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說明而已。好了,我該走了。”不多說,箬在沐慈開口之前,就縱身跳出了窗外,一個瞬間就消失在了沐慈的眼前。

“箬!”

霎時就反應過來的沐慈立馬衝到了窗戶前邊,對著外邊大喊了一聲,想要留住他,可除了那悠長的回聲之外,無人應答。

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外,沐慈頓時有種心被抽空的錯覺,為什麼會這樣?她自己也不清楚……

情緒稍顯低落,沐慈回到了房間內,坐在窗前,環顧空蕩蕩的房間,這裏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箬的人來到了。

……

時間恍若隔世,回到了最初他們相遇的時候,戴麵具的男人把她帶到了箬的麵前,對著他吩咐道:“以後,她就由你來負責了。”

順著副主的聲音望去,她看到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看她的那雙眼睛裏,除卻冰冷之外,沒有摻雜任何別的情緒。

“是,副主。”他恭敬地抱拳作揖,應了副主的命令。

爾後,在這個初級見麵的地方上,剩餘了兩人,她定定地和他對視,而他陰冷的氣息,慢慢地讓她感到寒顫。

“你好,我叫……”當她想要脫口而出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想起了麵具男對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你想要複仇,就要改頭換麵,拋棄原來的自己,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叫做沐慈。”

這一句話,一直深深地被她牢記著,在口誤的前一刻,她改正了過來,扯出一抹笑容來看著他繼續往下說道:“我叫做沐慈。”

然而等待她的,是一片的沉寂,許久許久,久到沐慈尷尬到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才幽幽地回應了一句“嗯”,如同今日離開之時那樣的寡言少語。

接下來的日子裏,箬無時不刻地陪在了她的身邊,從改變自己的容貌,學習舞蹈,言行等,兩人都形影不離,關係也逐漸有了微妙的變化。

記得第一次看到冷冰冰的箬笑的時候,是大汗淋漓地從練舞場出來的那一天,他拿著一份糕點,縱然嘴角不過是微微一勾,幾乎微不可聞,稍縱即逝,但沐慈仍然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這一抹淡不可見的笑容了。

很好看……

也是這一次,沐慈才知道,如若冰山的他,竟然也知道何為“笑”。

或許這個笑不過是不經意之間而已,但……她還是覺得,有些許溫暖。

就連箬自己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們的關係就變化得愈發明顯,隻是一切都發生在不經意之間罷了。

此時想起過往,竟發現滲有一絲絲的甜蜜,令原本心情低落的沐慈傻乎乎地輕笑出聲,直到她發現自己的異常,才停止了。

什麼時候開始,箬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她的心裏?而且,還占據了這麼大的位置呢?沐慈一遍遍地在自己的心裏詢問自己,但是始終未果。

搖搖頭,她告訴自己:罷了罷了。

人都離開了,也許永遠不會再見,沐慈認為再去探討這些,已經是沒有什麼意義了,她現在擁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她該做的,是往前看,而不是在這裏回顧和一個不過充當著路人角色,注定擦肩而過的人費心思。

伸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沐慈嘴唇輕啟,告訴自己:“別想了,你注定的人,是墨奕塵。”以此來告誡自己。

經曆了一天的忙碌,沐慈的身體也逐漸感覺到疲憊了,脫了鞋子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下去。

彼時南宮瑾煜按照蘇穎棠所說的,把相關的人員,尤其是那些負責美容店鋪以及食品店鋪的師傅都喊到了府上,並且把他們都集中到了王府的廚房。

“紅袖,我教你的都記住了嗎?”數了數人數,的確和自己計劃中的相符合了,準備開始之前,蘇穎棠必須先確認一下。

“嗯!”紅袖自信滿滿地看著蘇穎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的。

雖然吧,紅袖這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她的腦袋還是比較好使,蘇穎棠教她的東西,基本上一學就會了,對於教授別人,她很是自信。

“好!那藥師跟我來,廚師就留在這裏!”畢竟蘇穎棠隻是一個人,本領再大也不可能同時教授兩個不同方麵的專業。

一聲令下,在場的人都分成了兩派,一派跟著蘇穎棠走出了廚房,另一派就留在了原地等待紅袖教學。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南宮瑾煜看在眼裏,笑顏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