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而且司遠不會傻到為唐季雯買炸藥,計劃炸掉監獄吧?司遠就算再怎麼色迷心竅,也不可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是那個人。”周生堯無力地歎了口氣,隻覺得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像是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呼吸:“在黑河市對唐季珊下手,借季葵手害死弗爾彼的人。”
提及這些事,周生堯恨意叢生,他更加惱怒自己竟然這麼長時間,連那個幕後人是誰都不知道。
敵在暗處,他們在明處,現在對手又增加了一個唐明昌,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他除了寸步不離的護著唐季珊,竟然其他的什麼事也做不了。
聽到周生堯的長歎聲,周生胤喚了他一聲:“阿堯。”
他無從安慰,也不會安慰人,他們之間隻需要簡單的喊一聲名字,所有的話已經不言而喻,包裹在其中。
“你要來一趟嗎?男子監獄,我現在過去。”
“好。”周生堯提步便往外走,但在走到玄關時,望著眼前狹窄的門,他卻突然停下了步子。
站在原地,望著那扇漆黑的門板,良久之後,才握著電話說道:“阿胤,你替我去一趟,仔細的找每一個角落,確認唐明昌到底有沒有趁機逃走。”
他無法邁出這扇門,更不能走出這扇門。
如果唐明昌已經逃跑的話,現在最危險的無疑是唐季珊。
不管情況如花,不管他們是什麼計謀,眼下他都不能再離開唐季珊半步。
退回到客廳後,他疲憊的靠近沙發裏,在漆黑的空間內望著某一處,若有所思,他眉頭緊皺眉宇之間凝成了一道溝壑,遠處的火光一明一滅的映照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焦灼、不安、擔憂的神色透露出。
周生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在沙發裏坐了整整一夜,一夜之間他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模樣憔悴,神色焦灼,下頜上冒出來的青色胡渣更是透漏出了他內心的焦灼不安。
早上七點鍾,他獨自一人靠在沙發裏,看著早間新聞。
新聞播報員神色緊張,語速也顯得極快:“今日淩晨,在新年鍾聲敲響的同時,全州市西郊男子監獄發生大爆炸,死傷人數高達百餘人,所幸並無服刑人員逃走……”
聽到最後一句話,周生堯皺起的眉頭斂的更深。
淩晨四點鍾,周生胤已經傳來消息,監獄內有錢有權,或是地痞頭早已經趁亂逃跑,逃跑人數高達二十餘人,而唐明昌就在內,現在新聞聯播說的這些不屬實的新聞,不過是在安撫民心。
畢竟,監獄是什麼地方?所有服刑人員都是因為犯了罪才被抓進去,牢內最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強奸犯、搶劫犯和唐明昌一起逃了,如果說出實情,不僅是全州市,隻怕全國都要跟著緊張起來。
可是不說出來,秘密抓捕勢必會有所影響,市民們並不認識這些壞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遭殃的隻會是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