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愛她了,卻還要把她放在身邊,日日夜夜的折磨著。
深夜,半山腰上的山水別墅裏,樓上半掩的房門中,一對男女正在忘情的糾纏在一起。
女人破碎的呻吟和男人粗壯的喘息混在一起,傳了出來,像一把長滿刺的荊條,一下下抽在餘笙的心頭,直至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她麵無表情地坐在客廳裏,聽著自己的丈夫與另一個女人歡好,等一會兒還要安排司機把這個女人送回去。
痛嗎?應該不會痛了吧,畢竟已經過了三年這樣的日子了,早應該麻木了,不是嗎?
聽到臥室裏最後響起一聲興奮高亢的尖叫,餘笙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向樓梯走去,她還要負責收拾殘局。
推開房門,一股**的氣息迎麵撲來,餘笙強忍著不適,逼自己用冰冷的語調對著床上寸縷未著的女人說:“好了,你該回去了。”
那個女人嬌笑起來,在男人**的胸膛上打著圈說:“明少,你夫人讓我走呢。”說完又放肆地笑了起來,誰不知道,明少的夫人不過是個擺設。
被稱為明少的男人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著:“夫人發話了,那你就走吧。”說著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伺候的不錯,下次再來。”隨即就自顧自的下床洗漱去了,全程竟沒有在他的妻子身上施舍一眼。
那個妖嬈的女人穿好衣服經過餘笙的時候特意停下來,湊在她耳邊說:“我可是遵命了呢,明夫人。”
她胸前星點的紅痕,身上曖昧的氣息,無不提醒著餘笙,這個人剛跟自己的丈夫歡好過。
餘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眼淚憋回去,道出一個字“滾。”
那個女人頓時勃然大怒,顧及著浴室裏的明晟,壓低了聲音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遲早有一天你要從明夫人這個寶座上下來,到時候,嗬嗬。”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跟鞋的蹬蹬聲越來越遠,餘笙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個女人居然問她是什麼東西,她是明晟娶回來的妻子啊。
隻是後來,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模樣。
明晟洗漱完走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整理好了,餘笙麵無表情地端坐在床邊。
他走過去挑起餘笙的下巴,厭惡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餘笙倔強的轉過了頭,“我想跟你談談。”
剛洗完澡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水滴順著雕塑般的肌肉流了下來,沒入被浴巾蓋著的下半身,令人遐想。低沉華麗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問著:“哦,談什麼?”
餘笙看著這一幕不禁有點臉紅,雖然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但這個男人一舉一動總是那麼吸引人。臉上緋紅一片,本來打好的腹稿卡在喉嚨裏,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話來。
“嗬。”明晟發出一聲嗤笑,“怎麼,你這是思春了,想讓我上你啊。”說著粗暴地撕開餘笙身上的衣服,昂貴的套裝瞬間變成了不值錢的布片散落在地上。她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襯著身下黑色的床單,瑩瑩如玉。
明晟的心頭湧上一股燥熱,這具身體的美好,沒有比他更明白的了。嘴上卻說出完全相反的話來,“真是讓人毫無興趣的身體啊,滾吧,別打擾我休息。”
餘笙潮紅的臉瞬間變的煞白,拿起衣服衝了出去,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丈夫總要如此羞辱自己。
當初信誓旦旦說要一輩子對她好的是明晟,現在整天傷害侮辱她的也是明晟,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麵目。當初堅持結婚,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餘笙沒走幾步就跪伏在走廊的地上痛哭起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能撐多久,或許隻有死亡才是盡頭吧。
在她身後,房門被無情的關上了,隔絕了她的哭聲,也遮住了那個男人冷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