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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習慣

睜開眼,麵前的景物處處證明了自己所處的不再是一片空白的靜室。吉林小說網不僅為您提供在線免費閱讀www.jlgcyy.com,還可以txt免費下載到本地閱讀淡定地看了看又一次縮水到四五歲的身材,找到了室內的銅鏡瞄了一眼,姚瑤立即接受了自己再一次穿越的事實。

如果說第一次發現自己處在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之中半天沒有回過神,第二次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嬰兒覺得無比驚悚,第三次入目就是仙氣繚繞的屋宇,那麼後麵無論發生什麼,姚瑤都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了。

穿越是可以成為一種習慣的。這真是一個不幸的事實。

姚瑤這麼認為。

已經習慣了,於是對於一朝之間換了身份地位,與親朋好友分別乃至再也不見,這些都是可以冷靜麵對的事。

當然,或許這也和姚瑤沒有投入太多感情有關。雖然剛穿的時候多少有些思念親人,但時間一長,倒也沒什麼不適應。成為夕瑤的時候,幾百幾千年在神樹都不會看到什麼聊天對象;而在當碧瑤的時候,又因為身份太高也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後來變成了夙瑤,那就更不用說了,麵對一群歧視你資質不行的師弟師妹已經夠抑鬱的了,又能培養出什麼交情來?至於秦夢瑤……

哎,果然是剛剛穿越於是又回想起那些不怎麼令人高興的事了嗎?追憶過去實在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當自己的穿越之旅基本上看不到盡頭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回頭的。畢竟,往前看就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了,若是再不斷回憶過去,隻怕自己就真的會沒有勇氣再繼續走下去。

推門而出,姚瑤想了想還是決定要搞清楚自己現在是變成了誰才好。希望不會是與劇情有關的人物,不然未免也太倒黴了一點。雖說自己每次都能讓所謂的命運偏離了軌道,但是誰知道會不會遇上什麼不可扭轉的命運?

珍愛生命,遠離主角。這才是姚瑤所期待的平靜日子。至少,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範疇內,讓不平凡的穿越生活變得平凡一點。

細細打量了房屋的布局,依然是不變的古典風。雖然沒有前幾次那麼壯觀,但對姚瑤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不普通的生活已經經曆了好幾次,雖然古代依舊不怎麼普通,但是至少應該比之前幾次要好得多吧?

剛走出不遠,便聽到有人喊道:“姚瑤?”

抬頭應了一聲,卻在瞬間後背發涼。這個名字……是在叫自己?

因為沒有得到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所以姚瑤自然不可能知道現在的自己叫什麼。隻是……一聽到姚瑤這個名字就應聲,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太過大意了,如果叫得不是自己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說到底,自己還是對自己原本的名字印象太深,以至於到現在都改不過來。原以為自己早已拋棄了過去,卻不想不過是因為沒有觸及到底線嗎?

沒什麼時間讓姚瑤多想,也沒有發生旁人誤以為鬼上身的事件。隻見方才開口的女子跑上前來道:“真的是瑤姑娘?方才還以為我看錯了呢。隻是,老爺不是說了瑤姑娘體弱,讓姑娘別隨意出來吹風嗎?”

身體難以察覺地一僵,姚瑤心中暗道,看來是自己太過小心了,先前喊的那一聲,想來應該是“瑤瑤”才對吧?

這麼想著,卻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知道自己穿了那麼多名字裏帶“瑤”的人,可是也沒哪個會對著自己喊“瑤瑤”的,這實在是太肉麻了。

隻是,不管怎麼說,話都是要回的。“放心吧,姚瑤自然是知道分寸的。”聽著自己稚嫩的童聲,再聯想起那個親切而甜膩的“瑤瑤”,微不可查地偏過頭歎了口氣。

“這怎麼行?姑娘之前也一直這麼說,還不是三天兩頭地大病小病不斷?在房裏雖說悶著難受,卻也總比得病好吧?”

姚瑤沒有接話。在搞不清狀況的時候永遠是多說多錯。

“不過啊,瑤姑娘也別氣餒。我方才聽老爺說,要送姑娘去修道呢。到時候修成了仙人,百病全消,瑤姑娘自然是想去哪兒去哪兒。”

微微皺了皺眉。先前太過心急,沒有好好檢查一下這個身體有什麼不對,現在才發現似乎有點不對勁,不過站了這麼一會兒腦袋就開始犯暈。隻不過……修道?

別開玩笑了,自己連仙都當過了,還會有什麼法訣不懂,偏偏一定要去修道?養個病而已,有必要小題大作嗎?何況,凡人個個把修道之人當做仙人,哪裏知道能修成仙其實一點兒都不容易?就好像自己當夙瑤的時候,就算懂得再多也……

想到這裏,意識卻是越發地恍惚了起來,在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姚瑤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啊,原來她說的什麼體弱是真的啊。以及緊接下來聽得不怎麼清晰的驚呼。

……

再次醒來的時候,姚瑤便看到房裏多了不少人。

“老爺,瑤瑤醒了。”看到姚瑤睜眼,床邊的陌生女子立刻轉頭向房裏的中年男子道。

一番關切安慰之後,屋子裏才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姚瑤忍不住腹誹道,對一個病人難道就不能安靜一點嗎?隻是,看著眼前這場麵,就算姚瑤再怎麼不滿也沒什麼膽子說出口就是了。

沉寂了片刻,中年男子才開口道:“我也知道不準你出房間是有些不近人情,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

姚瑤默默低下頭示意自己知錯,心中卻有些無奈,怎麼說自己那也算是不知者無罪吧?聆聽教誨什麼的,果然很麻煩啊,早知道就應該呆在房裏等人來了以後再套話才是嘛。

隻可惜,即使姚瑤再怎麼後悔,也不可能重來一次。

“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你也別強了,明天就啟程去昆侖山天墉城。我已經幫你問過了,雖說天墉擇徒要求嚴苛,但是對你這樣的病患也是願意收容的。畢竟,那麼多大夫都說束手無策,隻有修道能夠稍作緩解,天墉也並非不近人情之地。到時候你也不必天天愁眉苦臉的,抱怨別人不讓你出門了。”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瑤瑤也是在房裏憋壞了,哪有您說的那麼不知輕重?”

“哼。要不是你一直寵著她,今天這事也不會發生。”

姚瑤仔細聽著卻沒有插話。暗暗記下一些關鍵內容,以防旁人問起時會出現什麼問題。

“好了,昆侖山的生活或許確實清苦了些,但至少你也算是自由了,怎麼說都是得償所願了吧。”說罷,帶著些許不耐煩,便轉身帶頭走了出去。

屋裏很快就隻剩下了姚瑤和床邊的女子兩人。

聽著女子絮絮叨叨的交代,姚瑤倒也知道了不少事。

比如這女子正是這具身體的母親,比如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琴川姚家的幺女,一出生就因為先天不足而被判斷為活不過十歲。

沒有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發表什麼意見,隻是忍不住感慨,原來自己這次還真是叫回姚瑤了啊。

姚瑤掩去了眉眼間的倦色,沒有打斷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囑咐,心下卻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來回應母親的關切。對姚瑤而言,母親實在是一個很遙遠的名詞,在記憶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母親這個角色了。念及明天便要離開,一時之間,姚瑤也說不出心裏究竟是輕鬆還是失落。

正想著,便聽得細心的母親大人體貼地開口道:“聽著我說了那麼多,你也累了吧?明天一早就要趕路,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瑤瑤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瑤瑤一定不會讓家裏人擔心的吧?聽說天墉城清規戒律繁多,以後大概也沒法再見了,瑤瑤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為娘不知道昆侖山上那些仙人們是怎的一個樣子,卻從沒聽說過有哪家孩子被收為徒弟以後還能回家的,知道你心裏委屈,可老爺也是為了保住你的命,可萬萬不能使小性子了。”

“娘親放心便是,孩兒省得。”姚瑤總算是開口應了聲。

看著自家母親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房間,姚瑤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這樣的關心難得,但卻又因為太過純粹而難以承受。隻是想到日後不可能再回來,心下又有些悶悶的。

微微搖了搖頭,拋開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姚瑤便打算先看看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到底糟糕到什麼程度。雖說累世的經驗讓姚瑤積累了不少知識,但也得對症下藥才行。

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姚瑤按了按有些發脹的腦袋,心裏卻是放鬆不少。雖然先天不足沒法彌補,但修習法訣之後,隻要不做太多危險性高的大幅度動作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像當初成為夙瑤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劇。明明自己是木屬性的魂魄,卻偏偏攤上一個水屬性的身體,資質又不是頂尖,就算有“勤能補拙”這一說法,可問題是還有“水生木”這種無法改變的五行定律,就算修煉得再多,靈力也大都變成靈魂的養料了,哪裏能怪自己資質差,實在是太冤枉了。

而如今能得到一個同樣是木屬的身體,那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了。資質什麼的都是假的,唯有契合才是真的好。隻是可惜了這個身體的原主,若不是因為每天呆在房裏鬱鬱寡歡,也不至於抑鬱而終。不過四五歲的孩子,心思卻到底是太重了。

雖然有些惋惜,姚瑤也沒再多想,畢竟人都已經不在了,再去感慨什麼也是毫無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天墉

昆侖八派之名姚瑤自然不會陌生,怎麼說曾經也當過瓊華掌門,與各大門派也有過往來。隻不過以前並沒有親自登門拜訪過,如今倒是第一次來到這天墉城。

沿著石階一路走去,姚瑤不由自主地在心裏拿天墉和瓊華比較了起來。在過去的穿越經曆中,雖也見過不少名門大派,但是大多都沒什麼可比性。不像天墉和瓊華,同為昆侖山修仙門派,算得上是鄰居,又皆屬根基深厚的修仙之所,可以說有不少相通之處。

比起瓊華風景秀美、如同旅遊勝地的景致,姚瑤倒是覺得天墉的莊嚴大氣更適合修道。雖說從整體來看,天墉的氣氛太過凝重,但是對門人弟子收心絕對是有很好的效果。

不像瓊華不僅到處風景宜人,還有醉花蔭這種談情說愛的好去處,如此一來,也就不能怪瓊華弟子個個心思不在修仙上了。想到這裏,姚瑤不免頗有些怨念,瓊華消亡怎麼能怪自己能力不夠,明明是風光太好,以至於門下弟子都心不在焉了。

見天墉正殿就在眼前,姚瑤也稍稍斂了斂神才在門人的指引下推門而入。

略施一禮說明來意,便垂首靜立不再多言,等待著自己今後的命運。沒有過分失禮地抬頭,姚瑤僅僅是靠眼角的餘光瞄到上首站著兩個人。

一陣沉默之後,才聽得一人開口道:“先前聽聞你自幼體弱多病,便想著將你歸入本派凝丹長老門下,隻是今日見你不過稚齡,通身氣質便以非同一般,倒是有些可惜了。”

姚瑤沒有答話,反正這種時候,永遠都是師傅挑徒弟而沒有徒弟挑師傅這種事的。

“掌門可是起了愛才之心?”另一人開口道:“若是如此,倒也不必在意先前的約定。要是真埋沒了一個可塑之才,那可就是還虛的不是了。”

“也罷,如此我也不多說了。”說著,便轉向姚瑤道:“即日起,你便為我門下首徒,賜名為芙瑤。日後若有師弟妹進門,可要幫忙多擔待些。”

姚瑤點頭應下:“但憑師尊吩咐。”心下卻有些無語,芙瑤?這名字還真好。

“你雖為我門下首徒,但不久之前入門的陵越,雖為執劍長老的弟子,卻是你這一輩的大師兄,日後你二人難免會有不少交道要打,可莫要因師承不同而壞了交情。”

“芙瑤省得,還請師尊放心。”從善如流地改口,沒有絲毫不適。

“這便下去吧,明日一早便開始修習。”

姚瑤欠身一禮,便轉身離開。心下歎了口氣,從現在開始自己就是芙瑤了,那個令人懷念的名字果然是永遠用不上了。

退出臨天閣,姚瑤便聽得裏麵的凝丹長老開口道:“不過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掌門卻是太過嚴肅了。”

姚瑤沒怎麼理會,便跟著一旁等待已久的門童去了自己日後在天墉的居所。

此時的天墉,低輩弟子也不過就是芙瑤和陵越兩人,弟子房有不少的選擇餘地。隻是芙瑤卻沒怎麼費神,如果是瓊華,自然是要選越偏門越好的地方才不容易被人打擾,而天墉這樣的,想來也不會有誰整天沒事做喜歡串門的。

隨意選了間屋子,不過稍稍布置了一下,便覺得有些乏了。芙瑤忍不住為自己的身體狀況默哀,隻希望修習了術法以後能夠盡快見到成效,不然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換上天墉的統一服裝,芙瑤微微搖頭,想當初在瓊華穿著頗為繁瑣的衣服來舞劍,實在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如今這身衣服雖是方便行動了,偏偏自己大概是沒什麼希望長時間動用武力了。

把事情都處理妥當,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芙瑤才有機會喘口氣。想著現在臨天閣裏肯定在討論自己的表現,心裏有些好笑。雖說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並不難,可是到底沒有本色出演來的安全,反正因為體弱多病而格外懂事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理由,怎麼看都要好過日後從天真轉變成成熟或是一直裝作天真幼稚要好。

隻不過,難道自己就是永遠當大師姐的命?一樣的頭上有一個師兄,雖說師承不同,但是看自家師尊的樣子,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人,倒還真是和瓊華沒什麼區別。隻希望這一次的師兄可別英年早逝了,也希望這一世的師弟妹千萬別是玄霄夙玉雲天青那樣的,不然就算自己修養再好,大概也很難繼續淡定下去。

正想著,便聽得三下敲門聲。

起身開了門,便看到一個稍長自己幾歲的男孩。頓時了然,想來這就應該是那個執劍長老名下的陵越師兄了吧?

果不其然,來人開口道:“可是芙瑤師妹?”

芙瑤微一點頭:“陵越師兄可是有事?”

“芙瑤師妹初至天墉,掌門吩咐陵越前來幫助師妹認路。卻不知師妹現下可有時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便等著芙瑤回答。

“不勝榮幸。”芙瑤應下,心裏明白這是自家師尊希望低輩弟子之間多多交流,所以才沒有隨隨便便指個人來給自己帶路,或者是直接畫張地圖讓人自己想辦法。了解了這一點後,芙瑤便立刻補上了一句:“卻是要麻煩師兄了。”看著這個一板一眼的師兄,想來他對這種多出來的事應該不會很熱衷,心下一歎,同樣是大師兄,怎麼就差那麼多呢。想當初,玄震師兄是多麼溫和的人呐,幫著惹事的師弟妹們向師尊說情,偶爾還幫著闖禍的雲天青隱瞞包庇,哪裏像現在自己身邊這個冷冰冰,一看就不怎麼好相處。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玄震師兄太過溫和,所以每次都是自己端著大師姐的架子去“壓迫”師弟妹們修煉。而現在是大師兄不好相處,難道說,等以後有師弟妹進門了,自己應該去扮演知心大師姐的角色?

想到這裏,芙瑤抽了抽嘴角,仗著自己個子矮,微微低頭沒有讓一旁的陵越看出不對,收了神便不再多想,跟上了陵越的腳步,仔細聽著他對天墉各處的介紹。

“這裏便是師尊所居住的劍塔,平日裏陵越亦會在此地向師尊詢問修行中的不解之處,師妹若是有事,可來此處尋我。”陵越雖然看著不好相處,但對於大師兄的職責顯然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芙瑤點頭應下,眼角卻瞥見一人身著藍衫自劍塔走出。

微一皺眉,這人……

尚未等芙瑤想明白,便聽得身邊的陵越開口喚道:“師尊。”

師尊?這就是天墉的執劍長老?

隻聽陵越繼續說道:“方才掌門要陵越帶新入門的師妹了解天墉城,不想卻是打擾師尊清修了。”

“無妨。”示意陵越不必介意,轉頭打量了芙瑤,眼中卻是飛快地閃過一抹訝色。

芙瑤有些疑惑,自己應該不是眼花吧?隻是現在明顯不是發愣的好時機,隻得上前一禮道:“見過師伯,方才卻是芙瑤失禮了。”

隻是靠近之後,芙瑤心中的驚訝卻是更甚,這位執劍長老腰間所係的劍穗看著很眼熟啊。貌似當初慕容紫英也有一個吧?難道真的不僅僅是因為長得像?

“……”一陣沉默之後,才聽得麵前之人開口道:“你雖為掌門弟子,但日後亦可常來劍塔。”

說罷,便轉身離開。

“……”頓時,隻剩下芙瑤和陵越麵麵相覷。

他到底看出什麼了?

“師妹卻是好機緣。平日裏便是掌門也鮮少來劍塔尋師尊,不想今日竟是同意了師妹隨時來此求教。”還是陵越反應得快,雖然心中也有不解卻仍是開口對芙瑤說道。

“如此,卻是要師兄代芙瑤謝過師伯了。”接過陵越的話題,芙瑤掩去了心中的疑惑,決定日後有機會的話再來探究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了。

“自當如此。”說罷,便示意芙瑤跟上,繼續介紹天墉城各處。

花了幾個時辰走遍了天墉,芙瑤對自己今世的門派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陵越雖然看著不好相處,但倒也是體貼入微,不僅對天墉城各個重要之所介紹得極為細致,便是在途中發覺芙瑤身體狀況欠佳,也會放緩了步子尋個理由讓芙瑤休息一下。

不著痕跡的照顧啊。還真是像慕容紫英的弟子呢。一樣的麵冷心熱,隻可惜,鮮少有人能夠看穿呢。

芙瑤微微搖了搖頭,雖說對天墉城執劍長老仍然有些疑惑,但在聽到陵越說他名為紫胤的時候,心下卻也肯定了三分,想來那人便是自己所認識的慕容紫英了。

隻是,他到底是看出什麼了?自己憑著劍穗和長相認出他,但是夙瑤和芙瑤應該說沒有多少相似之處吧?雖說一個人的小習慣很難改變,但是僅僅憑著一麵之緣,就能看出不對勁?總不可能是他一時興起就邀請自己去劍塔了吧?那未免太不符合那個冰塊臉的性格了。

把心裏的疑惑壓回了心底,來日方長,反正日後估計是要在天墉呆一輩子了,不愁沒時間搞清楚這些問題。

向陵越道了聲謝,便回了房間,芙瑤沒有再多想,今天一天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車途勞頓不說,麵見師尊也算是有著不小的壓力,再加上天墉城那麼大,雖然僅僅是走馬觀花地看了幾眼,但顯然對這個身體來說也已經是超負荷運轉了,更不用說途中還見到了紫胤,光是意外就能讓芙瑤覺得頭疼了。

明天還有早課,顯然是好好休息比較要緊,誰都明白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要是明天一大早犯迷糊,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今天的良好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試煉

天墉城的修道生活和瓊華其實沒什麼區別,少了同門時不時邀請的名為修行實為賞景的醉花蔭旅遊,芙瑤的修行無疑要比當夙瑤的時候專心多了,至少不會有人一臉溫和地說要注意勞逸結合然後把自己拖出去。陵越頂多就是說一聲“注意身體”就完了,這倒是頗有紫胤的關心方式。

雖說紫胤告訴了芙瑤讓她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但是芙瑤卻也不怎麼常去,雖然很想衝上去問問“你到底怎麼變成天墉執劍長老的”,但是想象了一下這樣的畫麵,芙瑤還是選擇了就此作罷。夙瑤和芙瑤不一樣,既然沒什麼心思去認親,也不希望被後來的師妹們眼紅地盯出一個洞來,那麼最好的方法還是遠離劍塔。

更何況,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算師傅再厲害,徒弟自己不努力也沒什麼用處。

於是,習慣性地從自家師尊那裏領了法訣,然後自己摸索修煉,再定期讓師尊檢查一下進度。到後來,這第一和第三個步驟都省了,涵素真人就天天一副“你辦事我放心”的姿態徹底撒手不管了。

雖說芙瑤對於自家師尊有事沒事炫耀自己有個好徒弟很有怨念,但也樂得輕鬆。隻是對於掌門和眾長老之間關於徒弟的攀比還是有點接受不能。想當初自己剛進門的時候,一個個嚴肅得和什麼似的,害得自己以為又遇上了一個太清,誰知道私下裏居然是這麼一副活寶的樣子。

幸好紫胤不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不然芙瑤肯定會在紫胤等於紫英這個等式上畫一個大大的紅叉,以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當然,紫胤也不需要去攀比炫耀什麼,畢竟陵越這個大師兄深得人心,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天墉低輩弟子中的翹楚。也因此,掌門和眾位長老一早就把紫胤劃出了拚比的範疇,也把陵越劃出了對比的範圍,畢竟,一旦把陵越和自家弟子做了對比,那勝負基本就不必說了。

對此涵素真人也頗有怨念,自家大徒弟自然是千好萬好,可為什麼偏偏體質不好呢?不能長時間練習劍術,就算天資再好也比不過各方麵全麵發展的陵越啊。可以說,如果芙瑤體術過關,涵素真人絕對會跑到紫胤麵前一並炫耀一番,而不是把紫胤劃出弟子拚比的圈子。

隻可惜,芙瑤對此也是無比煩惱,卻偏偏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來解決。一口吃不成胖子,能從走幾步路就暈倒,到現在普通大家閨秀的體質水準,芙瑤已經很滿意了。隻不過體質不過關,意味著有很多東西不能修煉。畢竟,不論是夙瑤還是秦夢瑤都是以劍術見長,如今卻是隻能守著一堆寶藏卻半點都不能用,芙瑤的怨念絕對比涵素真人更重。

默默地在夙瑤和秦夢瑤的所學內容上畫叉,然後思及碧瑤的法術被歸為邪魔外道,於是也隻能繼續畫叉,芙瑤頓時有些想要無語問天的衝動,合著自己穿了那麼多次,最後隻有夕瑤的法術是能用的?然後在嚐試過後,芙瑤隻能淚流滿麵了,夕瑤畢竟是神,她的大多數法術基本都處於不可學狀態,而剩下能用的幾個,都可以歸為一類——治療法術。

這絕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慘劇。

芙瑤覺得自己現在又回到了當夙瑤時候的悲慘狀態。就因為一個屬性相生,導致修煉了大半輩子都沒修出什麼成果,而現在卻是一樣被身體所限,沒法更改。

腦海中充滿了“大俠請重新來過”幾個大字,芙瑤隻能安慰自己,沒事,夙瑤的身體屬性那是一點都沒法改,而現在至少還有希望能夠提高,不至於混到一個“資質平平”的評價,不然那就更淒慘了。

於是無奈之下,芙瑤也隻能按部就班地從頭開始,就當是打好根基得了。

這日,剛和陵越一起監督完門內弟子的早課,正想要回去繼續修習,便聽得陵越開口道:“師妹留步。”

芙瑤轉身問道:“師兄可是有事?”

“掌門昨日告知陵越,今日早課完畢後同師妹一道去臨天閣一趟。”陵越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麼久了,芙瑤倒也已經習慣了。

“既然如此,倒是不能讓師尊久等了。”芙瑤跟上陵越的腳步一同前往臨天閣,心下卻有些疑惑,不知此行到底有什麼事。“師兄可知道此次師尊召見是為了?”

陵越搖了搖頭:“掌門不曾說起,但想來應是極為重要之事。”

微一頷首,沒有再多問,反正等會兒就明白了。

來到臨天閣,便看到涵素真人和紫胤已經在等著了,連帶著還有威武長老也在。見兩人已經到了,涵素真人方才開口道:“你二人入門也有段日子了,今日便去一次妄境試煉吧。”

“妄境試煉?”知道陵越絕對不會沒事開口插話,也知道自家師尊絕對是你不問他就不說的老狐狸,芙瑤隻能自己開口了。

涵素真人遺憾地看了芙瑤一眼,終於開口道:“修道之人,煉神煉氣,最是講求心神清明,而這一次試煉,便是為了讓你們知道自身心智不足之處。”

芙瑤了然,和瓊華的須臾幻境其實差不了多少。隻不過一個是為了選擇弟子,而另一個則是為了考察弟子的修為。由此看來,恐怕這個妄境試煉,要比須臾幻境難度更高一些。

見兩人都明白了,涵素真人才繼續說道:“依循門規,首次進入妄境的弟子,須得由一名已經通過試煉的弟子陪同,隻是你二人身為低輩弟子中的首徒,又是修為極高,實在找不出適合陪同之人。如此,便由你二人自行走一趟吧。想來,你二人也定然不會讓我等失望吧?”

“陵越自當盡力方能不負掌門和師尊的期望。”見涵素真人說得明白,陵越自然是點頭應下。

芙瑤有些無奈,本想著既然沒人陪同可以向自家師尊敲點竹杠,誰知道陵越居然死板成這樣。“芙瑤定會與師兄一同通過試煉。”

“妄境試煉的入口就在天墉祭壇,踏入法陣之後,法陣的力量會將你們腦海中所思所想化為一處或幾處險地,其中更有心中雜念成就的諸般惡靈,須得小心應付。”

兩人點頭應下,便轉身離開臨天閣往天墉祭壇走去。

芙瑤對妄境試煉倒不怎麼擔心,隻要不生出雜念,那麼自然什麼都不會出現。而陵越想來也很明白這一點,這一次幻境試煉,倒是基本能保證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說起來,就算陵越心緒不寧也沒什麼關係,合兩人之力應付妖怪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隻不過若是自己生出什麼雜念,恐怕麻煩就大了。像什麼幻瞑界的妖啊,鬼王宗養的妖物啊,哪一個都不是好應付的。

“師妹可是準備好了?”站在試煉之地的入口,陵越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芙瑤一眼,開口問道。

收回了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的思緒,芙瑤心下一凜,若是等會兒妄境試煉中自己也東想西想的,那絕對就要交代在裏麵了。定了定神,才開口答道:“讓師兄見笑了,我們這便進入妄境吧。早些過關,也免得師尊他們擔心。”

“理應如此。”說罷,便先行走進了妄境。

深吸了口氣,摒除腦海中的雜念,芙瑤也一腳踏入了妄境之中。

“這是……”剛一走進妄境,芙瑤便被狠狠地震到了。隻因為,自己所處的絕對是秦夢瑤的靜室。

“師妹?”陵越的聲音喚回了芙瑤的思緒。“這裏是師妹心中所想之所?”

看了看入眼的一片白色,芙瑤皺了皺眉,自己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地方吧?沒有理會陵越疑惑,直接推門而出,下一刻卻是立即縮回了腳,關上門。

誰來告訴自己,為什麼從秦夢瑤的靜室走出去居然不是慈航靜齋而是瓊華大殿啊!而且還是自己當了掌門以後勤勤懇懇辦公到鬱卒的地方!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陵越皺了皺眉:“師妹,若是不能通過妄境試煉,恐怕……”

“不用師兄提醒。”話一出口,芙瑤有些後悔,這種態度,好像太過強硬了吧?

調整了一下心態,芙瑤總算是恢複了平靜,就看看等會兒還能看到些什麼東西好了。“抱歉,讓師兄擔心了。”

“無妨。”陵越搖了搖頭:“隻是,見師妹的樣子,似乎是對此地頗有所知?”

芙瑤微一點頭,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否認了。“隻是,我卻不明白,明明我沒想這些……”

“隻怕,是因為師妹心中記掛,卻不自知吧?”陵越猜測道。

“也許吧。”芙瑤沒有多說。心下卻覺著,事實應該並非如此。“一直呆在此處,對通過試煉也無甚幫助,倒不如看看外麵究竟有什麼吧。”

“也好。隻是師妹也得記得謹慎行事。”

再次推門而出,心裏有了準備,自然不像初時一般意外,隻是心下卻難免有些惆悵。怎麼說這些都是自己曾經呆過很久的地方,倒是頗有些令人懷念。

“此地雖有些怪異,卻並沒有妖怪出現,如此又該如何通過試煉?”陵越打量了四周空無一人的環境,卻也不免有些頭疼。

沒有妖怪?芙瑤一愣。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出這個所謂的“瓊華大殿”,向外一看,入目的便是一片綠意,毫無疑問是夕瑤的神樹。事到如今,芙瑤要是再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就該一頭撞死了。

這三個地方的共同之處隻有一點,那就是鮮少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出現,這意味著什麼,也隻有芙瑤自己最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首發三章~算是開業大酬賓哦~

☆、所謂意外

芙瑤按了按眉心,勉強平複了心下的煩悶。方才陵越說到沒有妖怪就讓自己有了些想法,這裏未免太過安靜了一點,除了自己和陵越兩人以外居然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按理說,這樣的幻境考驗絕不可能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畢竟總不可能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靠想象就能出去。

看到外麵神樹的布局之後,芙瑤總算是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反映了自己心底最深的願望嗎?不希望有分離,所以寧願一個人呆著,哪怕是永久的寂寞與冷清也沒有關係。

本以為自己早已經看開了,結果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嗎?

自己和陵越同時進入環境,其中景象以誰的雜念為主,自然是要看心境、靈力以及執念的程度而定的。在自己這般已經陷入魔障的執念麵前,就算陵越想再多的妖怪恐怕都不會出現。

果真是心中記掛而不自知。

隻是,即便知曉了結症所在,若是無法破解,那可就真的要被困在幻境之中了。那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執念不是明白了就能想通的,不然那就不叫執念了。

如此,也隻能另辟蹊徑,想法子先出去再說了。沉下心來努力往劍心通明的境界靠攏,芙瑤心下苦笑,以前總對慈航靜齋的《劍典》不怎麼看的上眼,如今卻是要靠這個來救命了。

雖然今生不曾修習過《劍典》,曾經達到的境界或許也有些倒退,但用來應付麵前狀況也是綽綽有餘了。

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片綠意包圍了,環視四周,芙瑤微微有些錯愕,既然靜室和瓊華大殿都不在了,為何神樹卻還保留著?

正想著,便聽得陵越開口道:“師妹似是頗有所得?”

芙瑤微微點頭,繼而搖頭道:“隻是仍有些問題想不明白。”

陵越沉默片刻後道:“方才我觀此處隻覺得室內應是不會有妖物出沒,而外部環境卻頗為詭異,如今之前所處之地已然消失不見,想必接下來定然不會如先前一般平靜。”

一時之間,芙瑤卻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因為看到神樹環境而想到的妖怪,自然是和神樹有很大的聯係,如此一來,景色不變倒也說得通了。

隻是……

為什麼自己麵前這個所謂的“妖怪”居然會是夕瑤?

向陵越投以複雜的一瞥,卻不想對方居然也略帶隱晦地看了自己一眼。話說,那個眼神,自己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糾結?

拜陵越這一眼所賜,芙瑤心下不免有些忐忑,看起來陵越似乎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麼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沒時間讓自己再繼續思考下去了,如果真的是夕瑤,要想過關恐怕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雖說自己對夕瑤的實力水平一清二楚,但也正因為清楚才更明白以自己和陵越目前這種修仙者的水平,對上一個神根本討不了好。

深吸一口氣,芙瑤明白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什麼藏拙了,保命都成問題哪裏還需要考慮保密。在神樹這種特殊的地形中對夕瑤無疑是極為有利的,但前提是沒有另一個人來搶奪這種優勢。

瞥見已然拔劍的陵越,芙瑤沒有遲疑,給陵越加上幾個輔助性法術後,便將靈力向外散開,力求能切斷“夕瑤”和神樹的聯係。隻要獲得神樹的認可至少可以降低過關的難度。

如果現在所處的是真正的神樹,麵前的人是夕瑤本尊,那麼芙瑤絕對不敢做這種嚐試,但正因為是幻境,才會有一搏之力。

“你……怎麼會……”感覺到神樹的變化,“夕瑤”臉色微變。

隻是尚未等“夕瑤”繼續開口,三人便發現麵前多了一人。

“空間法術……魔尊重樓?”“夕瑤”的話讓陵越和芙瑤皆是一愣。

幻境之中,如何會出現魔尊?

不過是一個幻境,這個“夕瑤”又怎麼會認識重樓?

重樓沒有理會一旁顯得極為驚訝的“夕瑤”,徑自開口道:“乙木之力,果然是神女夕瑤。”

芙瑤一驚,合著這位真的是魔尊本人而不是幻影?

芙瑤的驚訝顯然是讓重樓誤解了,隻聽他繼續道:“忘了嗎?也罷。”說著,看了一眼幻境中的“夕瑤”道:“隻不過,看來忘得並不徹底。”

“……”魔尊大人,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自言自語的?

“哼!區區幻境竟也如此狼狽。”說罷,芙瑤隻覺得眼前一暗,隨即便發現自己和陵越已然不在妄境之中了。

芙瑤眼角一抽,魔尊重樓……果真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主啊,這下自己和陵越的試煉難不成還要重新來過?

隻是,尚未等芙瑤腹誹完,便聽得陵越行禮道:“拜見師尊。”

芙瑤這才回過神來,也知道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正是天墉城劍塔無疑,而立於前方的,除了紫胤還能有誰?

這一人一魔是啥時候認識的?

芙瑤覺得今天一天裏自己就不斷在驚訝中度過,誰能來告訴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二人先回去休息吧。這一次試煉,我自會稟告掌門。”沉默片刻,紫胤終是開口道。

沒有多問,行禮告退後,便同陵越一道離開了劍塔範圍。

“對於今日之事,師妹可有頭緒?”走出一段距離後,陵越開口問答。

芙瑤知道,縱使陵越好奇心並不重,但是遇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若是真的不聞不問那才是怪事。

“一時之間,恐怕我也說不明白。畢竟有些地方我也不甚明了。”

“師妹也不必太過擔心,想來師尊心下已然有所定論。”

芙瑤心下一歎,不提這個也就罷了,現在一說倒是讓自己更擔心了。一到天墉就不斷看到熟人,想當年自己當夙瑤的時候貌似從來沒見過夕瑤的熟人吧?難道真的是氣場不和?

心裏這麼想著,卻依舊開口道:“勞師兄費心了。”

“時間不早了,若是無事,師妹也早些休息。既然師尊說了會代為稟告掌門,那麼此次試煉的結果也就無需我們操心了。”見已經接近芙瑤的住處,陵越也不再多問,隻是讓芙瑤放寬心。

“師兄放心便是,芙瑤自然是知道分寸的。”一眨眼大半日過去,之前不覺得,現在閑下來倒確實是有些累了。

回到房裏,芙瑤卻顯然是不可能真的去休息的。人人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芙瑤絕對是做了不少虧心事的。

天帝說神仙不能下界,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人界,要是被人知道絕對是死路一條。重樓能那麼確定自己就是夕瑤,那就說明夕瑤絕對已經不在神界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會從夕瑤變成碧瑤,但是很明顯自己沒法向任何人解釋這個問題,芙瑤可沒打算去當神樹的肥料,人界各種美好,自己可還沒活夠呢。

如果說夕瑤的事情是山高皇帝遠,神界暫時管不著,那麼夙瑤的事又該怎麼說?紫胤就在旁邊看著,要是被他看出什麼不對,雖然他也不會主動問起,但是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一張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臉啊!尤其是一旦攤牌,那就又會是一大堆無法解釋的事情接踵而至。

比方說夙瑤明明被九天玄女判了東海漩渦的五百年刑期,現在出現在這裏又是怎麼一回事?有了夕瑤這個前車之鑒,芙瑤現在基本上也能確定夙瑤肯定也不在東海漩渦了,那麼要如何解釋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

想到這裏,芙瑤不免有些頭疼,當下打定主意以後遇上這類問題一定要死不認賬,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難以處理的後續事件。

第二天一早,芙瑤得知自己和陵越這一次的試煉算通過了,心下不免越發複雜。紫胤到底和自家師尊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