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食堂,宿舍。如果沒有課,他就會去圖書館。
鬱星川大概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不會給言輕的生活造成更多影響了,按照他的性格,他以後也不會主動招惹這樣的人。
他甚至沒有主動打聽鬱星川到底是什麼人,還是易澤主動給他科普的。
兩人在純藍碰上後,易澤其實就一直沒離開,他的氣很快消了,眼巴巴地等著言輕出來,然後也不在乎言輕的無視,嘰嘰喳喳地跟在他身旁。
而正好,兩人在同一個教室有課,言輕就默許了易澤的騷擾。
“……基因在一定程度上決定思想,而天才和成功者們的大腦構造其實非常相似,過去的曆史中,科學家解剖許多高智商罪犯的大腦得出過確切的結論……”
“……當然,這也導致了天才和精神變態之間難以辨別……”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喚回言輕,他剛剛短暫地走神了一下,沒想到授課老師已經科普到重要信息。
和他在純藍裏聽祁寧幾人聊到的說法分毫不差。
如果主要劇情是找出精英學生裏隱藏的殺人魔,那他……該怎麼做呢?
或許他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成為學校裏的邊緣人物,然後苟活到結局。
但是他可能已經和凶手打過照麵了,就像鬱星川說的,殺人魔很可能已經盯上他。
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易澤見言輕罕見地在發呆,黑色的筆跡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於是低聲,用書擋住臉叫他:“言輕,你是不是在想審問那件事?”
言輕停了筆,側過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易澤見言輕終於沒把自己當團空氣了,心裏還有些喜滋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是不是不知道鬱星川?”
“他在學校裏就跟祁寧一樣,就是他比較低調一點。誰不知道這兩個的背景啊,祁寧家是從商的,商界一半的資本都有他家的背景,鬱星川打小接受正統教育,看著低調,但其實這學校裏很多事都要他來點頭!”
“以他的資本,他大概在代理管治學校……”易澤叭叭叭地說完,才發現言輕又轉頭回去了,他的話從左耳進,眼睛卻落在書上,一手壓著筆,已經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了。
易澤呐呐地收了聲,沒有人說話,授課老師的聲音終於再次傳進兩人耳中。
“……複雜的人性,組成社會的兩麵性……”
言輕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安靜了一會兒,從抽屜裏把手伸出來,開始翻到書的後麵寫注釋。他很慶幸課本能看得懂,不知道是上個世界還是更久的時候,他好像都學過。
不一會兒就超前看完了整節課的內容,看完後就把筆蓋上,放在課本旁邊,然後把課本也闔上。
等一下課,言輕就收好了所有物品,拿上書就準備離開。不過他沒有走成功,先是易澤纏著他要加他聯係方式,再碰到祁寧直接堵到他們教室門口。
準備離開的學生呐呐不敢說話,祁寧摔門的力氣很大,當然也沒人敢說他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言輕見到這一幕,視線一瞬間移開,轉身就繞到後門走出去,他的行為太過理所當然,一時間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我找言輕。”祁寧說話的時候看不出喜怒。
“他、他剛從後門離開……”
祁寧磨了磨後牙槽。
被問話的人見怪不怪,事實上他比較奇怪為什麼祁寧要親自來找言輕,以前言輕都是被他直接叫人“帶”走。
然後回來時每次都很狼狽。
他聽說似乎這次全校郊遊,兩人鬧得很不愉快,男生就以為祁寧被惹火了,看起來要打人似的,他又不敢觸祁寧的黴頭,低著頭灰溜溜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