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我一個男人?(1 / 1)

初夏的夜晚,微風涼涼。

可將軍府內共蘭苑內卻暖賬紅鸞,一片火熱。

女人仰躺著,雙腳被男人抓住盤在腰間,如瀑的黑發纏繞在雪白精致的頸間,精致的臉蛋上卻滿是痛苦之色,眼睛瞥向一邊,緊閉的雙眼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撞擊。

許霆英偉岸勁瘦的身子起起伏伏,汗水滴答滴答在身下女人的身上,男人已經情熱,可女人閉著眼睛,臉扭向一遍,就是一眼不看他。

男人皺起濃黑的眉,有力的大手掐住長安的雙頰,強迫她轉過頭對著他,沙啞的語氣裏已經帶著怒火。

“顧長安,看著我,看著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誰,睜開眼睛,看著我!”

長安睜開眸子,那眸子裏放佛盛滿了十二月的冰雪,絲毫未沾染上男人的熱情。

好似一盆冰水澆在了炙熱的紅炭上,男人的熱情瞬間被熄滅了三分,可怒火卻越升越高。

憤恨那雙冷淡的眸子,他發狠一樣想讓這雙冰雪般的眼睛融化,想讓麵前的女人烙上他的印記,男人調整一下姿勢,身子伏的更低,在也沒有溫情,身下的火熱凶狠的撞擊了一下女人。

“唔”

女人的眸子中終於染上一抹痛色,一隻手護住肚子,一隻手使勁的推拒他。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再也不似往常情事中怕她吃不消,總是小心的收著三分力氣,今日他就要撞碎這幅身體,撕碎這個淫蕩的女人。

女人感受到了男人的凶狠,雙手使勁護住肚子,扭動著想要避開男人的凶器。

“許霆英,你瘋了嗎,我懷著孩子呢!”

回應她的隻有男人更加凶狠的撞擊,還有放佛尖刀一樣的話語。

“我瘋了?這個孩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你和外麵的男人苟合的野種,我恨不得現在就殺死他!”

女人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絕望的神色襲滿了女人漂亮的眼睛。

他還是不信,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還是不相信她,是啊,他們之間太多的謊言,太多的誤會,他怎麼可能還如之前那麼信賴她。

她和他都已不是年少,他們在難回到過去。

女人雪白的唇輕顫,吐出的話有氣無力,放佛是絕望前最後的一絲掙紮“許霆英,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我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男人!”

放佛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話,男人涼薄的唇嗤笑出聲。

“就我一個男人?那你新婚之夜的落紅呢,別的女人都有,為什麼就你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是第一次”

長安虛弱的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抹證明女子清白的血跡,所有人都有,她卻沒有。

“第一次?你的第一次早就給了曾子墨了吧,顧長安啊顧長安,這大都城裏誰不知道你婚前和曾子墨寺廟苟且的好事,你還敢在這裏欺騙與我?”

“我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

眼底升起潮熱的水氣,晃晃蕩蕩間激起了她不最不想回憶的往事。

成親前,她去廟裏上香,卻被鎖在了後殿的一個小僧舍裏,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人救她,後來不知道是誰通知了子墨,他竟然半夜去寺廟裏找她,還被法華寺所有的和尚看見。

自此都城就傳開了,未出閣的千金小姐與前情郎藕斷絲連,徹夜相會,她有口難辯,謠言四起,什麼樣的汙水都潑向了她,叫她苦不堪言。

逼回眼底的霧氣,長安燦白的臉色,尖利的嘶吼出聲,“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汙蔑我,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我原本是信你的,可你卻親手撕碎了我對你的信任!”男人的唇邊閃過一抹苦澀,看的長安也心頭一痛,可那苦澀轉瞬即逝,剩下的隻有慢慢的暴戾和憤懣。

“一個月就有了身孕,這麼快!是我厲害,還是你的肚皮厲害?”

男人的眸子幽深,他信過她,全心全意的信她。

在他全家蒙冤落魄的時候,他瞬間感覺到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可他還是堅信,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放棄他,她也不會,她會一直等他,等他重新回京,等他來娶她。

可是呢,那個總是歡快的跟在他身後的少女,總是笑嘻嘻的說著“霆英哥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少女,比所有人都更快的落井下石。

因為黨爭蒙冤,他全家獲罪,被貶斥邊塞流放,她就第二天立馬撕了婚書,斷了和她的婚約,轉頭就撲向內閣大臣之子曾子墨的懷抱。

她的背叛,比所有人都更讓他痛苦,比所有人都傷害她更深。

也更讓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