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蘇穎棠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南宮翎緊張的麵色才得到了緩和。

“棠兒!這是怎麼回事?溯來報說天牢出事了,我還以為……”因為溯趕來的時候氣喘籲籲,一句話也說不全,不過說出“天牢出事”這四個字,南宮翎就命人把太醫喊了過來,驚動了不少人,馬不停蹄地就趕往了這裏。

放眼望去,除了她要求的太醫之外,南宮翎身後跟隨前來的還有南宮瑾煜,南宮皓軒以及墨奕塵,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大男人來做什麼,但這都不是重點!

“皇上大叔!我沒事!是影出事了!太醫,麻煩你過來看看!”一側身,躺在蘇穎棠身後的影就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他仍舊是緊閉著眼睛,隻是麵色平和了不少,一如睡著了一樣。

“影他……”察覺到和適才他離開的時候不同,溯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蘇穎棠,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我給他服了能夠緩和毒性的藥,隻是維持不了多久,沒辦法完全根除。”一邊側身讓出一條道給走過來的太醫靠近影,蘇穎棠一邊給溯解釋著。

話罷,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太醫的身上。

隻見太醫走到床邊坐下,拿過影的手臂,手指按壓按壓在了他的手腕上,閉眼感受他的脈搏。

片刻,診脈完畢,輕輕地放下了他的手,太醫又伸手去撥開了他的眼瞼,查看了一下影的眼球,之後,就把他手上的那隻手臂的傷口拿到了自己的眼前端詳了一下。

當太醫看到經過處理之後的傷口,不由得一驚,這傷口處理的方式真的沒見過,尤其是那上邊還冒著莫名的白色泡泡,太醫看不出那是什麼成分,隻好湊近,用鼻子聞了聞。

是酒的味道!

太醫心中一驚,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來,驚訝地看著影手臂上的傷口,從未知道,酒還能用在傷口上,辛辣的酒不是會讓人傷口愈發地疼痛嗎?

“太醫,影大哥到底中了什麼毒?”見太醫的麵色略有異常,蘇穎棠才放鬆下來不久的心有一次懸吊了起來,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緊張地問他。

“你這傷口上塗抹的可是酒?”沒有直接回答蘇穎棠的話,太醫反而向她提出了問題。

“是。”雖不明白太醫為什麼要這樣問,但蘇穎棠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這樣不會令傷口更加疼痛還有加劇傷勢嗎?”一聽,太醫的眉頭就緊皺起來,似乎對於蘇穎棠這樣門外漢的做法感到不滿。

“這不是一般的酒,是我處理過的酒精,有殺毒的作用,能夠防止空氣中的細菌感染傷口,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哎!算了,反正,這個酒精塗抹到傷口是有點兒疼痛,但是絕對沒有傷害。”看著太醫愈發疑惑的表情,蘇穎棠知道對方也聽不懂,就停止了解釋,最後隻給出了一個保證。

“太醫,這些稍後再研究好嗎?影大哥的傷勢到底怎樣了?”她不想和太醫討論這些有的沒的,隻想趕快救治影。

身後的眾人將兩人的對話還有蘇穎棠的反應行為全部看在了眼裏,每個人的表情各異。

南宮翎是一臉的淡漠,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一雙眼就這麼靜靜地盯著,負手而立,一句話也不說。

而在他後邊的三人,南宮瑾煜是眯著一雙詭異的眼睛,聽了蘇穎棠那番對太醫解釋的話,覺得此女子是越來越加的神秘了。

與此,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總是擺出一副刻板的死氣沉沉的模樣來的南宮皓軒,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中隱隱湧現出了一絲的好奇和玩味。

嘴唇微勾,墨奕塵覺得,自己的心神似乎更加被吸引住了,雖然相貌醜陋,但是,人卻是夠有趣!娶回家耍一耍,悶了還可以掃地出門,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隻有溯還有蘇穎棠的注意力是放在傷勢頗重的影身上的。

聽見蘇穎棠的話,太醫再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用冷冽的目光盯著他看了一眼的南宮翎,知道不能怠慢,迅速地就轉身,再次認真地為影把了一次脈。

這一次比起剛才更加地專注,隱隱地,他感覺到影的脈搏時而平和,時而紊亂,似乎是兩股藥性相克的東西互相抵製著,在為他壓抑著毒性,延緩了毒性發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