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就是當年的李心儀,她換了一張臉,回來了。
她被汪景明毀容後,明晟給了她一大筆錢把她打包送回李家。可是家人早就嫌她當小三丟人把她趕出家門了,錢又很快就被那個男人騙走了一大半,生活一下子就捉襟見肘起來。
前幾年就要走投無路的時候無意間知道明氏的人一直在找他們的總裁夫人,李心儀開始還以為是明晟回心轉意了要來找自己,看到照片後發現居然是餘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明晟愛的一直都是那個餘笙,自己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
真是可恨至極,居然讓自己為他心愛的女人擋刀。李心儀用剩下的錢為自己做了整容手術,換了一張完全不同的臉。隻有那道疤始終無法去掉,她紋了一朵薔薇花在上麵。這是餘笙那個女人喜歡的花,她用此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當日的屈辱和仇恨。
又花了整整一年功夫,找到一個跟餘笙那個小賤人長的非常像的小姑娘,花了一筆錢從她家人那裏把她買過來。訓練她的神情儀態,使她盡可能的接近自己記憶中那個人。
萬事俱備,隻差一個合適的機會把安然送到明晟麵前了。就在這個時候,餘笙居然回來了。李心儀恨的牙癢癢,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居然現在回來。花了的錢又不想白白浪費,打算帶著安然在酒吧裏轉轉,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沒想到明晟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李心儀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裏,大仇即將得報的感覺讓她忽略了疼痛。這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可不要怪我。
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她美豔的臉扭曲又恐怖,心裏卻暢快極了。
明晟倒了一杯酒給怯生生坐在旁邊的安然,她搖了搖頭,“我不喝酒的,先生,能讓我走嗎?我就是想跟薇姐來長長見識,我不做那個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不是那個,那個是哪個?”
男人調笑的話語讓安然更加窘迫了,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猛地站了起來想衝出去,可是因為沒有站穩一個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剛好跪在明晟腳底下。抬起頭羞怯地看了明晟一眼又飛快的轉開眼神。衣衫淩亂,兩頰潮紅,一副楚楚可憐任君采擷的樣子。
明晟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如果是餘笙的話,哪怕漲紅了臉也會大聲地說:“你自己知道的啊。”然後就又怕又生氣的離開了。
她柔弱,但又堅強,愛的時候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不愛的時候連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想到這裏明晟心頭一痛,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安然在地上跪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明晟扶她起來,隻好自己尷尬地站起來了。含羞帶怯地說了一聲“我要走了。”
明晟還沉浸在對餘笙的思念中,懶得理她,看她這嬌羞的樣子跟餘笙差的更遠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安然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沒想到明晟對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掏出手機給薇薇安打了個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她急匆匆地說:“薇姐,計劃失敗了。明晟對我根本就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