沈行風不願在此耽擱,拉著她一個箭步跳上馬車。
雲華也不多做糾纏,飄身落在馬背上狠狠踩了一腳,馬匹仰天嘶吼絕塵而去。
“你們這幫雜碎死定了,統統給小爺去離火國雲家碎日城外跪著,等我家長公子發落!”遙遙傳來這麼一句話,滿臉是血的九個漢子麵麵相覷,疼痛的感覺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聽到沒?離火國雲家……長公子?”一人呆呆地問。
“嗯,雲家長公子……”
“雲慕!是雲慕!下任雲家家主繼承人!”
“就是那個……打人用手乎,照臉乎,乎不死再乎,往死裏乎……”一人呐呐言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雲慕!”
得到這個認知,九人齊齊吐血嗷呼:“速去離火國碎日城!”
這邊的一幕被遠遠躲在暗處的數雙眼睛洞悉透徹,他們心中對藍鴻逸身邊的勢力多多少少起了疑竇,同時也對堵截捕殺藍鴻逸的計劃重新變更部署,企圖勾畫出更詳盡更穩妥的作戰方案。
當然,不乏有看過“藍鴻逸”容貌之後,輕蔑一笑,不屑一顧的。
深夜,披星戴月,一輛豪華大氣的馬車駛出井定州,繼續往東北疾行,車轅上坐著一名腰懸長劍的削瘦少年,撲麵的勁風吹得他眼睛眯起才能勉強看清前路,高高揚起的唇角說明他此時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公子爺,小人這次沒做錯吧?”
“哼!”車內冷冷清清地哼道:“帶走藍鴻逸還自報家門,家主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死定了!”
“啊啊?可是,可是……她不是藍……”削瘦少年的臉頓時垮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幹了蠢事,現在立刻馬上折回去把那幾個人全部殺掉還來得及嗎?
“管好你的嘴!”一股力道透過車門拍在他後腦勺上,成功地叫他下麵的話又咽回肚子裏。
削瘦少年疼的咧嘴,心中的怨氣和對淒慘前途的絕望全部轉移到馬匹身上,韁繩一個勁的猛抽,“劈啪”聲不絕於耳,馬兒痛嚎的叫聲持續了老長時間,他才覺得自己心裏稍微痛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