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屈辱慘死(1 / 2)

寒冬,天空灰蒙蒙低沉沉,大雪不喘氣地往下落,仿佛無邊的絮枕被扯了個口子,簌簌地直往人身上撲。一隻老鴉不知從哪兒飛來,停在獸頭上,嘎嘎呀呀地叫著。

產房裏,孟青言看著剛誕生的麟兒,滿心的歡喜。忽覺得腹中有些饑餓,想要口參湯,一側頭卻發覺周遭沒有人了,她心下奇怪:剛才不都還在呢嗎,怎麼一會兒走空了?她便喊心腹丫頭:“挽香。”沒人應,裏外裏靜得異常,她又多喊了兩聲,還是無人應,隻得掙紮著爬起來,抱了孩兒走出去。

迎麵冷風一吹,她打了個激靈。忽聽見偏房裏有些聲響,她狐疑著推開隔扇。看見裏頭情景,瞬間僵立當場。

房內圍屏被移開了,寬闊的大床上,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她艱難產子,九死一生,而她的丈夫和妹妹卻在隔壁房間卿卿我我,無恥苟合!

床上二人也看見了她,卻無半點慌亂。旁若無人地親昵了一會兒,這才披衣起身。

梁淩陽挽著孟涼兮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麵前。孟涼兮更是挑眉冷笑,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

孟青言心痛得簡直要發瘋,眼前一黑往後倒去,堪堪扶著隔扇才沒倒下。

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做夢!孟青言不敢相信,高聲呼喊:“挽香,挽香!”

“姐姐還是別叫了,她是再也聽不見的。”孟涼兮冷冷道。

孟青言耳內昏昏,聽不大真切她的話:“你說什麼?”

孟涼兮一笑,伸手過去:“孩兒我看看。”

孟青言抱緊了孩子,可產後體虛的她哪比得上孟涼兮的力氣,沒兩下人就被搶了過去。孟涼兮抱著孩子看了一眼,讚一句:“真是個好孩子!”她抬頭對孟青言一笑,雙手一鬆,小小的繈褓便直墜在地。可憐那小娃娃還未睜眼看世界,便再也睜不開眼了。

孟青言隻覺得一陣驚雷直劈頭頂,明明已是無力的身軀卻陡然生出無限的力量,刷地就撲到地上,要抱孩子,孟涼兮卻又搶先一步,奪了過去。

“你幹什麼?”孟青言腦袋裏嗡嗡地亂響。

“這樣死,便宜他了。”孟涼兮臉上泛起冷漠的笑,陰暗的,扭曲的,仿佛比這三九天還要冷凍徹骨。

這時隔扇外走進五個高壯的侍衛,孟涼兮將繈褓交給其中一個:“把他剁成一塊塊的,扔出去喂狗!”

“孟涼兮你幹什麼!”孟青言驚得魂都沒了,不顧一切地往前撲,卻被兩個侍衛反剪著手牢牢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剛出世的孩兒在她眼前被鋒利的大刀切成肉塊。

骨肉模糊,鮮血淋漓,她整個眼前都是猩紅的。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對他,他才剛出世!”她顫著聲兒哀求,可那些人卻好像聽不見,不消一會兒,繈褓裏就隻剩下一堆血紅的肉。

侍衛這才放開她,她倒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抱起被血浸濕的繈褓,貼在懷裏,失聲痛哭。

她哀哭,孟涼兮卻站在旁邊笑,得意洋洋。

那笑好似一把尖銳的刀,一下一下地割在她心上,血淋淋地被扒開,還往上麵撒上鹽巴。

窒息的痛化作了無邊的恨,使她喪失理智。

她突然就放下繈褓,抓起地上的刀,猛地向孟涼兮刺去。可她剛生產的身體無比虛弱,刀還沒碰到孟涼兮的衣服就被人奪了去,再一次被製住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孟涼兮。

孟涼兮撣撣衣服,陰冷冷地笑著:“這五年來你享受了太多不屬於你的東西,現在該還了。”

那刻薄的笑帶著怨毒,她向外招手,一個婦人被壓進來。那婦人衣衫襤褸,發髻散亂,麵上青紫,可那容顏卻還能看得清。

那是她的親娘!

孟青言頓時拚命掙動:“孟涼兮,你又要幹什麼,快把我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