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稱我為specialpower(特異功能者)或簡稱ESP,也就是-異能者!”
林文敘坐下來端起我剛倒的水喝了一口。
“異能者!我眼前居然是一個異能者?看著這個不可思議的人,心中驚訝之餘,轉念想到此人絕對不會隻是想從我這問幾個問題那麼簡單。
左右腦此時已是一片混亂狀態,無法集中。心中隱覺得這人大有問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林文敘看了看對麵緊張的我,又流露出那種親切的微笑“不用緊張,我這次來拜訪你,隻為一件事”。
“什麼事?終於說到主題了。
“是這樣,我們公司通過對世界各地遠古神話收集與整理,以及前人所留下那些文明遺址進行的研究過程之中。本來一切進展還算順利,但最終還是遇到了一處瓶頸。至於是什麼原因一時也難以細說。但是任何問題,不論對錯都會有個答案,在後來的研究過程中,我們發現突破這個瓶頸的關鍵。似乎與一冊中國古代民間流傳下來的手抄文冊有關,這是我與公司人員進行研究之後共同所得到的結論”。
聽他這麼說,難道認為我有那傳言中的文冊線索?
林文敘續說道“後來我們根據這個線索一路查找過來,但線索卻在一個曆史時期就此斷了”。
說到這停了下來,臉上表情顯露出沮喪之色。
“哦,是這樣,所以你就跑到湖南找到我?難道你認為我手中有那文冊線索?
看著他我露出一臉荒唐無稽之意。
林文敘動了動身體,尷尬的笑笑接著說到“就在公司放棄這條線索,轉而對人類史上各種時期發生的瘟疫進行研究時,一起發生在北京的鼠疫引起了我的好奇。那是公元1644年,當年李自成率百萬大軍攻占北京,同年四月二十二日立東宮為皇帝,改元義興。但可悲的是,在占領北京不足四十餘日,便為一場明朝崇禎十六年,秋季遺留下來的鼠疫-鬧得百萬雄獅潰不成軍…永昌二年,兵敗後的李自成於湖北九宮山神秘失蹤”。
“敢情你這給我上起曆史課來了?聽到這我不置可否的笑笑。
心道:我雖說不精通曆史,但你這也太能侃了吧,既然把鼠疫和李自成兵敗扯上關係了!
這我們大家應該都知道,李自成是因為搶走了吳三桂馬子陳圓圓,這吳三桂才衝冠一怒為紅顏,引清兵入漢把李狼那見色忘義者給滅了,那戲文中都這樣唱的。
林文敘不理我嘴中譏諷之意,端起茶杯喝口水潤了潤喉,繼續說道“當時同李自成一起失蹤的還有一本天下異書,也不知為何朝何人所著,書中所載之事無不匪疑所思…書名就叫《窺仙異聞錄》!”
聽他說到這裏,我也沒耐心繼續下去了。大清早被兩個希奇古怪的人糾纏了這麼久,就算你是如來佛祖我也沒興趣了。
低頭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一點多,我從起床到現在可是粒米未進,肚中早已開始抗議起來了。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站起身來“林先生,你對我說的東西很有意思。還有對於你這異能者的身體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知道你為什麼千裏迢迢來找我。可能根據你們的研究,認為那當年隨李自成一起失蹤的,什麼窺仙異聞錄在我手裏。但…很抱歉…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說的什麼異聞錄我聽都沒聽說過”。
說完我滿臉嚴肅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之間的談話到此為止了,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林文敘見狀站起身來“李先生,很抱歉打擾你這麼久”。
心中正評價著這人也算知趣。
誰知那林文敘跟著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口中說道“不,李先生你誤會了。我知道那文籍不在你這,其實我這次來湖南找你不是為了這個,而是…而是…
見他吱吱唔唔的,心中大為肝火“有啥你就說啥,隻要不過分,我還是會考慮的”。
林文敘聽我此言說道“我知道這事太冒昧,但請你看在我這半個湖南人的麵子,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隻聽林文敘說道“……我想…借你們李家族譜一閱”。
“什麼?聞此言我大吃一驚,還以為這人千裏迢迢的跑來湖南找我,必有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誰知道隻是為了這個簡單的事。
林文敘見我神色,急道“李先生,希望你不要拒絕”。
看著他,我滿臉歉意的說道“林先生,這隻是一件小事。本來嘛這事好辦得很…不過…不過…
這下輪到他急了“不過什麼?你到是說啊”。
我聳聳肩雙手一擺“你說的李氏族譜有是有,但不在我這。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話就不應該來找我,你去我們家鄉李家村隻要姓李的應該都有”。
林文敘聽我此言,沉默了一會,終於說出了此行目地“我要的不是那種族譜,我想看的是你們李家自康熙年間流轉下來的那本手抄家譜”。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愣“這人未免也太神通了,怎麼會知道我手中有這東西?
心中迷惑,不露聲色,表情誠懇的說道“很抱歉林先生,族譜我就見過印刷的,什麼手抄的還是今天聽你說起,裏麵寫啥呢?是不是有什麼藏寶圖之類的?
林文敘見我一臉無辜之態,似乎也拿不定主意,一時沒有說話,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失望之態溢於言表。
終於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李先生打擾了,告辭”!
說完站起身來,一臉失望的轉身往門口走去。
出門口時忽然又回過頭看著我,嘴唇嚅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終於歎口氣走了…
我被今天所遇的兩個怪物搞得神經兮兮的,心中也覺得奇怪這姓林的到底是什麼人,看他名片上的公司也不像那種公開的國家機構。
想了良久兀自理不清思緒,隻好搖搖頭自我安慰的,用天下之大何奇不有來解釋了。
正在思緒潮湧之間,眼睛看到幾台上那老馬留下的名片旁擺著一物,似乎是那老馬開始欲跳樓價便宜我的《清神正氣譜》。
拿起來一看果然正是,心中覺得奇怪。腦海中回響起老馬那陰陽怪調的語氣,與他所說的中毒之事。心裏未免被這老頭有鼻子有眼的解說弄得隱隱不安。
書薄薄的,看起來似乎年代久了有點發黃。
封麵上用楷體題著清神正氣譜五個大字,翻了幾下。裏麵說得都是道家養氣安神之法,都是些口訣之類的,有些地方還做了注解。
正在百無聊柰的翻看著,一陣歌聲突然響起“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
嚇了一大跳,好一陣,才明白是有人打電話過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東子這家夥“喂!東子你幹嘛呢?
東子是我從穿開檔褲玩到大的朋友,也可以說是兄弟。
“英俊,你在哪呢?趕緊來店裏,這裏出事了,大事!聲音很大似乎用喊的,語氣急促。
東子這人永遠就是這樣驚驚咋咋的…
在路口買了兩個肉包,對付著吃了,攔了台的對司機說聲去清水塘。
“是烈士公園那的古玩市場吧?司機問道。
…嗯…
“去淘貨?這司機似乎挺能侃。
心中有事沒回答他。
司機自故自說起來“那地方水深,波羅貨多(假貨),上次花5000幫朋友買了個大清乾隆年製青花花瓶,看式樣蠻像的。拿給我朋友一看,假的!媽媽的別,去退貨死活不認帳,硬說我不是他那買的”。
一路上這司機沒停嘴,幸好芙蓉路到清水塘要不了多久。
付了車費,徑直往東子店麵走去。
走到店裏,看見那叫阿文的夥計在坐著發呆,看到我點點頭“李哥你來噠。
“嗯,東子呢?
…在後麵…
走到後麵小間裏,東子躺在椅子上流著哈拉子睡得正香。
一個巴掌把他拍醒,東子被我嚇得喔喔怪叫著醒了過來。
你又嚇我,出什麼鬼事了?
東子揉揉眼睛“嘿嘿,你速度太慢。有事也早過去一百年了”。
“哦,是什麼事?
“有事你才請得動你?給你看樣東西”東子站起身從寫字台抽屜拿出一物遞給我。
接在手中,是一個四四方方青銅製品,年代久遠,長了一層銅鏽。入手較沉,八個角打磨成圓角,一麵中間凹陷進去一部分,似某種花的形狀,花蕊呈圓形凹入。七片菱形花瓣,瓣的邊緣呈尖狀。翻過來上麵模糊看到陰刻著一輪新月。有五孔,用手指試試剛好插入。四邊陰刻著古怪的符號。
對東子搖搖頭示意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平時你那麼豐富的想像力去哪了?這也看不出來?你再仔細看看”。
心中想到一物,眼睛一亮“鑰匙?
“對”東子說到“能看出是什麼年代的嗎?
這時我肚中咕嚕作響“別浪費時間了,今天開門就碰見兩個怪物,到現在才吃了兩個包子,先吃飯去”。
東子站起來往門外邊走邊問“怪物?說來聽聽”。
兩人走到一間湘菜館,此時以是中餐尾聲,飯店沒幾桌人。
一口氣點了六菜一湯,東子直吸冷氣“我說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啊,吃得了嗎你?
“別心疼那兩小錢,和大爺我吃頓飯那是你的福氣”。
“那兩個怪物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把老馬和林文敘的事說了,說老馬的時候省去了某部分。
東子聽了半天合不攏嘴,嘖嘖奇道“真有這種人,你不是拿我開涮吧你?你說那姓林的看你們李家族譜幹嘛呢?
轉眼又是一臉擔憂“要是那老頭說的是真的,那你…”
“估計是以為有什麼線索吧。擔心這麼多幹嘛,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一會菜上來了,拋下一旁發懵的東子,以風卷殘雲之勢開始動作起來。
等我喝完最後一口湯,發現東子筷子都沒動。
“我剛吃過,東子見我表情說道。
擦了擦嘴,惦記著那奇怪的青銅鑰匙“你那是什麼鑰匙?不會是開啟所羅門寶藏的吧?
“要真是那就發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哪來的?
“上午200塊在一個老太婆手中收的”。
東子買了單,兩人走在街道中。
東子說道“打算做點什麼?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做件正經事。要我說就憑你那學曆,找一外企少說也得混個金領銀領吧”。
“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現在這年頭屋簷上掉片瓦都隨隨便便砸幾個博士碩士的。現在企業招人講的是實踐經曆,文憑這年頭不管用了。再說了,我也不喜歡被人管”。
“那你就一直這樣整天瞎混過日子?
“看看吧,到時再說了。”
和東子分了手,漫無目地的走在街頭,回想今天遇到的老馬和那姓林的,隱約覺得其中大有蹊巧。兩人都應當有某種目地。
苦思中腦海忽然似乎抓住一絲線索,卻又無法整理清晰。
正感頭疼之際,前麵一人忽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一個黑衣人雙目如電,在五步距離之外冷冷的盯著我,一種漫天的壓力從這人身上散發而出向我襲來…
這人臉上就如籠罩了一層霧氣,看不清容貌。
定了定神正要開口。
黑衣人盯著我,語氣冷漠“你就是李英俊?
“是,有什麼問題?
“替人給你帶個口信”…
覺得奇怪,現在這年頭通訊這麼發達還搞口信這套?
“哦,誰?有什麼事情?
黑衣人似乎在打量我,片刻語氣慎重的說出話來“托我的人要我轉告你,四月十五那天,一定不要回去李家老宅!此事關聯重大,請你切記”。