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開看,可能看不出關聯,但如果放在一起,可以很清晰地察覺到,教徽上的圖案,是已經滅亡的那個國家的象征標誌的簡筆。
教皇和曾經那個滅亡的家族有某種聯係,雖然陸祁沒有之前教皇的記憶,並不能給她提供想要的內容,但是教皇是曾經那個家族的後代的可能性很大。而輕敵的波斯比國王自然也想不到,自己國家的教皇是那個家族的後代。
“教會是不是庇護了一批魔法師?”杞安嘁忽然問道。
陸祁點頭:“我可以趕走他們。”
“不用……”他跳躍性地回答讓杞安嘁措手不及,她當然不想讓他趕走誰,她隻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陸祁又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
杞安嘁急著繼續看書,沒有注意語氣,說完發現陸祁水墨色的眼瞳黯了一瞬,就像是沒有得到回應的小動物。
她歎了口氣,將書本推到一邊,然後嘴角帶上淺淺的笑容,語氣溫柔地說道:“我確實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但不是現在,到時候告訴你,可以嗎?”
月光同樣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男人的眼睛重新被點亮,他認真的“嗯”了一聲:“可以。”
書頁被重新翻閱,到最後時,空白處被人寫下了一些奇怪的筆記:
“城內突然下起的大雨,王宮城堡上空的鳥群,接著是士兵們奇怪的疾病,詛咒開始了。”
“國王病倒了,教皇失蹤了,這些果然是詛咒。”
這兩排文字讓杞安嘁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很快,有一個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有些事情可以解釋的通了。杞安嘁緩慢合上了書本。
戰爭,要來臨了。
布蘭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眼睛蒙上了一層黯黯的色彩。
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胖子和瘦子。
“那個女人沒和你在一起嗎?”胖子和瘦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問道。
布蘭沒有說話,視線開始極快地掃著四周,尋找方便逃跑的方位。
“難道你被拋下了?”胖子恍然大悟道,“也是,叫我也不想和這麼弱的小孩子一起過副本。”
瘦子的話語卻在此時帶上埋怨:“你別這麼說,把小孩子說哭了怎麼辦?”
“哭就哭了唄,這是副本,又不是遊樂場。”
瘦子看向布蘭:“真可憐呀,要不要和我們合作,我們帶你過關。”
小姑娘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隻覺得厭煩。
她曾經討厭這個世界,討厭所有人。
6歲的時候,她的親生父母就離婚了,那個女人帶著她改嫁,讓她在新家和那個男人麵前乖一些。
“我一個人帶你很累的,你去討叔叔的喜歡,我也能輕鬆一些。”那個女人當時是這麼叮囑她的。
當時她以為討一個陌生叔叔喜歡,隻要說話甜一些,懂事一些就可以了,誰知道還要被帶到僅有他們兩人的屋內。
一開始隻是在一張床上睡覺,後來那個男人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對她的喜愛。
終於,等她鼓起勇氣把這件事告訴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用一種不堪又狐疑的眼光看著她,警告她:“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叔叔這是為了你好,我已經不想再一個人承擔你所有的開銷了。”
她當時明明很多東西都不懂,但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不對的,她被騙了。
騙子,這些人都是騙子,說什麼喜歡她,為她好,他們都是騙子。
直到11歲時,她第一次進入了遊戲……
布蘭摘下了兜帽,她可不懼怕任何玩家。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瘦子還在堅持不懈地遊說。
但他的眼神告訴布蘭,隻要她點頭,這兩個人就會收回剛才所有偽善的目光,變為惡犬。
忽然,無數聲響動從四周的樹枝上傳來,就像是鳥群在拍打翅膀。
“啊!”胖子摸著腦袋喊了一聲,“什麼東西!”有東西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你在大驚小……啊!”瘦子也遭到了襲擊,他一抬頭,發現竟然是幾隻全身烏黑的鳥。
這些鳥比烏鴉還要大一圈,眼珠子盯著他們,毫不留情地衝著他們拍打翅膀。
“怎麼會有這麼多鳥?”兩人吃驚。
這些鳥當然不會回答這兩位玩家的問題,劈頭蓋臉地繼續襲擊,從空中俯衝,用翅膀擊打他們的腦袋,而全然忽略旁邊的布蘭。
當布蘭也困惑時,風聲擦過耳邊,巨大的黑影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方,那隻鷹獸獅身獸就像是夜晚發現獵物的鳥獸,靈敏又平穩地落在了她的身側。
而坐在它背上的杞安嘁,輕輕一躍,跳到她身前,將她從頭到尾掃視一遍確認無事後,將她瘦小的身子攔在身後。
“這個點欺負小姑娘,怪不得鳥都看不下去了。”杞安嘁看向麵前被鳥群追打的兩位玩家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快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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