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珊回以笑容,答了謝,借著床頭玻璃窗外透進來的光亮再次躺下。

她剛躺下,公文包裏的電話便震動了起來。

唐季珊從臥鋪上爬起來,打開燈把手機從公文包裏拿了出來。

“阿胤。”望著來電顯示,唐季珊念出了上麵的來電顯示,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聽鍵。

“阿堯!”周生胤近乎咆哮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他擔憂又急促的喊:“你在哪?傷的重不重?我才接到消息,該死的!這群俄羅斯人實在可惡!談好了價格,交貨之後又嫌少,竟然還敢尾隨你到機場!怎麼樣?煙鬥被他們搶走了沒有?”

唐季珊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電話那頭在說什麼。

“啪——”她索性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在了臥鋪的角落裏。

如果不是為了偷走手機,好聯係這個什麼阿胤派去機場的車,她才不會偷這個公文包。

不過,剛才電話裏提到了什麼煙鬥?

唐季珊在公文包裏翻來翻去,果然找到了一把價值不菲的石楠木煙鬥。

唐季珊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但卻看得出這把石楠木煙鬥有價無市,出自大師之手,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手的。

正在唐季珊細細的把玩著煙鬥時,玻璃窗從外被人敲響。

在看到窗外的人時,唐季珊愣了片刻,隨即連忙跳下床,揣著那把石楠木煙鬥奪門而出。

“站住!”走廊裏幾名巡查的黑衣人,在看到唐季珊後拔腿就追,窗外、走廊裏,兩道人齊齊追趕著唐季珊向前跑。

七八個身材高大的俄羅斯男人,很快在出口將唐季珊圍堵住。

鵝毛大雪不知在何時化作了雨,天空中掉落的雨水拍打的讓人睜不開眼,唐季珊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拍打,紋絲不動。

幾人將唐季珊團團圍住,但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您的病還沒有治好,您哪也不能去。”為首的男人說著俄語,語氣裏帶著懇求。

“你才有病!”唐季珊破口大罵,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中文:“我十四歲之前的所有記憶都不見了!又被你們在俄羅斯整整控製了九年!九年了!難道還不夠嗎?我不是帶有傳染病的危險人物,你們沒有權力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大雨將她全身打濕,水珠蒙了她的眼,但卻遮不住她滿目的瘡痍與憤恨。

唐季珊趁所有人不注意時,轉身拐上了二樓。

即使知道已經逃無可逃,但她也要拚盡全力再試一次!

唐季珊跑上二樓,一路不停歇的想要往三樓跑,幾個保鏢也不敢追的緊,隻能小步踏著雨追隨在她身後。

雨下的越來越大,三樓三角塔狀的信號台在狂風中搖搖欲墜,在唐季珊剛爬上二樓時,尖利的塔尖對準她直直刺來。

危急時刻,唐季珊一個趔趄被人推倒在地,緊接著是鋒利的尖頭刺進肉體裏的聲音。

與此同時鮮血迸濺,溫熱的血液濺了唐季珊一臉,她驚愕萬分的盯著躺在血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