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秘人。”南宮茜說得模棱兩可。
見她不願多說,秦涫兒頓時笑了:“你不告訴我也行,那你總該告訴我,你講這個故事給我聽的理由吧,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難道還能幫助你什麼不成?”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故事聽,她故意告訴她這些,難道不是另有所圖麼?
“你就不好奇,這故事裏的兩位皇女如今身在何方?”南宮茜的口氣突然間變得咄咄逼人。
“一個是你,另一個……”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爾後,才挑眉道:“你應該不會想要告訴我,是我吧?”
“沒錯。”南宮茜斬釘截鐵的點頭:“兩位皇女當時被送出宮,因為事態緊急,所以隻能托付給京城內的一戶小人家,當宮女帶著先皇後的命令離開皇宮,秘密尋找皇女,隻可惜在找到時,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便現了身,情急之下,她隻能將藏寶圖刺在其中一名皇女的身上,帶著那名皇女狼狽逃走。”
“且不說你話裏的漏洞,我就姑且相信你的故事,但,你怎麼知道,那所謂的皇女是我的?”秦涫兒越聽越發覺得這故事很詭異,也很可笑,根據她的了解,這具身體,可是在雪昭國的小鎮中出生,後來父母被殘忍殺害,這才被黎澈救走,之後便追隨在他身邊,怎麼看,似乎都與蒼瀾沒有任何的淵源。
“我也是在你近日重回蒼瀾,以叱雲國國師的身份現身時,才敢確定你的真實身份。”
“恩?”秦涫兒略顯意外。
“你出現後,離裳便日日不安,她曾在暗中怒罵你,並且我還偷聽到,她說你是黎澈埋伏在宮裏的探子,是雪昭國的奸細,那名宮女在臨死時,逃到了雪昭與蒼瀾國的邊境,追兵趕到時,皇女已經不知所蹤,很有可能被人帶入了雪昭收養,再加上,皇兄對你的態度,我便將信將疑的開始調查,並且在暗中想要和你做滴血認親。”這些事,通通是她在暗地裏獨自做的,起初隻是抱著一絲女人直覺般的猜想,可誰想到,最後的結果,會如此出人意料。
“滴血認親?”秦涫兒微微一愣,隨即嗤笑道:“我不認為有人接近我身邊,我會毫無反應。”
她的戒心有多強,她自己清楚。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覺得,南宮茜的話極其扯談!
“在你入宮的當夜與皇兄在花園裏交手,那時,你的血無意間滴落在地上,我等到所有人離開後,便收集起來。“南宮茜解釋道。
“……”是麼?秦涫兒努力回想著,卻想不起當時自己是否有受小傷,很快,她便把這個疑惑,拋在腦後:“即使是這樣那又如何?就算你說的通通是真的,又怎樣?”
“你難道就不想奪回原本屬於我們姐妹的一切嗎?”南宮茜顯得有些激動,“皇兄他對你做了那麼多,你難道就不想報複?不想讓他和離裳,血債血償?”
一句話,直直刺中秦涫兒心底最痛的傷口,她眸光一冷,身側縈繞的氣息,驟然間變得銳利、強悍。
“我想還是不想,與你無關,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有些逆鱗是碰不得的,即便秦涫兒如今身重毒藥,而導致動彈不得,但她一身的氣勢,仍舊讓南宮茜嚇得臉色驟變。
“我……”她堪堪張開嘴。
秦涫兒卻是不願見她這副樣子,心髒有些抽痛,每每回想到那人曾對她所做的一切時,便會如此。
“走吧,你要說的事已經說完,在我沒有改變主意前,走!”秦涫兒冷聲下達了逐客令,她對蒼瀾國沒有任何興趣,推翻南宮胤?自立為王?這種事,與她何幹?就算她想要報複他,也隻會用她自己的手段,更何況……深邃幽冷的眸子裏一抹寒芒瞬間閃過。
她總覺得南宮茜背後還藏著什麼人,一個告訴她這一切,並且迷惑住她的心智,一手推著局麵演變成現下這個模樣的神秘人物!
看著她寒霜般的麵容,南宮茜心底仍是不自覺泛起了些許歉意,她緊抿著唇瓣,猶豫再三後,才道:“皇嫂,我……對不起……”
她隻是一時太過激動才會揭了她的傷疤,她不是有意的。
即便被傷害,被殘忍的現實打擊到絕望,但南宮茜心裏仍殘留著一分善良。
她從沒有忘記過,當初是誰幫助她嫁給了心裏愛慕的男子,越是記得,她便愈發愧疚,甚至有些沒臉待在這兒,懊惱的垂下腦袋,步伐匆匆,從秦涫兒的麵前走過,卻在即將離開時,停下了腳步,“皇嫂,這是有人交給我的東西,說是能解你體內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