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揉了揉眉宇,今日天色已深,的確應該休整一番了。
月落日升,一天已過。
早飯之後,簫離,冷子夜,王楚衡,直接去大牢看望三個犯人。
簫離銀針上的藥效,並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三個犯人早就已經清醒。
簫離站在牢房前,看著被五花大綁,連嘴裏都綁著白布的犯人,微微皺了皺眉。
“開門。”冷子夜對一旁的陳江吩咐。
陳江立刻打開大牢門,並且把三個犯人押解了出來。
“如果直接問你們,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你們定然不會說是不是?”簫離的嘴角勾著陰森的笑容:“你們肯定是想先受些苦頭的吧。”
三個發人麵無表情,絲毫不把簫離的話放在眼裏。
簫離轉頭,看了一眼冷子夜,冷子夜對著簫離點了點頭,完全把事情交給了簫離。
簫離學的是醫術,對人體再熟悉不過,她自然知道怎樣突破人的極限,讓犯人無法承受,並且吐露真相。
簫離走到刑具麵前,蔥白如玉的手指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一個平凡無奇的匕首上。
簫離在手中把玩了下,走到了中間的犯人麵前,拿著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害怕嗎?”
那犯人麵無表情的看著簫離,眼底清清楚楚的寫著輕蔑。一把小小的匕首,他怎麼可能會害怕?能做死士的人,哪一個不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見慣了鮮血和屍體,怎麼可能會害怕一把小小的匕首?
如果不是嘴巴被綁住的話,他一定會告訴簫離,拿大件的來,不要用這種小小的匕首丟人現眼。
似乎是看透了犯人的心理,簫離嘲諷的搖了搖頭,匕首的尖利部位輕輕的劃過犯人的心髒,聲音冰冷仿若從地獄裏傳出:“本宮身上有一種藥,喝下之後能在沒有心髒的情況之下活一小時!”
犯人的身體一僵,什麼意思?
“聽聞用心髒泡酒,是大補的東西,如今時間緊迫,那邊不用來泡酒了,本宮直接把你的心髒挖出來,切成片,再讓你吃下去,你覺得如何?”簫離漆黑而明亮的眼睛,期待的看著犯人。
挖出自己的心髒,再讓自己吃下去?犯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卻又立刻裝作無所謂,眼前的女子還十分年幼,定然沒有這份心性,她隻是在嚇唬自己!
“陳江,把這瓶藥給他灌下去。”簫離從懷中拿出一個藥品,扔給陳江。
“是!”陳江大喝一聲,把犯人嘴中的布條拿出,直接卸了犯人的下巴,將藥水罐了進去,逼著他咽了下去,卻沒有將他的下巴安上。
簫離滿意的點了點頭,鋒利的刀刃再次劃過犯人的心髒部位,說道:“這藥水見效有些慢,如今你喝了下去,等我把心髒挖出來,也能夠立刻見效,絕對能夠讓你活夠一個時辰的,畢竟,你還要享受美味。”
話落,簫離不再等待,指尖驟然用力,刀鋒嵌入到皮肉中,一瞬間,犯人胸口鮮血四溢。
“嗯……”
犯人的下巴被卸,無法說話,卻從嗓子裏發出呻吟。
簫離的手指輕快,動作飛速,十分流暢,不過瞬間,便已經挑開了犯人胸前的皮肉,露出了正在跳動的心髒。
鮮紅的心髒,突突的跳動,每一個血管都看得十分清晰,就這麼毫無征兆的,闖入倒眾人的眼前。
而在這一瞬間,除了冷子夜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