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裏, 接觸到了一些和劇情主線相關的秘聞。
祁寧把他帶進來以後,硬拉著坐在自己身邊,幾個跟班玩的開, 已經開了幾箱酒灌上了。
這是一個較為私人的包廂, 但即使是私人包廂也很大,祁寧幾個人坐在東南角的沙發上,前麵是遊戲機,另一半是舞池, 起碼有二三十個同學在這裏狂歡。
對於祁寧帶來的人沒人敢刁難,但是免不了怪異的打量。言輕之前被祁寧帶著去換了衣服,襯衫和外套都換下了, 換成了會所裏售賣的紀念衛衣, 言輕穿著格外大, 袖子攏在口袋裏,把帽子一帶整張臉都能遮住。
言輕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歡這件衛衣, 衣領的開口特別大,他半個肩膀都要露出來, 胸前的圖案也是大片大片嘻哈元素, 讓他顯得不倫不類。也就黑色的底色讓他覺得舒服一點, 方便融入黑暗讓人注意不到。
之前在推搡掙紮著, 不願意讓祁寧幫他換衣服的間隙,他看到了這件衛衣的吊牌, 一件居然要五千多, 驚得言輕都忘記了掙紮。
什麼衣服啊這麼貴,祁寧是冤大頭嗎?這五千塊錢買什麼不好,給他買一件他甚至不會穿第二次的衛衣,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祁寧絲毫不知道自己在言輕心中的形象, 從仇敵變成了傻子。
但他還是沒得到言輕的一個好臉色,畢竟以前得罪得太狠了,對他有所警惕也是正常。
他被祁寧拉著坐下的時候就僵硬了,這裏的氛圍讓他感到不適,喧鬧,混亂,讓他手足無措。
“緊張什麼啊?”祁寧伸出一條胳膊搭在他身上,全身重量都靠過來,“大家都是同學,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言輕不適地蹙著眉,眼睛烏黑而透徹:“你還想報複我?”
耳邊的音樂聲太大了,祁寧妝模作樣偏過耳朵,大聲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言輕不說話了,讓他扯著嗓子喊,他隻會選擇把這人無視。
祁寧見他不說話了,聳了聳肩,也不再跟他開玩笑,隻嬉笑著把下巴擱在言輕的肩上。
“之前我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言輕,我現在看你很順眼,我特別想讓你親我一口。”
感覺到靠著的身體逐漸僵硬,祁寧大笑出聲,突然臉色一變,轉過去對著舞池裏扭動的人高聲道:“音樂給老子小聲點!!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舞池裏勁爆的音樂聲驟然減小,最後變成慢搖。
言輕似乎接受了現狀,徹底安靜下來,安安靜靜地像一個花瓶。
祁寧心想,如果真的把他當伴帶出去,那一定相當合適,他是不論哪種帶有煙火氣的宴會上,都適合出現的漂亮花瓶。
不過這個花瓶可輕易碰不得,裏麵的玫瑰都是帶刺的。
“靠。”祁寧在言輕耳邊輕嗤一聲,“他怎麼也來了?”
言輕下意識抬頭看去,隻能看見一個白淨高挑的男生側臉,從人群中經過。
“你不認識他?”注意到言輕的視線,祁寧便解釋了一句,語氣玩味,“他可是上一屆裏相當有名的人。”
幾個人逐漸玩開了,就開始玩遊戲灌酒,言輕隻被灌了一杯,居然就上臉了,原本一張泛著不健康白色的臉,現在變得紅紅的,眼睛裏驟然蒙上一層水霧。
“我的天哪……”有人竊竊私語,“祁寧有福氣啊……”
祁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隻覺得越看越順眼,這張臉簡直就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他也失了魂似的,滿腦子就想看到更多紅著臉的模樣,又哄騙著喂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