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吳姐在一棵半層樓高的樹前停下,她觀察這四周,這裏已經密密麻麻長滿各種植物。
她舉起鋤頭剛想挖下去,忽然一隻wū鴉從她頭頂飛過,嚇得她丟下手裏的鋤頭跪在地上哭著道:“阿章,別怪我,我做這麼多都是迫不得已的。”
“啊”原本停在枝頭上的wū鴉又從她頭頂飛過,嚇得她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連鋤頭都不要飛也似的原路返回。
張剛兩人躲起來,等吳姐走遠後才來到那顆樹前,這棵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是認真看就能發現樹皮上深深刻著一個歪歪斜斜的“夫”字,估計吳章的shī體就埋在這樹底下了。
自從這天後,吳姐一直忐忑地坐在家門口寸步不離,直到過了兩天還沒見jǐng.察找上.門,她才放下心來。
因為害怕,她這兩天都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她剛想下山找張剛算賬,還沒走遠就聽見張剛罵罵咧咧的聲音:“真是苟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
張剛一邊小心翼翼踩著腳下的路,一邊用.力抽.打路邊的cǎo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會不會是跟周倩鬧掰了?
吳姐見狀不jìn喜上眉梢,但是很快,她又jǐng惕起來,說不定這個男人又在耍什麼huā.招。
張剛眼角偷偷瞄一眼不遠處的吳姐,然後繼續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前行。
眼看張剛越來越近卻好像沒發現她,吳姐不jìn喊道:“何叔,你怎麼來這裏了?”
何叔裝作很尷尬地斂起脾氣,一臉驚訝道:“你怎麼在這兒?”
“你還沒回答我呢。”
張剛語氣裏很不滿道:“別提了,周倩那個不知好dǎi的女人,我爬山涉水來找她,對她這麼好,她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偏偏還串通陳靖一起來è心我,趕我走。”
吳姐的眼神亮了亮,靜靜地看著張剛,說實在,那晚跟他激.情過後她就念念不忘,隻不過他們兩個陣營不同不好去找他,今天他卻自己送上.門來,吳姐把所有怨氣拋諸腦後,諂媚道:“何叔,我早就說周倩跟陳醫生有一tuǐ,你不信。”
“可不是,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們勸。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之前那樣對你,希望你不要怪我才是。”
“何叔,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家就在那,既然來了進去坐坐。”
張剛點點頭,跟著吳姐就進了屋子。他四下瞄了一圈,這家子過得真是拮據,整個客廳除去一張飯桌和幾張木椅再沒有其他,顯得空蕩蕩的。
“這就是你的家?”張剛看著雖然破舊卻幹淨整齊的屋子,即使這樣,他還是有點難以相信這個年代還有這麼貧窮的家庭。
吳姐窘迫地點點頭,然後雙手故意抖抖胸前呼之欲出的球球,擠出一條溝,看得張剛眼睛都移不開:“吳姐,我可以在這裏住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