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府上或許“熱鬧”些,但他,也許有一場好戲能瞧瞧也不一定啊!
一路無言地將蘇穎棠送回了偏院,他沒有踏入院子一步,甚至連看也沒再看蘇穎棠一眼,一句交代的話也沒有,抬著頭目視前方,不等她進到屋裏,南宮瑾煜擺著一副高冷的姿態就這麼離開了。
剛才還溫暖到笑臉迎人,此時卻冰冷到如霜似雪,蘇穎棠站在門口撓著後腦勺靜靜地看著南宮瑾煜的身影若隱若現地最終消失在黑暗中,離開了她的眼皮底下。
忽而想起一句有名的話喚作:男人心,海底針,撈不著,摸不到。
她心裏一直肯定地認為剛剛南宮瑾煜那一出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戲是有陰謀的,但直到安全回到偏院,他的狐狸尾巴竟然都沒有露出來!這不禁讓蘇穎棠犯愁了,心裏總隱隱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又想不透他的用意何在。
一時間,蘇穎棠把自己給陷入了一個死胡同裏出不來,獨自一人在那兒折騰煩惱,等到最後發現自己竟在這天寒地凍中站了整整半個時辰!
尤其是她還是望著南宮瑾煜離開的方向發呆了半個時辰!這模樣就像是癡情怨婦不忍夫君就此離開的狗血場景…
該死的南宮瑾煜,讓她這般失態。豪氣地打了一個噴嚏,蘇穎棠揉著鼻子就進屋裏去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認真到喜歡探究到底的人,若身邊有什麼危險因素,她一定要挖掘出來,隻是偶爾難免苦了自己,又白白受了一陣風寒,最終,隻能讓之順其自然,不再去多想。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穎棠堅信,不論多大的困難,她都能頂得住,並且化險為夷。
如此一想,蘇穎棠也是闊然開朗多了,和衣直接倒在了床上,裹上被子就蒙頭大睡,奔波一天的疲憊讓她瞬間安然入睡,一夜好夢。
這一蒙頭大睡,她就睡到了日照三竿,而且,毫無醒覺之意,還是紅袖來喚她,她才悠悠地,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醒來的。
“怎麼啦?”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打著哈欠,蘇穎棠在床上坐起來,沙啞迷糊的聲音在房內悠悠地響起。
“小姐,那個劉侍妾求見,說什麼做了糕點,想讓你嚐嚐。”紅袖站在她麵前,有些無奈地稟告。
原本是不用進來通報的,先前蘇穎棠也說過不見,隨便什麼理由去打發她們就好,紅袖也是這麼做的。
但也不知道這屋裏是不是施了讓人不肯走的法術,紅袖好聽的不好聽的都說遍了,驅趕之意非常明顯,然而那劉侍妾卻仍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客氣地讓她去請蘇穎棠,說什麼見不到就不走。
無奈之下,紅袖就隻能進來把蘇穎棠給吵醒了,一臉愁容,等待著她來解決這件事情。
“啊?劉侍妾?”府上的侍妾太多,蘇穎棠見過的不過是寥寥幾個,且都認不出什麼模樣,此時根本不知道紅袖口中說的是誰,表情懵懂,興許是還沒有睡醒的緣故。
“是的,她說要見你,見不到不走。”看到蘇穎棠這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紅袖就知道她沒有完全蘇醒,便把剛才的話又言簡意賅地重複了一遍。
“你隨便找個理由把她打發走吧!我好累,繼續睡著。”隨意地揮了揮手,蘇穎棠沒有想要離開被窩去解決這件事的意思。
“哎!小姐不可以!”眼看著蘇穎棠又要躺回去,紅袖趕忙走過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把她從被窩裏用力地拽了回來。
“哎呀!就說我不見啊!”被迫離開暖暖的被窩,蘇穎棠一時起床氣起,一臉黑沉不悅,耍起了少有的脾氣來。
輕歎了一口氣,紅袖知道蘇穎棠畏寒,何嚐不想讓她好好呆在被窩裏別出去受感,但是外邊的那樽大佛她真的請不動,隻能求助她了。
“小姐,我明的暗的都讓她走,可是她不走我有什麼辦法?都不知道是不是她鞋底下貼了狗皮膏藥,粘得緊緊的,怎麼都請不走。”紅袖欲哭無淚地把事情給好好地闡述了一遍。
“這麼倔?”聞言,蘇穎棠眉頭輕挑,意識也清晰了不少,抬頭看向紅袖,似在確認她說的話。
“嗯嗯!”領意的紅袖快速地點了點頭。
“如此…好吧!且讓我會會她!”話罷蘇穎棠掀開被子下了床。她倒要看看這個這麼有能耐的劉侍妾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