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雖緊不起沙,探龍回首明珠報。”大胡子說著做了個手勢,周老板隨之把手伸出,大胡子又在他手上寫了個字。
“好吧,既然吳掌櫃如此誠意,那就先待我一卦問清風,今晚可過東南處。”
“好風乘舟行千裏,不知明月何時伴?”大胡子說著將手伸進周老板長袖中,片刻之後便拱手笑道:“難得雅月共賞之,必攜軟香赴時宴。”
“行,那我就三鮮伴月待君來。”
“那就有勞周老板了。”
“先生客氣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吳掌櫃慢走。”
……
等大胡子送走吳掌櫃後,便回房讓另一人拿出地圖說道:“今天大家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去取吳掌櫃那裏取信物。明晚巳時三刻,李成你帶著袁公子他們到這裏跟我會合;周行章你帶著駝隊往這邊走,都明白了嗎?”
“是曹校尉。”
“曹校尉。”此時化妝成一白發老漢的袁誠麟起身拱手道:“此行磨難,幸得曹校尉大義相救,袁某再次謝過了。”說著便一把跪下。
“袁公子言重了!”曹校尉急忙扶起袁誠麟道:“袁侯爺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而公子又身負鏟除妖後之重,無論於義於忠,曹某人都必將以生護公子周全。”
“公子。”這時一旁的隨從說道:“曹校尉恩義日後必有福報,公子已連日奔勞,此刻正是修養之時,以為接下來翻越關山行千裏黃沙作準備。”
“湯護衛所言甚是,大家都勞累了數日,馮貴你去點些最好的酒菜及讓小二準備好足夠的熱水,好讓大夥吃完飯後泡個腳。”
“是曹校尉。”
……
一夜風過,無法吹熄這座荒蕪中唯一孤鎮的燈火、喧囂及黑暗中傳出的血腥和貪婪。
次日,曹校尉安排好人手到客棧四周警戒後,就留袁誠麟幾人在房中等待,自已則離開圍欄客棧直接往鎮中的一處賭場走去。
賭場中,曹校尉很快輸掉了一百銀幣後,像荷保要了張借卷後轉身往賭場的放貸處走去。
“這位兄弟麵生的很啊,不知打何處來?”放貸的大漢邊說邊滿臉警惕地打量著曹校尉。
曹校尉隨之拱手說道:“風有八向、偏取東去,酒資不足、難行於路。”
大漢先是一愣,然後比了個結繩的手勢後說道:“風雖有幸、難載客去,水舟不行,問君何為?”
曹校尉隨之比了個打開結繩手勢答道:“水不行舟有月伴兮,風不起時三鮮祭之。”
大漢見此又說道:“路遠途難,客何送之?”
“三壇壯義,足行萬裏。”
大漢聽完之後又重新打量了下曹校尉,這才讓身說道:“兄台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裏麵請。”
“客氣。”曹校尉稍一拱手後便大步走了其中,這時緊跟而進的大漢,快步走到櫃台邊的羊須小老頭耳邊細語一番;小老頭隨之起身說道:“這位兄弟可是打西邊來的。”
“正是。”
“請問東家是誰?”
“吳掌櫃。”
“哪位吳掌櫃?”
“西走玉皮南走米,萬裏搏江奪海珠的吳掌櫃。”
“兄弟此次走何貨?”
“三壇美酒送東風,寄我明貨到天涯。”
“兄弟請跟我來。”小老頭說著便轉身朝旁邊的小門走去。
等曹校尉跟進去之後,小老頭從旁邊的櫃子中取出一個牌子和一密封的信件,然後放到桌上說道:“這是今晚走貨的憑信和接口。”
曹校尉從腰包取出一串碼好用紅紙包的金幣放到桌上;“這是一百金幣定金,請先生過目。”
“那就得罪了。”小老頭熟練的折開紅紙,用右手來回在金幣摸索一番後這才笑道:“行,小老頭就先祝兄台順風順水、一路到岸。”
“借先生吉言。”曹校尉一拱手後這才打開密封信件,將裏麵的接口在心中完全熟記倒背如流後,就將信紙放到一旁蠟燭上點燃,等看到信紙完全燒成灰燼之後,這才拱手說道:“在下就此告辭了。”
“兄弟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