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我也是個老家夥了,還淪落到鎏巷這個地方,禮儀這些東西,免了就免了吧!”在這兒他生活了那麼多年,別人對他從來就是冷眼相看,冷言相待,哪兒來那麼客氣的話?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免去一些世俗之禮,也好一身輕鬆。

南宮瑾煜沒有堅持,默默地閉上了嘴巴站在那兒,沒有再對著水影客套,畢竟,他們之間並不熟悉。

“好了,別光站著了,進來吧!”三人一直站在門口聊著,水影的年紀也大了,體力不怎麼好,一會兒便累了,於是就招呼著兩人進到屋子裏去。

兩人也不推脫來推脫去了,跟隨著水影的步子進到了房間,和外邊不一樣,外層包裹雖然是個簡陋破敗的小房子,但走到裏邊,需要的東西一樣不少,一並俱全,燭光被點綴著,散發出的柔和的光芒溫暖了整個房子,中央還有一個暖爐在燒著火,和外邊比起來,這裏邊可熱得多了。

蘇穎棠適才還冷著的手,一進到這屋裏,瞬間就暖和了起來,即便脫下了身上的雪貂披風,也不覺得寒冷,原本蒼白的麵色逐漸地紅潤起來。

“哇塞!老頭兒,你這屋裏燒的什麼啊?怎麼那麼溫暖?”蘇穎棠一副熟門熟道的模樣走到了房子中央的桌子前坐下來,然後靠近暖爐為自己取暖。

“也沒燒什麼,隻是放了一樣特別的東西在這間屋子裏,都坐吧!”看到蘇穎棠都很自覺的自己坐下來了,拿著茶壺走過來的水影便招呼著還站在一旁的南宮瑾煜坐下。

“多謝前輩。”禮貌地回了一句,南宮瑾煜也跟著坐了下來,接過水影倒給他的水,然後道了一聲謝,緊接著默默地喝了起來,不再說半句話。

“好了,丫頭,說吧!來找我做什麼?”不顧鎏巷的危險也要找到他?水影不會那麼自戀地認為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是改變了注意,想要當她的徒弟的。

可惜啊!如此有慧根的女孩,自己竟然不能收為徒,他深知自己的大限是將至的了,絕學就此斷了,難免覺得遺憾。

“老頭兒,你如果幫我做好了這件事情,我就答應當你的徒弟。”蘇穎棠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不好解,有求於人就必須給人同等的利益來做交換,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聞言,水影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興奮地看著蘇穎棠,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

“真的。”蘇穎棠點頭,沒有含糊地又答了一遍,卻也又重複了一點重要的:“但是前提是,你得幫我做好這件事。”

“可以!你說來聽聽,看看我行不行。”水影準備洗耳恭聽。

掃了坐在一旁安靜地喝著茶的南宮瑾煜,蘇穎棠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看了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到了水影的身上。

僅僅是一個眼神的事情,水影就領會了,站起身子來,對著蘇穎棠說道:“進去裏頭的房間,小子你就在這兒等著吧!”一句話,斷絕了南宮瑾煜想要探聽的想法。

隨著水影進了裏頭的房間,蘇穎棠轉身把門鎖上,貼在耳朵裏聽聽外邊的動靜,後來覺得這樣也是沒什麼作用的,畢竟南宮瑾煜會武功,隱匿氣息,輕走步子不發出一點兒聲音來,是很容易的,很難判斷他到底有沒有在偷聽。

“沒事的,我們小聲點兒說話就好。”水影坐到了床邊,朝著門口的她說道。

“好吧!”聳了聳肩,蘇穎棠也覺得自己是瞎擔心,其實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又不是對他構成生命威脅的事情,知道自己中毒,可能會更加高興也不一定。

“說說什麼事情吧!”

“我中毒了。”一來,蘇穎棠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什麼?中毒?”聽過到這話,水影驚訝地睜大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來回打量,怎麼看,也不像是中毒的人的模樣,除了麵上的血色稍顯蒼白,多數是因為貧血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還是蠻有精神的。

“看起來不像吧!不過你可以把把脈!”話罷,蘇穎棠把手伸到了他的麵前。

水影也不多問,有些事親自確認一下來得更快,雙指合並輕輕地按壓在她的脈搏上,的確是發現有些異樣,這脈搏一點兒也不平穩,時而快時而慢,這也可能是導致她麵色偶爾不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